盼呀盼的,小泉夫妇终于回来了,带着满满的几个大包小包的。
“回来了,回来了,大哥,艳姐。”小泉说着在店里放下旅行包裹,玛丽雅则已先回氧屋去了。
“你们先休息一两天再说,还好这几天生意不忙,我们再坚持一下,晚上我和秀夫会送些食物上去的。”我说。
“好的,那我上去了,谢谢艳和大哥。”小泉说着背着大包小包上去了。
晚上七点,我和秀夫给玛丽雅和小泉送了些食物就回家了,旅行很累,休息才是最好的办法。
“这七八天时间把我们也累坏了,这个小店束缚了小泉夫妇,他们的毅力够强大的,要是我们早就不干了。”我晚上对秀夫说。
“艳,是不是我不够强大,正象米勒以前说的,自己除了会种地,不会再有其它的本领了。”
“当然不是,你才是万能将军,各人各的活法,我们不作比较,行不?”我安慰他,“小泉夫妇为什么一起开个小店这么久?我想最主要的原因他们在一起很快乐,所以才坚持了这么久呢,如果我和你去开这店,我相信我们也能坚持这么久的。”
“是的,我相信我们也能做好的。”秀夫说。
“我们明天去玉米园看望一下康德先生,他不知道怎样了。”我建议。
“好的。”秀夫应承。
这时,米勒来信息说,他和贝利太太要来我们家里拜访。
“他搞什么名堂啊,都晚上九点钟,还上我们家来,还带上一个老太太。”我埋怨着。
没过多久,米勒和贝利太太到来,贝利太太还挽着米勒的胳膊,看样子,确实如贝利太太自己说的那样,米勒也是她的情人。
“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们,真的不好意思啰。”米勒跨进屋子就说,贝利太太随后。
“小地方挺温馨的。”贝利太太打量着我们的屋子,看见“珍妮·秀”的画不禁叫道:“啊,真有其事呀!就是这个小孩么?”
“是啊,就是我的宝贝珍妮啰。”米勒笑着自豪地说。
原来,贝利太太去米勒那里玩,米勒向她说起了“太阳中心”的事,特别是“太阳中心”是他亲自去过还留下一个孩子的故事让她很兴奋。
贝利太太双手紧扣放在胸前对着星空说:“这真让我很冲动的感觉,想不到你们一起编造了一个乌托邦哪,真是太有趣的事哩,要不要再加上一个我啊。”
“哎哎,不是编造的,怎么加你啊?”秀夫瞪着贝利太太一眼,自从给珍妮吃安定片的事后,秀夫对贝利太太的好感大打了折扣,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我们都很累了,你们回去行不?”我对米勒说。
“再坐一会儿吧,我保证不打扰你们,艳,你先睡。”米勒说。
“我能睡着吗?”我说。
“那就别睡啊,我们都来聊聊‘太阳中心’或其它感兴趣的东西。”米勒说着为他自己泡了一杯绿茶,我平时喜欢喝点绿茶,在茶几上有小强寄来的龙井茶。米勒忽然又说,“艳,我很喜欢喝大麦茶呵,什么时候你给做一下。”
“是啊,艳姐,我好不容易来你们家一次可别还没有坐下又要走了。”贝利太太恳求道,“我真的很喜欢你们的故事,米勒一说我就再也平息不了这颗‘碰碰’乱跳的心。”
“跟米勒说的一样,但你不会相信的。”我说。
秀夫把椅子让给贝利太太自己坐“足球”上。我则躺在床上,米勒坐在平台前,我好几天没有上网,平台也没有开启。
“好吧,大家一起聊聊神、上帝、灵魂、仙境之类的话题吧,我虽然不相信现实生活中有神、精灵之类的东西,但我相信数学是上帝创造的。”贝利太太说。?
“上帝创造了一切,数学当然也是。”秀夫说。
“数学确实是上帝的创造的,我们人类从未创造过数学,在我们还不存在时,它们就存在在世界上了。”我说。
“那如果我不存在了,世界还存在吗?”?秀夫问。
“不存在。”我说。
“存在”“存在”米勒和贝利太太说。
“所以说呢,你们给予世界只有两种可能:存在,或不存在,会不会还有第三种可能,既存在又不存在,或存在的多些,不存在的少些,或不存在的多些,存在的少些。”秀夫说着躺在地毯上了,他也累一天了。
贝利太太盯着天花板想了好久,终于挤出一句话来:“世界太奇妙,值得去探讨。”
“你想探讨什么?”我问。
“我想去一下你们去过的世界,我一个人在这个现代世界里太孤寂了,希望能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桃花岛’,和那些可爱的孩子们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快乐啊!想你们从那里回来,真是傻死了,这个现代世界有什么好的?到处都是孤独,孤独的,简单不堪忍受了!”贝利太太越说越有劲。
我不禁想起她给珍妮吃安定片的事,在“太阳中心”,那里的孩子如果整天叽叽喳喳的,她会不会烦呢,觉得贝利太太虽然很爱孩子,但并不真的喜欢跟孩子们在一起,她教的学生是大学生,不是小孩子。
最后贝利太太说:“求求你们,让我跟你们去一下这个地方,哪怕做一下实验也好的,米勒说只有你们一起去,他才愿意做这个实验。”
“噢,可我们真的不想再去。”我表决心。
“我也是。”秀夫说。
这时忽然听见米勒坐在椅子上酣声如雷,把我们都震惊了,贝利太太赶紧去摇醒他,说:“怎么就睡了?快醒醒!”
“啊?”米勒睁开眼怒道,“别揺我!烦死了!”
“啥?”贝利太太一下子十分冲动,就打击米勒的头。
唉,这俩人把我们家当成什么了?
“你们可以回去了,我们要睡觉了。”我不礼物地说。
米勒站起来和贝利太太一起从地下室通道回去了,还回头向我们道“晚安”。
第二天早上,贝利太太从正门敲门,她穿着月球旅行服说米勒在旷野要做实验了,让我们一起去参加,我们不到场的话,他不做那实验的。
“我不去,他不就那几颗石头和一个天线,还有个接器什么的,我们都还没吃早饭呢。”我说。
“啊呀,求求你们快去吧,就是这些,快吃,快吃,我等着你们!”贝利太太兴奋得转来转去不肯坐等,一直催促着。
穿上月球旅行跟着她,来到东面区域的一个旷野,就是上次接收到“太阳中心”的画面的地方,其实我们也想看看珍妮·秀现在生活得怎么样了。
米勒在那里等着,坐在一块人工开凿过的石头上,我用语音器对他说别坐在那石头上面。因为这些石头有棱角会刺破或割切旅行服。他站了起来,发现他早上就在喝酒,一个盛水的瓶子里装着一些棕色的液体,酒的可能性多一些,茶的可能性少一些,因为他在喘着粗气。
“那就开始做吧,米勒先生!”贝利太太催促着,在米勒身边转来转去,象只发情的小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