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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骚动(1)

三个男人幼年时,曾在桃园效仿古人义结金兰,早春盛开的桃花映红了他们黑黝黝的脸膛,不想多年之后竟因此招来莫名的非议和责难。在南庄暗淡无光的历史上,这三个男人异想天开地进行了一场轰轰烈烈的逃亡,他们赤脚光膀,蓬头垢面,奔行数百里。几天后的一个下午,一条河流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河对岸是袅袅升起的炊烟,河边洗衣服的妇人发现了他们,就叫他们“野人”“野人”。他们傻傻地看着那些半裸身子洗衣服的妇人,饥饿和恐慌让他们迷失了自己。

又几日,风声越来越紧,他们只好分开来继续没有结果的逃亡,等到吴耀祖和万百川被抓回来以后,才知道他们的大哥石弦玉已被人开枪要了性命。

石弦玉饿昏后被一个寡居的妇人救起,妇人用缸底的白面给他捏了饺子。石弦玉饿极,没吃几个就被从窗户伸进来的手枪击中脑袋,鲜血直喷到妇人身上,妇人惊叫一声昏死过去,可怜妇人最终还是落了个“破鞋”名声。妇人被坏了名声,在一个黄昏投入流经村庄的那条河顺流而下。石弦玉被葬在南庄后山的走马梁上,他的老婆王秀女带着他们唯一的儿子石宝整整为丈夫守了三年墓,九岁的石宝三年之后变成一个毫无生气的老头。

当时的吴耀祖和万百川也意识到了自己可怕的命运,一年后,村里隐约传出吴耀祖的老婆柳月娥和支书的风言风语。吴耀祖由此开始胸闷,肚子一天到晚“咕咕”地响个不停,不久之后一命呜呼。这一年,他唯一的儿子永生只有八岁。

三个结义兄弟两年内去了两个,剩下老三万百川孤苦无依,幸而他老子万家业是行伍出身,打过日本鬼子也打过老蒋,他家又世代贫农,得以逃过一劫。万家业为此在村里自豪地翘起了尾巴,这位半生鳏居的老者经常走在村中央的大路上唱道:大姑娘去洗澡,被我给看见了……万百川得了祖先的阴功,继三个儿子满堂、满仓和满房之后,又生了幼女水仙。

合作社废除的前一年,王秀女用私藏的五枚民国“袁大头”为石宝迎娶了几十里外一个村庄的姑娘。结婚一年后,仍不见媳妇巧巧的肚子大起来,王秀女知道自己的儿子愚拙,曾私下里教过石宝,可是没有任何效果,夜里去听房,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只是有个大人模样的道具而已。

万百川的三个小子都打着光棍,只有永生在男女方面不能让人省心,他曾在上学第一天站在讲台上掏出自己的小鸡鸡吓唬教室里的女同学,在一阵嬉闹声中,永生被老师打得鼻青脸肿,永生从此以后臭名昭著。柳月娥为此伤心了几年,她知道自己的儿子日后必是拈花惹草的主,就说三岁看得老来相,故而时常教导永生,要做一个像他老子一样规规矩矩的男人。

永生二十四岁这一年,邻村一个叫红杏的姑娘在戏场看上了他,年轻的永生身体结实得很夸张,肌肉随时都要爆裂似的。谁知过门不久,村里人发现红杏是个糊涂婆姨,动辄自称老娘,永生由此对红杏产生了厌恶情绪。

这一年农忙过后,村里请来戏班唱戏,永生和满仓看上一个跑龙套的小戏子,小戏子走起路来屁股扭得让他们想入非非。满仓是光棍,本不谙男女之事,但又蠢蠢欲动。戏正唱红火时,小戏子一个人在屋里休息,满仓拉了永生摸到戏子的住处。永生起初不肯,怕红杏知道,但满仓说,他爷爷说了,戏子都是干那营生的,只要给钱便行,两人趴在窗户上,见小戏子正蹲在尿盆上“嘘嘘”地撒尿,等她准备站起来的时候,明晃晃的屁股暴露在两人眼皮底下。戏子看见了他们,顺手抓起红缨枪道具对准窗户,永生问:“两块干不干?”戏子说:“不干,你们快走开,否则别怪我手中的枪不认人!”永生又问:“五块干不干?”戏子说:“你真啰唆,我说了不干!”永生火已上来,误将“不干”听成了“不敢”,又急切地问:“不敢?怕什么?”戏子骂道:“你回家找你老娘去!”说着挥舞长枪打得两人抱头鼠窜。

已有身孕的红杏听到消息后,坐在地上又哭又闹,柳月娥抱着她,不停地咒骂永生。红杏号哭道:“你个败家子啊,你和那婊子睡一回就给五块钱,可你给了老娘多少钱?那婊子值钱,我的就不值钱吗?”红杏没完没了地哭闹,又要上吊又要撞墙,急得柳月娥操起擀面杖打了永生几下,永生里外不是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家也不回,任由红杏撒泼宣泄。

其实永生心里,早就看上了石宝的婆姨巧巧,巧巧起初不搭理,一日石宝和王秀女出去了,巧巧路遇永生,故意咳嗽几声就匆匆走去,永生左顾右盼一回,就跟在巧巧屁股后头,快到石宝家,巧巧突然回头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永生也不说话,只拿眼睛看巧巧,眼神热辣辣的,巧巧脸上微微泛红。谁知王秀女已经回来,在南屋休息,永生就大声说要借口袋,巧巧说等石宝回来找找看,王秀女就在小屋里问是谁,巧巧说是永生。永生隔窗和王秀女打了招呼,王秀女就要永生进屋坐,永生向巧巧挤眉弄眼,等走进屋里,王秀女就问:“最近怎不见你妈?”永生说:“我婆姨怀上了,我妈照看着。”王秀女说:“你婆姨怀上的事我听说了,不晓得是小子还是女子?”永生说:“我也不晓得,只晓得四个月了,我想要女子。”王秀女叹息一声说:“傻孩子,怎么头胎就要女子,头胎是小子,心就定了,传承了香火,以后再要女子,女子才是娘的小棉袄。”又问:“你婆姨好吃什么?”永生说:“好吃醋。”王秀女笑道:“那就好,保准生个带把儿的。”

永生如坐针毡,看着巧巧进来倒水,就问:“石宝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巧巧说:“估计快了吧,说不定就一会儿。”说着故意又看永生,永生见巧巧不常在村里走动,原以为巧巧木得很,谁知竟很会调情,越发坐立不安。王秀女说:“给吴家小叔子倒水喝,不常来。”巧巧说:“正倒着哩。”说着用印有毛主席头像的大茶缸给永生倒了开水端来,永生趁王秀女不注意,就势捏了巧巧的手,巧巧一撒手,差点把茶缸弄在地上,永生见王秀女目光呆滞,就问是不是眼神不好使。王秀女没有意识到永生的举动,就说:“我瞎了。”永生说:“哦。”王秀女说:“瞎了两年多了。”永生又说:“哦。”

王秀女说着自顾看手中的针线,永生一边应声一边又伸手想摸巧巧的脸,巧巧见王秀女仍低着头,也不躲闪,眼勾勾地看着永生。王秀女又说:“可我耳朵好着呢,针掉地上也听得见。”永生一惊,手里的大茶缸分明抖了一下,巧巧“扑哧”一笑出去了。永生等不上石宝,见巧巧出去,对王秀女说:“婶子我该回去了,家里还有事,隔天让我妈来看你。”王秀女说:“那自然好,让你妈来,老姊妹几个也不常走动了,我和她在阳门道拉拉话。”

临近过年,永生又伺机来找巧巧,巧巧正和婆婆一起做年饭。王秀女夹了丸子送到永生嘴里,永生吃了,眼巴巴地看着巧巧,巧巧问永生:“你婆姨身子还好?”永生说好着呢,我妈和她睡一屋,成天由我妈伺候,说着指指巧巧的下身。巧巧嘴角一撇,假装生气的样子,永生问:“前些天要问你们借的口袋空下了吗?”巧巧说空下了,让永生去取,还说石宝在呢。永生说声好,又对王秀女说:“我妈说等我婆姨身子好些就来和你拉话。”王秀女说:“谢谢你妈惦记,你拿几个丸子回去让你妈和你婆姨尝尝。”永生说:“我妈也做了,回去转达你的好意。”

石宝从粮仓里拿出口袋给了永生,口袋上印着“口袋常有”的字样,祈愿年年丰收。永生不见巧巧出来,就对着窗户说:“婶子我走了,等用完后还你们。”王秀女说:“不急不急,用完再说,没事常来坐。”

巧巧过门几年,一直希望能像村里其他媳妇一样,刚过门就挺起大肚子,可石宝从来没有进去过她的身体,巧巧相信石宝是压抑的,她在和石宝结婚前让人进去过,她夜夜能想起那个人,让她浑身的毛孔张开来,但只有一次,那个人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个人回了北京,他本来就是北京人,竟比别人迟回了两年。他想那座城市,他说那是他的故乡,是他魂牵梦萦的地方,不能回去他只希望去死。

过年那几天,永生和巧巧传出奸情,导致永生后院起火,被红杏闹得蜕了一层皮,好在石宝不太懂婆姨红杏出墙,巧巧并没有挨石宝的皮肉之苦,但难和婆婆面对。一日王秀女早起,嗐了一声一个人走出院子,在村里走了几个来回,就有小孩围过来对她说:“你家媳妇嫁汉了。”王秀女大怒,扬起拐杖便打,孩子们边跑边喊叫,王秀女追不上,气得捂住肚子蹲下来。柳月娥去村里许医生家给红杏询病,见王秀女被骂,就过来扶她。王秀女起身,拐杖重重地跺到地上,沉闷地对柳月娥说:“你养了个好儿子。”柳月娥羞愧难当,就对王秀女说:“嫂子,都是我造孽,以后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你就别挖苦我了。”

王秀女也不看柳月娥,照地上啐一口道:“谁要你做牛做马,我恨不得你也和我一样断了种。”柳月娥一听断种两字便想发作,但只好强忍住说:“断不断种都是老天爷安排的,我要早知道永生是那样的浑蛋,生下来就把他窝死在尿盆里。”王秀女听到这里,叹口气说:“都是我造了孽,生下个不成器的儿子,我们老石家是要断后了。”说完干哭几声,柳月娥也跟着哭起来说:“许医生说了,媳妇如果不好好调养,孩子怕难……媳妇身底见血了,好在不要紧,永生犯下的孽,会遭报应的。”王秀女说:“我们上辈子都作了孽,要不咋都是这样的命?”柳月娥说:“完了我让永生过来当面给你磕头谢罪。”王秀女啐道:“让你那混账儿子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以后见一次打一次,见十次打十次。”

过了年,红杏的肚子越来越大,尖尖的向前凸,众人都说要生小子,红杏心里欢喜,和永生的关系似乎也缓和了些。但永生心不在红杏身上,一日中午借故出来和村里人耍牌,以香烟为赌注,一气输了一包,就想收手,满堂兄弟几个纷纷给永生借烟,永生又下注,不久赢回来,如此反复直到下午,烟被倒了几次手,皱巴巴的。永生建议本上记账,玩得昏天黑地,到最后还是输了。永生和满堂争辩,满堂说不会骗你的,不信你看本子,永生说:“我明明记得赢了,咋就输了呢?欺我识字不多,都狗爬过一样记些什么?”满堂是村里小学的老师,就说:“骗你不是人,我好歹也是当老师的,要为人师表嘛。”永生无奈,只好认账。

耍到晚上,也不回家吃饭,红杏挺着大肚子来找,正好永生出来尿尿,红杏上前抓住永生的下面,急得永生大叫:“长短等我尿了再说行不行?”红杏说:“你别想尿,就问你耍还是不耍了?”永生连连求饶,嘴里直说不耍了不耍了,红杏才放开手,永生直嘘嘘,好长时间尿不出来,又让红杏背过身子,红杏只得背过身去,永生稍等了等,“唰唰”地尿了一地。红杏说:“早早跟我回去,小心我造你妈。”永生急道:“有气冲我撒,你造我妈算什么道理?”红杏说:“我看你妈寡妇失业的不忍心造她,起码她没把我怎么样,倒是你,不把我当人看,如果再这样下去,等孩子一出生我就把他在尿盆里窝死。”永生捂住红杏的嘴说:“你作孽,孩子又没惹你!”

红杏说:“孩子是没惹我,可他老子惹我了,他老子管不住自己,我拿他没法子,拿个血肉蛋子还没法子?”永生茫然道:“你好狠心,你的心是什么颜色的?”红杏说:“我的心是红的,怕是你的心坏了,霉了,烂了,要不成天起来不是找女人就是赌博。”永生无奈地叹口气说:“我只是解闷而已,大正月天,等过了十五我就不赌了好不好?”红杏说:“一天也不行,一时一刻也不行,你得陪在我身边,我一个人寂寞。”永生说:“不是有我妈陪着你吗?”红杏说:“你妈是你妈,和你能一样吗?我要男人的时候你妈能算数吗?”永生说:“你都胡说些什么?”红杏说:“我说的是实话,你妈晚上说了几回,要你和我住,她回自己屋里住,你妈是明白人,不像你。”永生一听红杏把炕头的事情和他妈扯在一起很不自在,拉了红杏就往家走,红杏一边走一边问:“你以后还赌不赌了?”永生说:“赌个屁,我只想让我妈省点心。”

到了春耕的时候,巧巧一直想呕,跑到院外哇哇直吐,接连几次,王秀女和巧巧都知道是怀孕的征兆,不过巧巧一怀孕,王秀女什么话也没说,让巧巧和自己住在南屋,她害怕石宝不懂事,伤着巧巧的肚子。虽然王秀女和村里人交往不多,但消息还是传出去了,这在别人还不打紧,村里以前和王秀女要好的几个婆子都吓了一跳,因为石宝不是正常人,她们自然知道,永生心里也是“咯噔咯噔”的,算算过年和巧巧那事已经两个多月,和知道红杏怀上的时间大体一致,永生心里害怕起来,只听人说石宝婆姨终于怀上了,不知道背地里有没有什么议论。

柳月娥心里也直打鼓,去寻几个老姊妹假装闲聊,进到万百川家院子,万百川的老婆大兰子正抱着母鸡揣鸡蛋,大兰子见柳月娥来串门,丢了鸡对柳月娥说:“恭喜你啊,又添孙子了。”柳月娥一听大惊失色,连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要捂大兰子的嘴,自己说道:“我的好姊妹,你这样说不是要害我吗?石家有后本是件喜事,咋和我扯上了?”大兰子笑道:“我又没说是石家,你着什么急,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打自招了吧?”柳月娥一听,又打自己的嘴,后悔不迭,大兰子说:“纸里包不住火,隔墙有耳,石宝是残废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婆姨怀了身子只有他自己蒙在鼓里,世人谁还不知道?”柳月娥急道:“这可咋办啊?”

大兰子说:“凉拌,你傻啊,你着什么急,你可千万不能不打自招,先乱了阵脚,人的身体谁没个问题,再说石宝是二尾子除了我们几个其他人只是听说而已,谁又敢说那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们永生的,谁要敢那样说,石婆子肯定会和他拼命,作为你也不会接受,风言风语一旦过去,管他是谁的种,以后世世代代都是老石家族谱上的人,关你什么事,更不关别人的事。”

柳月娥听大兰子这么一说,长吁一口气,捶捶自己的胸口说:“遭天杀的,我寡妇失业的,偏偏遇见这么些肮脏事。”大兰子说:“保不定不是你家永生的,他俩就那一次,听说还被搅和了,谁亲眼见永生一定给巧巧肚里下了种?”柳月娥说:“石宝婆姨到咱村也有几年了,从来少言寡语,村里很多人还叫不上她的名字呢,走动也少得可怜,你是知道的,她和媳妇们都很少走动,更不要说和男人家,就出了那么一出,现在她怀上了,只要知道石宝是残废的人都会说石宝婆姨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家永生的,狗屙下的也是永生屙下的,浑身一百个嘴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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