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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无猜

业,你该起床了。”

“好了!”

“你还要去应聘呢。”

“知道了!”

“那还不快点。”

他嘟囔了几句还是起了床,他知道我的脾气的极限。

一转眼我们也都出来二年了,为了我也转辗了几份工作了,他是优秀,可也许是太优秀了吧,找工作起来真的是太麻烦了。什么都看不上眼!找了后也干不了长久。曾业说做着太郁闷了。他是觉着有点屈才吧,在那些名不见经转的公司。他是一次比一次的消沉,可是他不说些什么,我想要他说出来他要走开,而不是要我去问他。

中午回来时候我知道他又是不满意的,可是这是这个小城市唯一一个叫的上名号的公司了。我没问他为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主动问他一些问题了,在潜移漠化中吧,我总在等着他的倾诉,好像突然我不能理解他是个不知道倾诉的人了。我不是那么爱他吗,爱他的一切一切,不了吗?没有他我也许是活不成的。

他一直是一帆风顺的, 有个美满富裕的家庭,小学升重点中学,中学升重点高中,高中升重点大学。大学也能分到最好的实习单位,而且被留了下来,等着他的是一个美好的前程吧,缺的只是一个好的老婆和一个可爱的孩子组成一个美好的家庭。可是他没拥有一个最好的女朋友。这个女朋友一次一次的……

我们俩是同学,说实话也就共读了一年半。我小时候成绩是很好的,他们都说女孩子成熟的早所以会早用功,成绩在早期也是会比男同学好的,我不属于早熟的那一类型,可是我在早期的成绩是要好一些的,我中考是全县第一名,也就是代表我可以少点钱上人人挤着去的一中,可是我没有去,我去了我们镇上的一个国有企业的子弟高中,因为我成绩好吧,因为离家里近,更因为我伯伯是这家学校的校长。他们就收下我了。可我妈妈后来说是为我以后想的,我是女孩子,熟了后可能就读不出什么好名堂出来了,我伯伯说什么也是校长,会照着点。而且子弟学校的就业100%。那时候的我就是我家里 的一颗棋,棋子是不知道有意见的。虽然我打死也是不会留在这个机械厂的,所以我发狠一定要找个好过这里几倍的地方,虽然在那时我的心目中这个有几千职工的厂也是蛮好的了,所以只能说我的志向一向是比较大的吧。可是那一年国有企业一下子一个一个的倒了,说如雨后春笋也不过份。这个国家大型的机械厂也正在一步一步地瓦解,那一年全厂搬迁我当然不能随之同行。于是我只能转到县一中,幸好别人不嫌弃我,不计前嫌的收下了我。

其实听我们几个在这学校读的初中同学说我刚开始在他们学校还是名人来 呢!当然名人效应在几百天后的今天是已消失的,而且我还有一种老牛吃回头草的尴尬。所以我一直很低调,名字是可以不说就坚决不说。可是我们老师是个很高调的人物,他第一天上课就很隆重的向他们介绍我这位曾经的状元。为了不失状元的身份我是不是把头抬的高了点我就不知道了,可是后来曾业说他当时有扁我的冲动。

在同学们的指指点点中,我算是扎下了根了,都高二了可是我还是在摸索当中,我必须重新熟悉我的老师、同学、环境,完全不一样的教学模式,还有第一次离家住宿的体会。虽然我的适应能力还算好的,可是毕竟当时小,泪水N次的流下过我的眼晴。

老师们对我还是很关照的,一步一步指引我走向正轨。还安排了我们那届的亚军来指导我的学习,这个人就是曾业。我从同学口里听说过他,成绩好家庭好人也长的也还好的一个风云人物。我最讨厌这种人,因为这种人都会有一个可恶的毛病——自以为是。

可是我英语实在是太对不起老师了,以前的学校注重口语多,经常一节课下来就是读听,语法只是贯穿其中讲解,所以要我说个所以然我实在是不行,况且我那时对历史特别有兴趣,抗欧情节非常严重,常常下决心来反判它,班主任还曾请来历史老师做调解,但思想已深入骨髓。做学习委员的我常常被留下来背英语。有一次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被老师遗忘锁在了教室,因为当时我睡倒在一个角落里。当英语老师看完他新分的房子想起我时已经惊动我的父母了,也就被我父母知道了我不是在监督同学而是自己犯了罪,听了老师的阐述后他们告诉我一个结论,这事是有遗传的,他们两争先恐后的述说他们当时也是其他什么都好就是英语不好啊。特别是我妈把她考不上大学也就是因为英语差了点。

转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们我英语不好而已,为了我英语差不多白痴的状态,我不知道付出了多少自尊。就是这个曾业他甚至说怀疑我的智商,我只说了一句我的智商差的话你也说好不到哪去!他竟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我说你不就是个第二名吗!我以为他会一甩走之或是扁我。他竟直说佩服我脸皮到家。我没有打他因为这不是我地盘,还有就是为了我的前途(我现在需要他)。

相比以前我的男同学这个学校的男生多了几分儒少了几分活,这令我很不习愦,看见谁都要客客气气的,令我不想说话,我接确到的男生也就是这个曾业了。其实那时老师也怕谈恋爱的现象,可是不担心我们,两只虎是不会相让的,曾业又是那种几乎完美的人,我在外形上是不会能吸引上他的。后来曾业也说如果当时不是老师这个安排的话他可能都不会和我说上一句话,因为我又矮(他那时就有一米七五了,以他的饭量看还在猛长,不过后来也就长到了一米七八,他说都是我害的,把他的饭吃了。我那时特能吃也特别希望能多吃可以长个,可是吃是吃了又不高又不胖的,特浪费。而且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又不好意思打多了饭,不是流行淑女嘛,所以只好瓜分他的)又嚣张。我说我嚣张吗,我已经很低调了啦!他说老师说介绍你的时候你那得性,好象自己是谁了。我说没有啊我还特不好意思来着。他说那可能是你的本质暴露吧,是伪张不了的。

后来我也不知道是我追他还是他追的我,反正我们好上了(偷偷摸摸),那是在高三开学没好久确实的关系,所谓确定关系就是你以后不能和别的女孩子说话过于热情我也不能和别的男孩子打打闹闹,然后吃饭一起吃而已,连牵手也是没想过的。其实我倒是不在意的,以前那学校初中部就有人牵着手在水池边边看小鱼儿边吃吃棒棒糖。高中部就不用说了。只要把学习会在首位,谈谈也就不太甚了。如果能促进学习的话可能就会鼓励了(不过基本上是不会有可能)。曾业说他也是看过“世面”的人,他爸天南地北的带他玩过好多地方,不像我高中要毕业了也就去过省城的叔叔家。可是我们要真是自己碰上了也不敢做了,一是这个环境,还有就是我们都单纯的认为就这样就蛮好吧。

我听早来这学校的初中同学说,曾业初中时因为谈恋爱被通告过,曾业初中就读的就是这学校的旁边的初中部。我想也是有可能的吧,他初中一定就象个高中生。 可是心里还是很郁闷的。我就去问了他,他轻描淡写说是有过,我眼死盯着他要他说出大概,他不说。我转身走了后也没追上来,晚自习时候他就写了个纸条子过来说你不是那么小气吧,他最讨厌喜欢生气的女人。我看到女人两个字想笑,我知道他在注意我,什么表情也没有的把纸撕的小小的扔掉。他是班长是不好意思老写条的。晚自习后我就和别的女生一起回宿舍了。

一直到中午吃饭时他竟说老师叫我们把我从女同学那里骗过来,拉我到足球场,然后迎头一句你怎么是个这样的女的啊。我说我就是这样的女人啊怎么了。他听了后笑了,说你还叫女人啊头发都没长长,我说如果不是怕影响不好你就没门牙了。他说他只是承认他有被通告批评过又没承认和谁谈过,我那么大反应干啥!我说那就是说你是被冤枉的罗,他说是啊,我说那你怎么不澄清,他说没必要,又不会影响什么,而且只是说俩个写情书而已,也不会有什么大影响。我说你还会写情书啊也不写写给我,他说他迄今为止只收到过没写过,我说臭美吧你,那你也得写我,我迄今为止还没收到过呢。他说可怜我已经收我做女朋友了还不行啊,我说你是不是觉着我特容易追就这个样子,他说不知道是谁追的谁,我被气的说绝交。他就才答应我在明天之前给一份给我,我特意嘱咐不能抄啊。

可是我迄今为止为止也只收到过一张我喜欢你的纸条,不过我还是蛮感动的就没强求他了,一个帅哥能委曲求全地来讨好我这个十七岁没收到过情书的女孩子,我应该痛哭流涕吧。哈反正不管他了,当我要他做事的时候我就会亮出那张纸条:他是在对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负责。

我们最终还是被老师知道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在大街上来和长我这样的女人搭讪,还长的流里流气,可能是老天不长眼吧,又碰巧我和曾业在一起,星期六他在车站等我回学校,那人可能怎么也不会想到身边这个长的五官俊美身材伟岸的人会是我的熟人,还是男朋友。在说了一句听起来是有蛮难听的痞话后挨了曾业一拳,哦!我顺便说一下曾业足球踢的特好,篮球也不错,不是我夸他,是事实。我也没办法,我在心底里是希望他不要那么优秀的。最后把别人打的进了医院,学校和家长没有追究他打人的事倒是关心我们的事了,因为和歹徒做战时歹徒要他不要多管闲事,他说我是他女朋友,后来我说要是你说我是你女人的话他就不会打你了,因为那感觉你是大哥派。他说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女人,男朋友打架还高高兴兴的一点都不急,我说我知道你打的赢。他说那你也劝劝。我说不是因为我打的吗,还没人为我打过架呢,我喜欢。他说我天生一付欠扁的样。我也不骂他了,我心里幸福着呢,虽然学校和双方家里都知道了这件事,可是没有通告批评,因为我们两的优秀吧,也因为就考试了会有影响。家里也不敢加太多压力。我家里人看了他后还蛮高兴的,只是担心我被甩。他家里也在他一句“我的老婆我自己选的”话语中只有以惊讶沉默来代替回答。 他们想不到他们的儿子就给他们找了我这个“媳妇”了吧。而且是那么理所当然。

老师知道后我俩也觉着没意思了,连偷偷递眼神都没那么有劲了。哎!只有发奋图强。

填报志愿时,以曾业的实力,不说读个清华北大小意思,人大浙大是没问题吧。 可我不行,英语的劣势最多读个省重点吧。我们是一致要他报个清华和人大的,那时填写志愿再考试,我报了一个北京的和一个省重点。可是他一定也要填一个省重点和一个清华。他家人可能最了解他的脾气吧,只劝了劝。其实那次我也是下了决心他报两个重点,他说其实两个一个是一样的,分数会差不多,别人也不会收第二志愿,报个省重点还安全些,我说了好多重话可都不奏效。模拟考试的时候我考的也不是很好,我甚至有点绝望,可是我没表现出来,还开玩笑说给自己一点警告,可是我知道我尽力了。我到现在都搞不清他们的上课模式,我知道的只有考试考试,名次名次,座位座位。可能是我为自己找理由吧,可是这是理由。

我们后来都来到了这个省城。他考的不好差清华三分,然后被这个城市最好的学校择优录取。我呢也来到了我的学校,一个我向往的出过不少名人(地方名人)的学校。

我们像所有谈恋爱的人一样的过着我们的日子,是快乐的,也是幸福的。我们增加了许多知识,许多经历,交识许多同学,朋友。 我已经把这个城市当成了我的第二故乡了。所以实习理所当然的留了下来,其实后来我越来越发现我是一个不愿意多去适应一种东西的人。我懒惰。

曾业被深圳一家大型的广告公司选去了,我说说他的情况,他从小就是画画的很好,大赛小赛没少拿奖,他也挺喜欢的,学的也是美术专业,读书时就能拿创意去买钱了, 现在只有能拿到钱才能体现你的价值吧!

所以我最终也能长胖也是这个大原因吧。黄毛丫头也能长成真的很不容易啊!而我从来没有担心过我会被甩也是足以说明我的思想的弱智性。现在我也为他高兴,至少可以说明他读了这所大学也不是个很大的失误,因为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不缺那三分。多三十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不是我不想去深圳,我比他先去实习,他其实实不实习都是一样了,直到那家大公司来时他才动心去试试。直到他接到通知那天才告诉我,问我去不去,我说一定去啊,我实习完了也去深圳。可是实习半年后公司已经决定留我下来并当了营销部经理助理。其实这是一个空职位,就是经理不想做或做不来的事我去搞掂,而且也不是家大公司。可是我答应了留了下来。不是我不想他,我天天想啊,有时想着想着就会哭,哭着哭着发发信息给他,无论多晚他会打电话过来。可他不知道我哭,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只说我有点想他了。有时我会不想回家,可是我又疯狂地往家跑,只有家里——那个我们住了四年的房子才可以找到他的气息。我去过一次他那里,我不喜欢那个南方的城市,这可能也是我决定留下来的原因吧。他实习半年后就要决定去留了,因为要签合同。我鼓励他留下来。可是那一天他突然出现在了我们的家里,他回来 了。我不知道怎么理解我当时的举动,是因为体会到了在他心目中的重量吧,这和那次填志愿不一样,那时的我们是完全纯洁的单纯的可怕,现在的我们或多或少是有点世俗的。我扑过去嚎滔大哭起来,有如洪水啊!他说他怕他再不回来,我就扑到别人那里去了。他轻描淡写,可是这份爱是我一辈子都会无言以对的。我恨自己的自私。他说没事,他找工作容易,不工作也不会饿死。我就不一样了,不读书的都是学营销的。能有碗饭吃就不错了。我默默地接受着。然后看着他一次一次的跳槽。

在这个城市,这个工作算个不小的白领了吧,可是我能感觉到他的不适,一种从没有过的消极出现在他的脸上,可是现在的我不知怎么变的不喜欢问他多一点东西,是为了珍惜吗?

我不知道我算不算罪人,他说我是上天派下来收拾他的坏人,我倔强,我毛燥,我做事粗心大意,我还不太懂得做家务,也不会爱人,长的也不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 的。可是你心眼儿好。可是我心眼好吗?对他我是不是太过份了。我内疚吧。

日子也在一天一天的过着,今天我突然觉着心情异然开阔。我决定和他开牌,我不能看他再这样活下去了,他要以他喜欢的方式活下去,他需要活的有干劲,有企望,有压力,有波折。我和他说的时候他说他觉着蛮好。我简直是叫道:可是我受不了你这个样子就像家庭主妇每天的生活状态。我也受够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他说你那么喜欢哭,你喜欢哭的时候怎么办。我说不要你管,我会找个人陪我哭的,反正你也不会陪我哭。他说我终于懂事了,他说一直觉着我是那年的十七岁,今天才发现我经快二十三了。

在我二十三岁那天,他去了北京,我不知道我们的未来会怎么,可是我今天特别高兴,我做了一个幸福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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