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小雪儿?”
兔子胆子小,婉吟一路走一路小声轻唤,深怕一个不小心,又把它给吓跑了。
周围都是茂密的草,这小家伙,究竟藏哪里了?
寻了一会,婉吟干脆不走了,立在原地,环视四周,企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前方的草地忽然动了起来,发出窸窸嗦嗦的声音,恍惚间,一团白色的物体从眼前一晃而过。
这折磨人的小东西,还不把你抓到手!
婉吟莞尔一笑,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越走越近,似乎不是那么回事,那白色物体怎的如此庞大?
蓦地,前行的脚步忽然止住,婉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瞪大了眼睛骇然地怔在原地。
草丛里的,哪里有什么兔子,那白色的一团,分明是女子退下的薄裙。
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幅鲜活上演的***。
两个雪白交缠在一起忘乎所以的男女,因为太过投入而暂时没有发现来人。
那男的身形健硕,一身肌肉纠结,辗转在那白衣女子的脖颈和胸前噬咬,嘴里喘着粗气,身下不停地律动着,动作狂野。
那女的,坦胸**,眼神迷离,身体在男子熟练的**下微微颤抖着,随着男的律动有节奏地迎合着,牙齿死死咬着嘴唇,发出异常压抑却无比**的呻吟。
毫无征兆毫无预警的偷情场景突然现于眼前,未经人事的婉吟脸一下子涨红了,低呼一声,条件反射地捂住双眼,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这女子是谁?这里如此偏僻,怎就如此凑巧地让她撞了个正着?
虽然只是一声细微的轻呼,却足以惊醒沉醉欲望中的男女。
那男的反应敏捷,迅速从**中抽离出来,立马披了上衣,一个腾空,就消失在夜空中,连一个侧脸都不曾给婉吟看到。
反应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这男人,一看就是武功高强的人,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大胆,跟皇宫里的女人偷情。
这皇宫里的女人,不是淳于青阳的,就一定是先帝留下的太妃,看她与太后年纪相仿,莫非是先帝的妃子?
只是,她怎就吃了雄心豹子胆,敢于跟男人在这**媾和,难道不怕诛连九族吗?
深宫大院内,果然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女的虽是有些惊讶,却毫无惧意,自顾自地披上外衣,优雅地站起,脸上**未消,慵懒地如一只猫。
“你是何人?”娇滴滴的声音从女子口中吐出,让人不自禁打了个激灵。
“你又是何人?”
这女子真是大胆,她还没问她,她居然气定神闲地先发了问。
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她就不怕她向皇帝告密,将她治罪吗?
虽然暗夜里,她并没有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口说无凭,别人不见得会相信她,但是她就一点都不会心虚吗?看来,又是一个狠角色!
“你就是新近入宫的皇后?”女子并不回话,又问了一句。
那小皇帝的女人,对她这个太妃多少都有些敬畏,这女人,莫非是新进宫那个行事怪异,作风大胆的皇后?
只是,无论是谁,知道了她的秘密,就别妄想苟活于世。
女子眼中闪现的杀意让人害怕,婉吟有些心慌。
事到如今,要全身而退怕是难了,不知道这女人会将她怎样。
即便现在她不敢将她怎样,却难保日后她不会为难她。
自己马上就要出宫了,可不能节外生枝。
危险面前,只能明哲保身了。
“今夜,我权当什么也没有看见过,你也毋需为难我。”
无论有没有用处,她首先得让这个女人知道,自己对她,没有任何威胁。
马上就要出宫了,事不关己,她真的不想理会,说这些话,是为了让女子放下戒备。毕竟,俩人无冤无仇,她也没必要把今晚的事情捅出去。
“那样最好!”女子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整了整衣衫,如角落里一抹游魂,悄然飘离。
她的那点心思,她又怎会不晓得?
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有死人的嘴巴,才不会将秘密泄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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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儿,你不是认识烈焰教的人吗?母妃希望这件事做得干净利落,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庄盈袖悠悠地品着茶,说得漫不经心,仿佛那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一颗毫不值钱的草芥。
“母妃,恐怕不行!”
淳于子萱一身湖蓝色薄纱,**半露,眼睛微眯着,若有所思。
“他们不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吗?难道这点小事也办不到?”
庄盈袖猛地把杯子撂在桌上,滚热的茶水从杯中溢出,烫到她手竟浑然不觉。
“母妃,女儿又没说不帮你!”
脸上有丝无奈,淳于子萱缓缓道来。
“要是让烈焰教的人知道我们要杀她,只怕不仅不出手,反而会诸多阻挠。我们不妨来个借刀杀人!”
“如何借刀杀人?”庄盈袖脸上有丝疑惑。
“母妃,这事儿就交给女儿去办吧,事成之后,您自然就会知道了!”
两眼凝视前方,淳于子萱脸上浮现出妖异的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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