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家庭背景,父母职业,她只知道她是农村的,却从没联系过她的家人,现在却从别人口里得知了。
她没有愤怒只是在消化着她刚才所说的信息。
“放羊的又怎么了,不欠,不偷,不抢,碍着你什么事儿了?”
“哟,看来你还觉很光荣。其实我很担心,苏少会不会闻到你身上的羊粪味儿?”
她眼睛白光一挑看向卓娅,她要得到卓娅的共鸣!
卓娅是笑了,不过笑得很勉强。
反而看向她道:“我阿爸也是放羊的,不仅如此我哥哥弟弟都在放羊,姐姐觉得很好笑吗?”
玛丽顿时严肃了起来,拉着她手:“那能一样吗?你们家是牧民,是给自己放羊,她爸爸是给别人放,你们还天天吃羊肉呢,她们家吃得起吗?”
她带着挑衅看向如眉:“你说你们家一年吃几次羊肉?是不是净吃羊毛了?”
如眉心里的怒火在翻腾,怎么说那也是这具身体的爸爸妈妈,她借用了人家的身体,那等于他们就是她的爸爸妈妈。
从小受人尊敬的她从未受过如此污辱。
“啪!”出其不意,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她一耳光!
抽得很重,脸登时肿了。
赶巧,客厅门开了,苏幕遮回来了。
玛丽捂着脸,眼泪更凶了,一下子扑到苏幕遮怀里,唔唔地哭诉起来。
“我好好跟如眉妹妹说着话,不知哪句话说错了,她扬手就打我,总裁你要为我作主啊。”
苏幕遮护着她的肩膀,冷厉的眼睛看向如眉。如眉瞪了他一眼,蹬蹬上楼去了。
进去就把门锁得死死地,并用椅子靠上,免得贼人进来。
冲进浴室把水流开到最大,哗哗地冲刷着。
她还没洗完,就听外面敲门。她只当没听见。故意延长洗澡的时间。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她才裹着浴巾出来。没想到人,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目光犀利,仿佛要将她击穿一般。
“为什么不开门?”声音冰冷。
“我在洗澡,没听见,你不是也进来了吗?”
“刚才的事,你不想解释一下吗?我都没打过她!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好,你就娇纵!”
“她骂我,我就打了她,如果不信就随你怎么想吧。反正也没有人替我说话。”
“你还想怎么样?其他人都没有你这样的待遇!”
她冷笑道:“是啊,我该知足,不小心打了苏少的女人,对不起。”
“不用跟我道歉,她在楼下,你去跟她道歉。”
她下巴高高地扬了起来,不屈服地看着他。目光坚硬如铁。
“你去不去?”
“不去。”
“不去,今晚就别想睡觉!”
“不睡就不睡!”她抱着膀儿,做出死扛到底的架式。
他指着梳妆台前的杌子,冰冷道:“去那里坐一夜。我不让你动不许动!”
那是上好紫檀杌子,光面,没有垫儿,很硬,那等于是坐冷板櫈的感觉了。如果坐一宿屁股恐怕要散架。
她想也不想地坐了过去。对着梳妆镜,把湿头发放下来,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