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花拂柳,绕过假山喷泉,进了别墅,客厅里只有玛丽和卓娅坐在那里,手指夹着一根细烟,袅袅地燃着。
电视开得很大声。
如眉直接奔楼上,却被玛丽叫住:“如眉妹,过来坐一会儿,苏少还没回来呢。”如眉听出来有些来者不善。
她一定是把今天吃剩饭的事,算到她头上了。
她也不惧,就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走到跟前才发现,玛丽画着大浓妆,仿佛夜店里的打扮。嘴唇象喝血般腥红,长长的睫毛投射出一片阴影,令她漆黑的眸子晦暗不明。
身上的首饰在水晶灯的照耀下发着刺眼的光茫。
她眸光射向如眉,嘴唇狠狠地咬着。
如眉在一边轻轻坐下。等她说话。
她很有范地把烟头弹了弹,无名指上的硕大的钻戒闪闪发亮。
只见她眉头一皱,睨着她道:“我觉得住在一个屋檐下是前生注定的缘份,都可以做好朋友。”
“你没来之前,我们五人相处得很好,说情同姐妹好象言过其实,但至少大家都是十分友好的。也从没有争风吃醋的事。都等苏少的自然选择。”
如眉听明白了,她是在教训她,她当然不能洗耳恭听:“玛丽姐,我好象没做什么吧,我也是在等苏少的自然选择啊,何况我也自知,没有干涉苏少的能力。”
“是吗,我们跟苏少可没做过那么出格的事。苏少在M城的地位不言而喻,如果被媒体拍到什么,苏少的形象将大打折扣。我看你好象一点都不在意这些。”
她意有所指,一定是指今天包间里发生的事。她脸顿时红了。玛丽目光狠厉地搜刮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放荡的女人,眼神里满是轻蔑。
她的确没有想到会对苏幕遮不利,但记者的摄像头恐怕还进不了包间。再说以苏幕遮的地位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苏幕遮会轻易地让一个大报社或电视台关闭。更不用提那些虾兵蟹将的小报社,到弄黄它们跟本不用他出手,杰一个人就够了。
玛丽故意把苏幕遮摆在前面,就是为了压她,怕她不服管束。
“我只听苏幕遮的,你如果有意见直接找他去,我管不了他。”她的声音甜脆甘美。
她嗤笑:“你的意思是苏少离不开你了?离了你他活不了?”
“我没那么说,我困了,”深觉无聊。她起身上楼,肩膀却被她抓住了。
对上她狠厉的眸:“我还没说完呢,你就走了?”
她指下手力,光洁裸露的肩膀立时留下红痕。
如眉也急了:“你干什么?”
“想跟你聊天啊,如眉妹妹架子忒大了些。”
“你不怕我告诉苏幕遮吗?”
她一脸苦笑,脸皱得极其难看:“苏幕遮?你问问这里谁敢直呼他名讳!你倒是大字号!你以为你是谁呀,不过是苏氏集团的一个小蚂蚁而已,打我不知道你的身世呢。村儿里出来的!你老爸是给人家放羊的羊官!啧啧,苏少最近的品味在降低呀。”
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卓娅,这时有些同情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