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我还是没能忘记易烊千玺,没有一时一刻忘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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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玖。”
30年了,我再次听到有人这样唤我的时候我的心竟临近崩溃。
那日王源特意将女儿送到邻居家和他家儿子一块玩,他带着我出来,莫名奇妙地带着我到处走走看看,一会儿吵着要吃臭豆腐,一会儿要跑去买烤串,这么多年,他的性子还是没变。
他今天的确奇怪,非要给我买件新衣服,他说哪件好看我就试哪件,试衣服的时候还非要和我一起进试衣间,看来他的确是看不到售货员那笑成狗的样子。
“你干什么啊,快出去我要换衣服。”
“老婆我给你换。”
“你耍什么流氓,快出去!”
“老婆你别动,我给你脱。”
……
我猜,外面的人听见这试衣间里快要打起来的声音会觉得我们是神经病吧?不,我才不是,王源是。
我俩拉拉扯扯地走出试衣间的时候果然是集万千目光于一身,我使劲地掐在王源身上,王源是真的不害臊,反而凑到我脸上吧唧一口。
“你都快40的人了,能不能低调点?”
我说完话刚一转头王源就不见了,我四处张望才看见他跑到小摊上去买烤串了,无奈地擦擦汗水,我站在人群中等他,无意间就把目光落在每一个陌生人身上,人群中我总会失去安全感,回头一看王源又不在那个小摊处了。
突然一个男声在我的耳边散开来,冲击着我的鼓膜。
“阿玖。”
30年了,我再次听到有人这样唤我的时候我的心竟临近崩溃。我的心一阵发热,一阵刀割,却不知眼角早已红成一片,我终于忍不住,转身一下扑进那人的怀里,泪水夺眶而出。
“易烊千玺我好想你……”
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声音。
“是我。”
我猛地抬起头,看到的却是王源的脸,眼眸依旧有悲凉残留,迟迟挥散不去,我的心像是被人捏在手里,来回搓揉,我看得懂他眼神里的一丝愤怒和悲伤,他还是笑了,伸手抹掉我眼角的泪珠。
“我也挺想千玺的呢。”
那是他第一次唤我阿玖,我竟真的把他当作了是千玺,往后他再也没有唤过我阿玖,因为他再也不想让我又想起易烊千玺,他希望我有那么一刻,一秒钟,能够忘掉他。
可我没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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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8日。
他陪着我去了千玺的墓地,是他主动让我去的,我怕他会不高兴还拒绝了一声,可他依旧带我去了。他知道,我偷偷去过很多次,今天,是最想去的一天。
外面有些冷了,王源一路将我护在他的怀里,把我的双手捂得温热温热,时不时冲着我哈气,一股热乎乎的气流扑打在我冰冷的脸上。
“你过去吧。”
离千玺的墓地还有5米远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他让我一个人过去,他想给我留出空间给千玺说说话,他尽量掩盖着眼神里的悲哀,脱下自己身上的棉衣盖在我身上。
我用指尖去触碰墓碑上刻着的他的名字,我终究是脆弱的,毫无征兆地就泪流满面,一时间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我知道,千玺一定能听见。
“易烊千玺,我来看你了。”
“易烊千玺,今天是你生日呢,你喜欢什么口味的蛋糕啊,我送你一个好不好,你听得见吗?”
“易烊千玺,我过得挺好,嗯,我和王源都想你呢。”
易烊千玺,我真的想你啊。
我真想再听你唤我一声阿玖。
……
我起身走向王源,我无法平复自己的情绪,王源抱紧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泣不成声。
“我们回家吧。”
那天晚上,女儿吃着蛋糕偷偷问王源,“爸爸,今天不是你生日,不是妈妈的生日,也不是我的生日,我们为什么要吃蛋糕啊?”
王源没有出声,还在思考怎么回答她的时候女儿就已经拿到蛋糕上的卡片,标签着:易烊千玺生日快乐。
“怎么又是易烊千玺啊?他到底是谁啊?”
女儿的这句话放大了音量,以至于正在兴奋的我听到了,便看到王源捂住了女儿的嘴,傻笑着拉着她走向阳台。
“我,我带可可去阳台透透气。”
屋里剩我一人,我吹灭了蜡烛,切好一份蛋糕放在桌子对面,自己面前放一份,那一刻,我仿佛觉得他就坐在我的对面,我笑了,笑得一脸泪光。
“妈妈怎么在傻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