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简介
黄永玉,1924年出于湖南省凤凰县,土家族,笔名黄可宾、黄牛、牛仔、张观保,受过小学和不完整初级中学教育。十六岁开始以绘画及木刻谋生。曾任瓷场小工、小学教员、中学教员、家众教育馆员、剧团见习美术队员、报社编辑、电影编剧及中央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自学美术、文学,为一代奇才,他设计的猴票和酒鬼酒包装家喻户晓。其人博学多识,诗书画俱佳,亦是诗、杂文、散文、小说、剧本的大家,写过并出版老祖宗多种画册,并有《永玉六记》、《吴世茫论坛》、《老婆呀,不要哭》、《这些忧郁的碎屑》、《沿着塞纳河到翡冷翠》、《太阳下的风景》、《无愁河的浪荡汉子》等书。画过《阿诗玛》、生肖邮票《猴》和毛主席纪念堂山水画等。在澳大利亚、德国、意大利和中国内地、香港开过画展,其美术成就曾获意大利共和国骑士勋章。
心法探源
黄永玉的一生硕果累累。尤其是他的随和、睿智、灵性和恬淡让人对他倍增景仰之情。然而,他全靠自学成才,没有受过多少正规的教育。对此黄永玉从不讳言,他是一名曾留级五次的调皮学生:“我初中没毕业,没有系统的学问,没有主导思想,几十年来,我爱看什么书就看什么书,所以我说啊,我的读书方法是不足为范的!”
是否真的不足为范?当大部分人将读书变成谋生工具时,这样的看书习惯当然是大有问题了!但黄老先生今天的成就和学问造诣,却又跟他独特的看书方法有密切关系。老先生常说他很少“读书”,但事实上他却是一个经常看书甚至无书不能成眠的“书痴”。
有一段趣话是说最近,他到一个小县办点事儿,忙中没有带书,夜里投宿于一宾馆,脑袋咕咕作响,无奈,拿起床边柜上的电话簿就啃,直至精神饱足才呼呼入睡。
在他的《黄永玉自选集》中,黄老先生对自己的人生曾有这样的“总结”:“如果说我一生有什么收获和心得的话,那么就是:一,碰到许许多多的好人;二,在颠沛的生活中一直靠书本支持信念。”
可想而知,书本在黄老先生心目中的份量。不过,令人不解的是,他一向不强调看书的“用处”。
“我看书,不是为了增加本钱,甚至不是为了增加什么艺术或文化修养,我不用理会读书究竟对我有什么帮助,对画画有什么作用,读书就像吃东西那么自然,饿了就找东西吃嘛!”
这种“无为”的读书方法,反而更能叫读书的人自然成长,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书本的知识就渗透在你的骨骼和血液里。”
虽说是是“无为”,但从结果来看却是十分“有为”。黄老先生自己也承认,虽然他没有刻意地发展一套理论,但有一日,别人会从他的小说里看到他的主导思想。读书的艺术家必然会将所读的知识和领悟反映在自己的作品中。
“哪些是不读书的画家,你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他举了一个例子,少年时,他看过莱伊尔的《普通地质学》和达尔文的《在贝尔格军舰上的报告书》,其中有关军舰、地质学、岩石学、环境学的知识,这对他作画有很大帮助。
“你画岩石,总不能将水成岩和火成岩画在一起吧!这是常识啊!”
他将书比作“粮食’,而自己就是属于吃“杂食”的人。
“我这人读书很杂,什么奇门遁甲,我都看,我看书不是为一时之用,但有朝一日会有用也说不定。那时,我会记得,我曾看过一本有关这方面的书啊!我就懂得去找。”
黄永玉曾说,他不会因为某位重要人物看过的书他就去看,有些人看书是为了虚荣,书架上放满了名著,事实上书本对于他们只是一种装饰,一种炫耀。“曾经有人这样对我说:以后你买书时,可否给我多买一套一样的?’我没有答应,只有不看书的人才会作出这种要求!”
“有人让我介绍十本书,实在是做不到,我要是真的给你十本书名,人家会笑我,为什么是这十本呢?!对人有益的书,又何止十万本呢!黄永玉曾给媒体记者介绍过一个文化界逸事。
据说某期刊举办一个“青年必读书”的活动,青年作家施蛰存推荐了《庄子》和《文选》,鲁迅知道后就写文章骂他说“国家现在陷入危难中,你还叫人去读这些没用的书。”事实上,鲁迅曾以“多读外国书少读中国书”来鼓励青年人多培养智慧和广阔的视野。施蛰存不服,回文反击说,期刊活动的主旨是有关如何做文章的问题,而鲁迅先生也曾说“少读中国书不过不能为文而已”,可见要做文章一定要读中国书。黄老先生认为这次的争议很有意思。
黄老先生曾说,他曾受鲁迅观点的影响,因此当他年轻时看了很多外国翻译书,其中一本是法国作家罗曼·罗兰写的《约翰·克利斯朵夫》,那时他在某中学当教员,每逢星期日,他就跑到书局,站上一天看书,回家前就将看到的那页页角折起以作记认,到下个星期日,他从那页开始读起,就这样,他把一套四册的《约翰·克利斯朵夫》站着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