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裴寂夜没再看她一眼,而是转向那个侍卫甲挑着眉淡笑着开口道:“本王的轿子让这等小贼觊觎了,你居然还没将他拿下,该当何罪啊?”
那侍卫甲听着他淡笑的口气不急不缓的说完这番话,就差急的哭出来了。
一旁的辛姽婳愣着神看着他,这么骚包的轿子居然是这个黑面王的,我去,自己刚刚还说了什么屁话来着!能不能特么拿块儿豆腐撞死啊,这何止是陪了夫人又折兵?简直连她未出世儿子都赔进去了。
“属下该死,这小贼太狡猾,属下怕伤了王爷的马车……属下实在是无能。”侍卫甲战战巍巍的说完这句话,却是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你确实无能。”裴寂夜扫了他一眼便抓住一旁愣着神没反应过来的辛姽婳纵身一跃下了轿顶。
那侍卫听完这句话脸都白了,看向一旁惊魂未定的辛姽婳,有些为难的开口道:“王爷,您看,这人,还抓么?”
辛姽婳一个回神瞪着他道:“抓你妹抓,我可是昌平王妃,你也敢抓?知道昌平王妃意味着什么吗?就是你家王爷的就是我的!所以这辆马车嘛…”某女笑眯眯地盯着这顶华丽的过了头的马车猥琐的眯起双眼。
“你想都别想,爱妃可别忘了,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所以爱妃觊觎本王的私有财产,这罪责……”裴寂夜拧着俊眉看着眼前矮他半截的少年,还你的就是我的?这样子好像他们俩很熟一样。
“王爷何出此言啊?我又不是天子。”辛姽婳不懈的撇撇嘴跟他玩起了文字游戏。
一旁的侍卫太监惊得冷汗洒了一地,这齐皇子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看来你还意图谋反?来人,给本王把她绑了!”裴寂夜一瞬便恢复了他玉面阎王的本来面目。
训练有素的侍卫立即伸手想将她抓住,辛姽婳微勾唇角灵巧的闪过:“我说句话就意图谋反了?这样草菅人命真的好么?”
裴寂夜看着她灵巧的身手并未回话。
裴寂夜手下的侍卫果然不可小看,虽然每个人都不出众,但个个都有自己的本事,且并不好对付。辛姽婳沉了脸色脚往一旁的石阶上一搭,上身用力仰翻,一个漂亮有力的后空踢眨眼间甩倒两名侍卫。
一旁全程观战的黎颜清面露吃惊,齐昭越的速度极快并且又准又狠,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招招致人要害,虽不致命却可以让倒地的人在短时间内绝对无法爬起来,尽管没有内力,但这身手绝对算得上是不错。
裴寂夜虽然也吃惊但并没有黎颜清表现的那么明显,其实他刚才下令抓他,就知道他不会乖乖束手就擒,只是想看看他的武功如何。
辛姽婳眼里透着狡黠,看向前面向自己冲来的五六个侍卫,便双手环抱缓缓道:“就这么想抓我?”几个侍卫楞了一下,随后又朝她扑来。辛姽婳嫣然一笑,即刻蹲下身伸出腿一扫而过,带着凌厉的风,起身一个回旋稳稳落在原地,看着一地摔得四仰八叉的侍卫叹息着摇了摇头道:“看来是让各位失望了。”
挑衅的看向站在马车前的裴寂夜,提气而上踩着面前的侍卫飞快的向他跃过去。
一旁的黎颜清愣都不敢愣,立即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将她拦了下来,“呼,累死爷了。”黎颜清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这速度还真是快得让他咂舌。
“你拦我干嘛?!”辛姽婳被他这么突然拦在前面撞了个七晕八素,揉着脑袋不满的吼了出来。
“不拦着你,你想被他一掌劈没了?”切,这小子不知好歹,要不看你现在死不得,爷才懒得管你呢,黎颜清很不爽的在心里想着。
“他想劈我?他凭毛劈我啊?”辛姽婳瞪大眼睛看向眼前的黎颜清和一边面无表情的裴寂夜。
“你刚刚冲过去,不是要行刺?”黎颜清有些震惊的看向她,不是去杀裴寂夜?那这小子一脸凶神恶煞的冲过去干嘛,他刚刚可确实看到裴寂夜眼里一闪即逝的杀意,若他再晚出手一步这七皇子怕是已经身首异处了吧。
“你脑子有坑啊,我要是去杀他手上连个武器都不带?送死么?况且一看就知道他武功不弱,老子是猪脑才会去跟他打。”辛姽婳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盯着黎颜清,还顺带摸了摸他的额头,看有没有发烧。
“你才不正常,不行刺你跑那么快干嘛。”黎颜清白了她一眼,嘀咕道。
“跑那么快就一定要去杀人么?你特么让奥运会的短跑运动员怎么活?我本来就灵活敏捷,动作快了就是动杀机了?什么神逻辑!我看他是从小缺钙,长大缺爱!”辛姽婳气得小脸胀得通红,瞪着黎颜清和裴寂夜。
“额……”黎颜清无言以对,转而看向裴寂夜。
“有什么事你说。”裴寂夜冷冷的抬起美眸,有些不自然的扫了她一眼,他不想承认自己看到她奔来的时候真的动了杀机。
“唉,好歹咱们也是夫妻,不就碰一下你的马车么,又不是你马子,你也没什么损失啊!非打来打去伤了和气干嘛?不如你回去的时候把我也捎上吧,怎么样?”辛姽婳忽闪着大眼睛,一脸真诚的看向他。
“你是在打那马车的主意吧。”裴寂夜看向她的一脸真挚,竟觉得有些好笑,原来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真是自己想多了?
“额…没有没有,我哪儿敢啊,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辛姽婳噘着嘴瞅向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气。
裴寂夜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便走进马车里。
“哎,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喂!说句话啊。”辛姽婳看他就这么走了,不由有些失望,这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没了。
“他同意了”黎颜清皱着眉看着她。
“同意了?卧槽,这么傲娇!一看就是个受!”辛姽婳抽着嘴角摇了摇头,正准备往马车上爬,又被叫住了。
“额…那个…齐皇子啊…那个…什么是奥运会?…什么…是运动员啊?还有…什么是…马子啊?”黎颜清皱着眉头结结巴巴的把困惑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