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颜清皱着眉头结结巴巴的把困惑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额,大哥你反射弧真长”辛姽婳有种被雷得里焦外嫩的感觉,这丫的是正常人么,搞这么半天才想起来问这个,白了他一眼才道:“这个,还真不太好理解,为了避免把你绕的连你家都认不得,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啊?这么复杂?那什么是反射弧?”黎颜清很快揪住了另一个重点。
“我靠,自个儿琢磨去!爷没工夫跟你搁这儿扯淡。”辛姽婳咆哮了一句,心里想着这人是有强迫症么,瞥了楞在原地的黎颜清一眼便继续向马车里爬去。
一进去,便看得两眼发直,不仅仅是面前坐了个衣领微敞露出白玉般的肌肤,发丝凌乱的披散在精致的锁骨上,冷魅的双眸微微阖着的美男,诱人犯罪。更因为车内的轿顶上吊满了透明的琉璃盏,中间镶嵌着夜明珠,如此富丽堂皇,空间宽阔,四周熏着淡淡的清香令人神清气爽。这么奢华,怕是世上仅有吧。
“看够了没?”裴寂夜缓缓睁开双眸坐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娇俏少年。他不明白刚刚在马车外的时候对上她那双清澈中带着狡黠的眸子为何会有些心虚,甚至是——后悔,连他第一次杀人时都未曾出现过这种感觉,他生杀予夺、杀伐决断早已看透生死,他虽是王不是皇却也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杀他留他不过一念之间,错了又如何,没错又怎样?
“谁看你了,蛇精病!”辛姽婳理直气壮的瞅着他不屑地呶呶嘴。
顺势打破了裴寂夜的思绪。
“把你的口水收回去“拿起柜子里一本书便翻了起来,也没再看她一眼。
“哼..”看他没准备再刁她,她便哼唧了一声转身想着怎么才能短时间内弄到更多钱好跑路,虽然答应那齐帝是一回事,可保命是另一回事,这里有这么多人对她有敌意,她可不能拿她宝贵的生命开这种玩笑。
没一会儿便到王府,两人一路上都是各忙各的没再多说一句话,辛姽婳确实是在想着对策,可裴寂夜心里就没那么平静了,留这么一个祸患在身边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对是错。
刚开马车门辛姽婳便从里面一头钻了出来,看见愣在门口的老严上前热情地打了个招呼便回房了。
而后裴寂夜才从里面一脸阴沉的下来。
老严的惊愕丝毫不亚于早上那会儿,且不说王爷从不跟人同乘一辆马车,连清王黎颜清都不曾有过,且先下轿的一般都是主子,而这齐皇子先从里面蹦哒下来是……
“还愣着不走?等着本王来抬你么?”裴寂夜面色阴郁的投向傻站在原地的老严。
老严霎时反应过来跟了上去:“王爷,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
“无碍。”裴寂夜冷冷的甩了两个字便回了书房。
老严站在书房门口默默的擦了把冷汗,王爷这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怎么了?摇了摇头吩咐侍卫好生守着便离开了。
书房内裴寂夜靠在椅子上,眼里看不清喜怒。齐昭越,本王想知道你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影影绰绰的光线中他的眼神慢慢变得犀利起来。
【翎羽阁】
“呼,累死了,睡觉睡觉,”辛姽婳刚脱下外衣还没躺上床就被单影绰揪了起来“哟哟哟,干嘛呢,能不能轻点儿,我好歹是你的三殿下。”
“你有一点皇家风范么。”单影绰很干脆的把她的面子里子扒的一点都不剩。
“你不说实话会死啊!”辛姽婳瞪了她一眼。
“算了算了,今天可还算顺利?”单影绰略带担心的瞅着她。
“哟,冷美人还知道关心小爷了啊?不错不错,爷会善待你的。”辛姽婳嬉皮笑脸的回道。
“滚,给我说正题!”单影绰恢复了高冷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
辛姽婳抚着拍疼的脑门直嚷嚷:“你轻点嘛,那么凶干嘛!我这么机灵的人会出乱子么,出了乱子还能在这里跟你好好说话么?”
“嘘,声音小点,怕是过不了几日昌平王就要在我们身边布下眼线了,现在开始,我就回归属下和殿下的称呼,小心点总归是好的。没出岔子我便放心了,你先休息吧。属下告退。”单影绰说完便退了出去,小心翼翼的掩好门。
翌日
因着不用上早朝的缘故,辛姽婳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洗漱完毕后却见这着侍婢还未将早饭送来,刚行至门口便见单影绰皱着眉走来。
“怎么了,早饭呢?”辛姽婳瞅了她一眼,问道。
“这个……”单影绰为难地看向她,支吾道。
“还是由老奴来说吧”老严从后面走过来,行了个礼道:“回齐皇子,着我家王爷吩咐,每日上朝时间便是府里供应早饭时间,过了那个点儿,所有饭菜一律撤除,王爷还特别吩咐了,齐皇子您尤其需要遵守。”老严说完悄悄瞥了一眼辛姽婳由晴转阴的脸色。
“妈了个巴子的,裴寂夜他丫的吃饱了撑着是吧,不跟老子过不去他身上会长疮还是咋地……”辛姽婳果然不出意外地炸毛了。
“额……王爷还吩咐,府里不养闲人,且素闻齐皇子惜马爱马,所以从今日起王爷的玄麟马交由齐皇子照料。玄麟习性特别,所食粮草必需为城西乐安园里的甘露草经烈阳暴晒三日方可食用,且玄麟必须早晚沐浴净身一次,所用水也有严格要求必为梨花瓣浸泡一日之水,饭后要绕王府外围溜达一圈以助消化,天气晴朗时还要在城东的空地上晒晒太阳。另外,稍有差池,饭菜可免。”老严担忧地看了辛姽婳一眼,一口气报完了王爷交代的任务。
辛姽婳努力克制住要杀人的冲动,尼玛,从城东到城西横穿整个京城,他把她当运动健将了?
深呼吸以平复自己澎湃的心情,怒极反笑:“呵呵,好说,先告诉我你们王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