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三个月后,赫锴的家父多次电话相追,关山月的身体、学习等情况令人担忧,让他尽快回来。赫锴只能暂时放下美心……
告别了郝佳,登上了回家的路程。
在回老家的一段时间,美心的了无踪迹令赫锴无计可施,于是,文子礼就成了他的醉友,一天尽是酒局,把赫锴快要喝废了,没等身体缓转过来,就会接到文子礼的电话。
“走,下楼。”
“我说,咱能歇一天不,这胃难受,胸腔也不得劲儿。”他抱怨着。
“哎呀,走吧,我今天休班,老婆还不在家,正好,我在楼下等你。”
赫锴迷糊糊的收拾了一下行头,向楼下走去。
“我昨晚把展颜老铁踹了,死娘们。”文子礼穿着一件黄色的体恤小衫迎过来。
“咋了,怎么还打上女士了呢!”
“妈地,展颜找我去歌厅唱歌,把她也带去了。”
展颜,四十多岁,长相较为英俊。因为这点,尽吃女人软饭,据说从来都是女的给他钱花,被人们戏称做男鸡。
“他老铁是做什么的啊!”
“在乐队唱歌的,他们在一起多少年了,都。”
“和她在一起混,展颜离婚了吧!”
“没离,两头骨碌呢!”
“别说,还挺有手腕儿,这个女的长的好看吗?”
“长的还行,就是太骚。”
赫锴故意眯了眯色眼,撞了一下他的胳臂,“长的那么漂亮?那给我联系联系呗!真的,不跟你说假话。你看我身边也没人了,饥渴难耐的狠呢!你不能瞅着朋友难受啊!”
“去她妈地吧,要是好样的我能踹她吗?”
“怎么动的手啊!”
“骂人,你说我能惯着她吗?”
“展颜不得生你气呀!人家可是床上的关系。”
“生啥气,还帮着我呢!”
“是吗?那看起来还挺明白事儿。”
“我们关系在那呢?再说有困难我也没少帮他,他也不能因为个骚货和我掰吧!可是,她一门的说要找人报仇呢!”
“她有那么大尿儿吗?”
“我等着她。”
一路上说着,走进一家饭店。
喝了一会儿,两个人觉得憋屈,商量找个朋友陪他们。
先是甄仁,碰巧不在家,出门去了牡丹江。
现在的甄仁比较狼狈,自从和贾义介绍的铁姘住在一起后,就没顺过,先是时常莫名其妙的生病,一会儿头迷糊,一会儿腿又粗的象树干,好象招了什么邪,后来,把扔了的“堂子”重新立上后,才感觉好了点儿。
所谓的“堂子”,就是去世的先人,在下界修炼后的单子,什么狐仙、黄仙之类的。
再就是儿子总去闹他们,还砸黄了他们才开了18天的小饭馆,并且每个月都去取一定数量的生活费。
饭馆倒闭后,经济紧张,没办法,两个人搬到了铁姘前夫利凰的住处,也是他们离婚前的房子。位于城郊,房子教大,十分宽敞。
离婚后,房子一直是利凰一个人单住,姑娘在市里工作,几个月能回来一次。后来,经朋友通融,一个带着十二岁孩子的妇女绮罗住了进来。四十上下,可青春的美艳依然在她身上荡漾。
对五十岁的利凰来说,可谓金屋藏姣,他哪肯轻易放过,平日里,帮她打扫卫生、买买菜、洗洗衣裳,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刻意的接近、讨好于她。
看着她姣好的身材和欲老还秀的容貌,甄仁也有些痒痒,坐不住了。时不时的亲近、搭讪,偶尔还弄出点儿小剧目。
一个屋檐下,几个受过婚姻打击的老家伙,加上文子礼等也常去光顾、挑逗,真是情也飘瓢,意也飘飘。
这时,文子礼又给利凰打电话,“利哥呀!在哪呢!”
“啊,我在天主教堂,有事吗?”
“我和赫锴在起,想请你和绮罗大姐吃饭,过来吧。”
“不行啊,我有些事还没办完,你们吃吧。”说完,电话撂了。
两位都来不了,赫锴与文子礼喝的失去了兴致,埋单走人。
路上,两人商量,没喝尽兴,还找谁呢!
走着,来到了工商银行前,文子礼看到了街旁商店里的谢掌,就拉着他一起去喝酒。正在这时,身边走过一个人,赫锴一看,“唉,这不是任汤会吗?”
任汤会也惊讶了一下,“干嘛呢,兄弟。”
赫锴把手搭字他肩膀上,“这不,哥几个去喝酒。”随后,眼珠子一转,“正好,这么长时间没碰着了,走,一起喝酒去。”说完,拽起他就要走。
任汤会谦虚了半天,但还是跟着去了。
在花园附近的一处回民饭馆,四个人分别选了一道菜。
这里,赫锴原来经常过来消费,因为老板娘是他的小学女同学,所以格外亲近、自然,喝酒不用打招呼,啤酒箱子放在身后,转身就拎。
酒桌上,赫锴、文子礼不时的把矛头对准任汤会。因为在一次聚会的场合,甄仁念于单位同事的特殊关系,把他带了去,大家都很高兴。酒浓之余,任汤会答应大家,为表谢意,吃完后,要再安排安排。
可令人想不到的是,这个家伙把大家请进了一家饭店,大肆的点菜叫酒,最后却半道儿跑掉了,那一次,害惨了几个人,心中的暗火隐藏了很长时日。
今天总算碰到了一起,你说能不羞臊羞臊他吗?
赫锴半咬着牙关,恶狠狠的瞧着他,“以前那个事儿,既然过去了,我也不想再提。”说完,侧了侧身,对他说:“但我要告诉你几句话,人做事要讲真诚,有钱是有钱,没钱就是没钱,没有人会挑你,可你做的就不太仁义,把我们扔在那里,明明是你请我们,可倒好,你溜了,你说,能对得起我们吗?”
任汤会知道自己理亏,点着头道歉,“是我不好,那次我喝高了,都不知道咋回的家,你放心,我以后一定注意。”
文子礼做在对面,用的眼神死盯着他,“要我说,你就是欠揍,根本没把我们当回事儿。”
赫锴冲文子礼眨了眨眼,“行了,都过去的事儿了,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说着,扳过任汤会的脑袋,“我们办了个记者站,你知道吧!”
“恩,前一段听甄仁说过。”嗓子里发出微颤的声音。
“我看你在单位工资也不是很高,如果你有意,不耽误你上班,在休息的时候,到我们站里,咱们共同发展。”
“在站里都干什么呀!”
“跟踪采访啊,哪里有新闻线索、热点事件,哪里就有我们的身影,你过来,给你办完证件,可以出去采访。”
“我能成吗?也不懂行啊!再说单位也脱不开身。”他苦抽着脸执拗着。
“这算是你的额外收入,还没兴趣来?”
“我真不行……”
这时,文子礼突然站了起来,猛然甩起右手,只见手里的酒杯“呼”的一下奔任汤会的头上砸去,“给你面子你不要,是不……”
两、三秒的功夫,任汤会本能的呼噜一下头发,血沾满了他的手,向文子礼喊道:“你为啥打我?”说着,迅疾的站了起来,朝他扑去。
赫锴在中间努力的拥对着任汤会,大声劝着,“都消消火,坐下。”
此时,文子礼掉头跑出了饭店。
任汤会一看打自己的人跑了,急了,抓着赫锴的胳膊,满脸是血的吼道,“你他妈的帮着他,把他放跑,你给我看病啊!”一面说,一面从箱子里抽出一个啤酒瓶子,打向赫锴。
赫锴被他不讲理的举止彻底惹恼了,不仅劝架劝错了,你还骂人。只见赫锴几次闪身,躲过了他穷凶极恶的酒瓶子。但是,吃饭的客人遭了罪,飞溅的血花,不时的落在他们的衣服上。墙壁上的整片大镜子也被甩空的瓶子击落,粉碎。
在酒瓶子抡空的间隙,赫锴又规劝他不要这样,有话好好说。可他根本不理会这些,疯了似的疯狂进攻。
没办法了,不还击的话,自己就要被打倒。当他手里的瓶子再一次盖向赫锴的时候,不能再忍俩,赫锴果断的把瓶子抢了下来,然后瞅准位置,奋力的向任汤会的鼻梁骨砸去,一瓶子重重的下去,“唉呦”一声,随后又砸向他鼻子与嘴唇上面的接壤处,经过两个连贯的动作,瓶子底座立刻落到地上,赫锴没有停止,接着,手握余下的大半部分满是尖角的瓶子,向他的额头、两侧脸颊和下巴猛刺过去,霎那间,只见他象泥人一般瘫软了躺地,此时,地上布满了玻璃碎渣,和狰狞的血。
经过肉身搏斗,赫锴身上沾满了防卫的血迹,血人一般。
在这种状况下,赫锴没象文子礼那样选择离开,而是在旁边观察任汤会的动静,大约一分钟,他奇迹般的抖动身子,晃了晃脑袋,手捂着伤口,站了起来。
赫锴走到近前,“走,上医院。”
任汤会没有被他的仁慈所感染,反而继续疯狂,接连向赫锴又打了几拳,被赫锴闪躲掉。
在另一位朋友谢掌的搀扶下,两人把他送到了医院。
二楼,外伤科走廊里,任汤会扯着他血迹斑斑的嗓子大骂要给他缝针的大夫和护士,怎么劝也不行,从这屋窜到那屋,没有一点配合大夫的意思。赫锴上前,也被他打骂,眉骨旁挨了一拳,肿了起来。念于他伤口正在流血,赫锴除闪躲他的攻击,而不得不运用腿上功夫将他撂倒外,没再动手。
大闹医院一个多小时后,赫锴的好心没能得到他的理解,只有走为上策。
事实上,并没有扔下任汤会不管,而是回家去取钱。当和一个兄弟再回到医院的时候,人已不见了。
第二天,得知任汤会已经报案,而且是值班民警小郝送他去医院看的伤,止的血。拒小郝讲,到派出所后,任汤会也没老实,骂骂咧咧的,看来,还是酒惹的祸。
任汤会报案后,小郝在第一时间把情况告知了丹妮,因为丹妮曾在这个所工作过。
在训斥了一顿赫锴后,丹妮告诉他派出所已开始调查取证,并且任汤会做了法鉴。
一周后,结果出来了,脸上五处伤,头部一处,其中,右脸和鼻子下方是贯穿伤,穿透了。一共缝了二十多针。还有牙,掉了两颗。经法医鉴定,属伤害罪。
后来,几经辗转,在家人的强大攻势下,说通了任汤会和老婆的工作,最后同意拿医疗费换取赫锴、文子礼的自由,免去了他们的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