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风情,乘风貌。
家破首罪宁。
颓堕皆从敬,宿孽总因情。
火车上。
不知不觉,赫锴回想起与郝佳在一起的日子,由于自己当初不冷静的举止,在很大程度上制造了婚变的结局。
那是在一个周末,单位同事展仕邀他吃饭,另两位是机关局的职工艾尔仑、陆梦瑶。他们三男一女,可以说相互比较熟识,但对于这位个女孩陆梦瑶,赫揩和她从未过多接触过,只是彼此印象较深罢了。
展仕是从乡政府出来的,通过考试才进入到了荔枝政府的大门,为人和文才都不错。艾尔仑则更象驻扎在机关里的混混,不思进取,平日闲的可以。生活中,属于十足的‘婚霸’一族。非打既骂的个性,令原配饱尝怨恨,不得不与他散伙。在单位,看上了小f,搞起同事恋,婚后不久丢下工作,又移情别恋于一个发廊女,与其私奔到边境城市绥芬河,招摇着传销生意。
陆梦瑶,当时二十四、五岁,没有男友,长相宛若陈好,身材窈窕,声音甜美。在她工作的印务中心,赫锴经常在单位写完稿子,拿到她那里输入微机进行排版、编辑,然后选择数量印刷。
尽管印务中心的女职工很多,可惟独对她充斥着一种无法言表的亲近感,而每次她又都笑容可掬、柔柔绵绵,讨人欢喜。以往因为有身边其他同事这道关,使他难以接近陆梦瑶,所以是身份和形象阻碍了他们感情的进一步发展。
酒桌上的气氛很浓很浓,赫锴与她临坐,展仕、艾尔仑不时的插话,刻意构造出男欢女爱的浪漫。
“咱们平常得多沟通。”艾尔仑奸笑着,“能聚一起不容易。”
“从早到晚忙的连轴转,没有业余的时间。”展仕无奈道:“自己都支配不了自己了。”
“是啊,你看我们都没在一起交谈过!”赫锴望着陆梦瑶。“更别说吃饭了。”
“这回好了,既然坐到一起了,以后多保持联络,都在一个大院吗!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展仕面向赫锴,话埋深意,“是吧,同志哥。”
在几分醉意的情况下,彼此聊了很多,同时,赫锴也大致弄清了陆梦瑶的一些个人情况。
随后的时间里,他们自然的互通着短信,聊事业、聊情感,不知不觉,埋藏已久的感情在升温,有了再次见面的冲动。
休息日的早上,她接听了赫锴的电话,“美女,今天忙吗?有空儿出来。”另一端,“这样不好吧!过会儿我单位还有事。”
他说:“大礼拜有什么事啊!出来吧,给我个面子好吗?”
“那好吧!”沉吟片刻,娇滴的答应了赫锴的邀请。
在一个环境典雅的酒店,他们见面了。
她有点羞意,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好象变魔术似的。后来朋友告诉赫锴,这是纯情的表现。
赫锴看着她会传情的大眼睛,与后来美心的眼睛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知道为什么,很是紧张,“你爱吃什么菜!”
赫锴温文尔雅的观察着正在看菜单的她,性感的嘴唇,迷离的眼神,衬托出她姣好的容颜。长的非常标致,166厘米的身高,不胖不瘦,恰倒好处,谁看了,都会把她归为美女行列。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点了一道菜,赫锴顺势又点了三个,心想,“初次两个人单独聚在一起,为什么不吃好呢?”
陆梦瑶告诉他自己从不喝酒,可出于尊重,还是给她满了一杯,“这样,我敬你,我们虽多次见面,但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离的这么近,祝你越来越美丽,早日找到你如意的郎君,来,我干了,你喝一口。”赫锴一饮而尽,男人的特质表露无疑。
赫锴边盛情于她,边不自觉的盯着她看,“漂亮。”她被看的不好意思吃了,又一次羞红了脸。
他们边吃边聊,默然间,两颗心在渐渐的贴近。
此时,赫锴忽然想起一件事,伸过手,“我会看手相,信不信,来,把手给我,看准不准?”
她把手慢慢送给他,“真的,那给我看看。”
把纤秀的手摊开,他注解道:“这是事业线、这是感情线、这是智慧线、这是寿命线。”指着每条线一一解答,“你,头脑聪明,智商比较高,六十岁以后要注意身体,以防有大病。事业呢,不太顺,可能半路得跳槽。婚姻,搞不好离异……”
“那怎么办?能不能解啊!”
撩了一眼娇羞的陆梦瑶,接着说:“自古红颜多薄命,没办法,谁让你这么漂亮呢!追的人忒多吧!”
她轻摇了一下脖颈,脸颊绯红的说:“好象我心高吧,还没有,没有男朋友。”然后,用一种奢望的眼神看着赫锴。
说着说着,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站了起来。
她妩媚的走到窗前,手柱双腮眺望外面,身子自然前倾,曼妙的曲线暴露无疑。
猛然间,赫锴的心跳突然加快,血脂倒流,那一刻,犹如失去了时间概念,在她尚未觉察之际,已从陆梦瑶的后面迅即抱了上去,顿时感觉她的臀部,有如水绵一般的‘软’,有如透明橡胶一样的‘弹’,两个燎火的躯体彻底的交集在了一起。
情急处,吻上她的脖颈,一股热流在他身体里循环,她转过身,互相狂吻着,手捧她的香腮,“我喜欢你。”
腼腆的看了他一眼,陆梦瑶微音道:“我也喜欢你。”紧接着,互相吮吸着来自对方的唇液,她的很甜,充满了体香,他无意识的将她完全楼在火热的怀里。
正在缠绵之时,“当、当、当。”
服务员的敲们声把两人冲了开来。
赫锴礼貌的把她送到了家。楼下,他们依依不舍,在月光的映衬下,她象公主一样含情脉脉。拥着她棉丝般柔滑的肌体,赫锴有些抑制不了自己的所为,难忍的在她的胸前、腹前摩擦、扭动……他感觉到了来自于陆梦瑶呼吸的颤,和发情时才有的诱音。
他们激情的搂抱着,彼此不想有一点距离……赫锴吃着她的耳朵,“别回去了,我们在一起好吗?”
“不行的,我妈妈该着急了,明天好吗,”她无奈的拒绝,但又意犹未尽的告诉他。
就这样,两人走的越来越近,时常去歌吧听曲唱歌,他向陆梦瑶屡屡展示着并不在行的沙哑派歌喉。
那里,他们沉醉在缠绵悱恻的动情舞曲,彼此倾诉衷肠,弥补着饥渴的情伤。
一次次将她送至楼下,目送她秀丽的身影上楼,然后看着她缕着轻盈的长发在阳台说:“我到家了,没事,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几天看不到陆梦瑶,赫锴就会感觉异样的失落和空虚,所以手中的电话开始忙碌起来,经常把电话打的没电或者欠费。
也许他的忠诚和真挚触动了陆梦瑶,每每在一起时总要谈起他的家事,正处于情感十字路口的赫锴很不想触及这令人神伤的情感后方,提及到就有烦躁的心绪出现……偶尔只能所答非所问,比较抽象的躲过。
从陆梦瑶口中得知,父母早已离婚,一直和她母亲住在一起,继父是搞运输的。
“单位进行机构改革,精简人员。由于资历低,工龄短,未入杠儿,深处改革的外沿,所以前一段,不得不另谋职业。”听了她的自述,他很为陆梦瑶的境况忧心,告诉她,“现代的社会,行行出状元,你需要把目前的压力转化成动力,要学会做生活的强者……”
一段时间以后,陆梦瑶告诉他:“我在市里电信公司应聘了,推广宽带用户,赚绩效工资。”
赫锴很为她兴奋,“好啊!一定很累,别太急,慢慢适应。”
“现在,我们正在培训,之后才可以上岗。”甜美的话音在他耳边回转。
为了工作便利,降低花销,她和三个女孩儿合租了房间。这样一来,两周回来一次,当单位轻闲的时候,赫锴就会去看她。
陆梦瑶对他说:“感觉我的名字好吗?”
陆梦瑶原来并不是这个名字,而是叫陆梦花。
他想了想,在脑际里循环着陆、梦、花这三个字,“不错,挺好听的,怎么了?”
“我想改名,你说行不行?”征求赫锴的意见。
“你是说你的名字不好吗?”他问。
“是不怎么好,运气很差。”陆梦瑶手写着三个字的笔画,“你想……梦里看花,什么事都不是真实的,都是虚无飘渺的,那还能好吗?”
“别说,还真是的。”他随陆梦瑶的解释而脱口道。
“我不懂,改名得找谁啊!到哪里去?”她疑问。
“是啊,谁会呢!”赫锴漫天思拊了一阵子说:“有了。”
赫锴偶然间想起文化局的一个姐们儿曾和自己说过,她的父亲专门为别人起名、改名,这方面很有功底。
周六,陆梦瑶从市里回来,与赫锴一同去了老先生那里。
在其陈设简单的陋室里,花白头发的老先生,戴上眼睛,“姑娘,把你的出生时间给我。”
陆梦瑶说完后,酝酿里,他在纸上冥思凝练的写下了五、六个名字,装在一个事先准备好的信笺里,封好递给陆梦瑶,“这是起好的名字,你回去后从里面选一个。”然后加强语气,重点提示道:“选好了一定告诉我,还有,就是一定要回到家再看。”
赫锴认为这里面好象有什么说道,决不是简简单单的起名字,而是与人的命理、与天象都存在一定的特殊关系。
按照老先生的交代,陆梦花从其中选出了‘陆梦瑶’这个名字。
一天晚上,郝佳大概是在外面疯够了,回到家里,那一段,小夫妻俩正闹着矛盾,所以依旧没有什么过多的话语,可能彼此都感到心已伤透。
深夜时分,风吹的着了凉,赫锴突然肚子痛,跑进洗手间。
忽闻从卧室里传出了郝佳的大声喊叫:“这是哪个小狐狸精来短信了,这么肉麻,还说什么‘想死你了’。”
赫锴一下子被惊出了冷汗,心想:“糟糕,怎么这时候来短信呢!麻烦来了。”迅速提起短裤离开马桶。
“我看看,是谁发错了吧!”他解释着。
别看郝佳平时不管他,可今天确实急了,要摔手机,“我让你欺骗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赫锴马上从她手上把手机抢了下来,“快拿来,不过算了,我也够了。”手机算是遭罪了,过去的几年已经摔碎好多个,充电器都装一抽屉了。
几乎闹了一夜……
从这件事,赫锴发现了女人的狡诈之处,不得不佩服女人的才华:先是放水养鱼,让你来去自由,等暴露了苗头,她会立刻捉住把柄,然后奋力撒网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