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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进入了要入围城的年纪,家里家外都在为赫锴的婚事忙碌,先后介绍了很多女孩,他除了不看,就是没有中意的,难倒了一群人。也许天意有意为之,也许缘分尚未来临。

就在他为美心失意,相亲不成之际,几个朋友玩伴来找他,说是去学交际舞。实际他对此类娱乐毫无兴致,甚至是讨厌,但碍于面子,只好答应,再者,还可以打发一下紊乱的愁绪。

那时的赫锴,算得上抢手,个人条件不错,有着过人的才华,辅之以家庭的尊贵,可以说是坐享其成,很是风光。

在舞会上,男孩女孩、男人女人们,激情相邀,盛情相伴,倾力洒踏爱的舞步,演绎爱的片段。头上的霓灯迷离闪转,一支支的舞曲动人心旋。

赫锴高腿卧坐,目随影焕。几个朋友都先后走入舞池,找到了舞伴,他们自豪的神情令赫锴有些难堪。尽管他们多次拽着赫锴示意不要丢掉这美好的气氛,但他就是打不起这个精神,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朋友们舞动腰身,展笑欢颜……

跟进余光的流转,他猛的发现边角独坐的一个女孩,黑釉短发,杏眼顾盼,颀长身段,惹人流连。在舞者的旋动里,有稍暗的灯光衬托,他东躲西让的闪着身子,要出去买矿泉水。室内人多气绕,闷的很。

当走到女孩的近前时,他好似脚下踩到了什么,忽然一趔趄,腿贴在了她膝弯处,为避免前胸继续下沉,双手躲过她婀娜的身体,拄着靠倚上方,“哎呀!对不起,没事吧!”

女孩有点被惊吓,站起来,整整衣束,“没关系,咋不看着点儿。”

他忽然有一种心动的感觉,宛若炊烟,在瞬时袅袅升腾,心急速的跳着,“来,看看弄没弄坏哪儿?”说着向她靠近。

“啊,没有,没事的。”女孩本能的糊弄了几下裙摆。

在舞者们和音乐的喧嚣中,绝艳的美色和不可抗拒的吸引,使他赶走了羞涩和紧张,他果敢的伸出了手,“不介意的话,能请你跳舞吗?”说实在的,他根本不会跳舞,可为了这个女孩,他可能不学自通。

女孩看了看他,又环顾了一周,不好意思的眉宇上翘,掩饰不住那一丝笑魇。

他此刻没有等待,直接近前抓住女孩的手,女孩也顺势起身,二人对面相视,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里面,在双体站立的时刻,他不得不怨恨自己小时侯为何不加强锻炼,增大食欲,再长点多好,她明显比自己要高。惭愧着说:“这么高,咋长的?”女孩合不拢嘴的嫣然一笑。

音乐响起,他踉跄的跟着跳,步调踩不上点儿,曲、步无法协调合拍,能蛮得过谁呢!很多人都看着,但还是要跳下去,要完成这曲初俏的相识梦舞。

舞毕,他没有忘记留下对方的电话号码,也知道了她叫郝佳。在表达爱意的同时,也给对方留下了质朴、坦荡的好感。

在以后的几天里,赫锴沉浸在追爱的旋潮里,思维空间被郝佳所占据。多次电话相通,遗憾的是她没有时间。而在街上,偶然瞧见了坐在车上的她,两人也只有远远的以“笑”打着招呼。

十天左右,他见面心切。电话里,有点歇丝底里:“有时间请你吃饭啊,不会拒绝我吧!”

电话那边传来:“不行的,我刚从外面回来,我身边好几个人呢!”

他急着,“那一起去吧!在哪?我接你。”

郝佳面对步步紧逼的他,没有办法,也并未打消他的热情,只好告诉他自己所在的位置。

他很快坐车把四位女士接到了饭店。

正值六月,气温初高,点了一桌子菜,并且每个人一杯扎啤,心情似火,不喝也得喝。赫锴举杯相约,“姐们儿们,初次见面非常开心,多谢郝佳,让我又多了几个好朋友,大家不必客气,来,喝一口。”说完一一碰杯。按照以往的场合,这杯是要干了的,虽然酒量一般,可他是义字型的。只是今天有点特殊,与郝佳的初次吃饭,她的几个女朋友也在,酒喝多了怕会让人笑话,还有这一杯顶一瓶,所以他谨慎的喝了一大口。

坐在她的身边,赫锴兴奋至极!感觉象飞了一样,不住的看着她,从头发、眼睛、眉毛、嘴,一直延伸到脚,把她看愣了,别人也觉察的一清二楚,刻意的埋起目光,不往这边看。

他留意了一下郝佳的酒杯,碰了碰她的胳膊,“慢点儿喝。”

明白了他的意图,琉璃般的眼神送给了他,他看不够似的舍不得转移视线,一分一秒的扫描着。

几个姐们儿脸喝的红红的,酒劲儿挥发,一一敬酒说话,免不了清杯干掉。

感觉不适,胃里有东西上扬,他拿着酒杯,来回晃荡,几个女士逼着说:“快干了,我们都喝了,你一个男人?”

郝佳有些看不下去了,瞬间夺了他的酒杯,“给我,我替你喝。”接着,大口大口的喝到见底,没有停歇。

赫锴看出了她棉里含针的性格,也看出了对自己迸发出的浓浓爱意。他内心砰然蛔动着,“这就是知己,她很贴心。”

一番扎啤大战,她的女朋友分别告辞,只剩下赫锴、郝佳两人。

穿过正在铺设、满目创痍的街路,在话吧回了一个电话后,两人清风里牵手而行,含情脉脉。在相对避静的弯角,时时离之不去,他飘飘欲仙的激吻着她的脸夹、唇和耳,她藏在他的身前,彼此藤缠蛇绕,互诉密语,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在以后的日子里,剧场、游乐园、商场、花园……留下了他们悱恻留恋的身影。感情呈几何状发展,达到了如胶似漆的程度。赫锴为表衷肠,特意在金店为心上人买了一副耳环,这是赫锴人生当中的第一次,为心爱的人买定情物,兴奋的心情可想而知。为什么没有买戒指?这也是赫锴留在心理的疑问,在下决定之前,他思虑了良久,由于家人的原因,他不敢笃定与郝佳的爱最终可以达到瓜熟蒂落的程度,牵手走进那圣洁的祁福教堂,去接受天国上方的宏祷!所以衡量再三,还是买了那对儿真金真爱的迷你耳环。

在一个空气都流动热情的夏日,戴在了郝佳饱满、圆润的双耳上,顿显光泽尊贵了许多。既可以让郝佳睹物思人,奠定在她内心的地位,又达成了赫锴的一桩为爱馈赠的心愿。她体会着被爱的感觉,体验了女人的幸福和满足。

父母知道后,要看一看未来的儿媳妇,他高兴的不知所措,第一时间告知了她,两人有说不出的欢欣愉悦。

一个周末,赫锴带着郝佳按时来到家里,母亲正忙着饭菜,父亲从客厅出来迎接,他信心爆棚的把郝佳介绍给父母。

没坐一会儿,她进了厨房,帮老太太端菜盛饭。

香喷喷的饭菜呦!他大吃起来,郝佳不停的为俩老人夹菜,他们也在暗暗观察着郝佳,不时的问这问那,比方家住哪里、有无工作、父母身份等等,至于岁数、身高那都是小问答,不足挂齿。郝佳略显紧张,但都一一应着。简直不是吃饭,倒象知识测验,可难为她了,赫锴不住的在一旁时而接话,缓冲她的情绪,为她提气。

饭后,郝佳帮着老太太拾碟捡碗,洗刷冲涮,摆放桌凳,清理房间。赫锴看到如此殷勤的她,暗自欣喜,立刻把毛巾奉上,为她擦去汗滴,“辛苦了,快歇歇。”

“在那里死坐着,更不舒服。”然后在他耳边轻语着:“我看你爸害怕,那么严肃。”用手在胸前拍了拍。

俩老人也都不住的说:“快歇会儿,姑娘。”让郝佳休息,最后,是赫锴硬生生把她按在了沙发上。

郝佳走后,进行了深层次的话题,老爷子首先表态,“长相、身材没的挑,我基本同意,关键是内在品行如何,还得往后看看。”

赫锴在一旁听了,赶忙说:“我和她相处这么久,没发现什么,她对我是绝对的忠贞,我敢保证。”

老太太接过话茬:“小姑娘看起来很不错,也会来事儿,问题是,现在如何都是其次,重要是看以后,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从这方面再斟酌斟酌。”

赫锴顺从了他们的指点,可是,爱她就要娶她的信念,早已深深植入他的心间。

不知不觉,赫锴陷入了情感的漩涡,倘若把美心比作虚幻中的鸾凤鸟,无疑,郝佳就是现实里的九绫孔雀,伸手即可捕获,是一种再普通不过的爱的寄托。

林语堂曾说:“爱情之为物,似幻如梦,如影随形。肉欲之为物,痛,如毒魔缠身,无从戒治;悦时陶然忘其所境,让人欲死欲仙。世上没有海枯石烂,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只有永不止息的色情。无奈的是,对于爱情的扼杀是普通;对于爱情的终极审判是亲情,而亲情又是最靠谱的常情。”

赫锴无从知晓,她与郝佳的爱情能否得到亲情的浇灌与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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