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理角度看,男人都有“怨妇情结”:总希望靠一己之力,救一个遭遇不幸,汲汲可怜的弱女子出水火之中!而女人更有“怨夫情结”:觉得一个婚姻遭逢不幸的男人,自己若是不能把他从不幸的婚姻中拯救出来,那简直就白活了!
赫锴真的愿意让她有这样的情结,将自己从支离破碎的婚姻藩篱中拯救出来,重塑自己快乐的生活。
不论找任何的理由,男人的隐婚,都是贪婪。自从隐婚到不得不揭去那块遮羞布,从而裸露出自己真实的婚姻生活,赫锴始终没有一丝恶意在其中。他,之所以隐婚,无非是想要在自己身份价码上,与美心达成持平的标准,以其求得抱回美人归。仔细想来也很正常,一个心中有爱的男人,若不把自己的婚姻说得惨烈些,有几个女人愿意去爱他呢?男人装可怜,不得不说是一种诱情的手段。
谁的婚姻都不可能全是鲜花美酒、蜜意柔情。当婚姻遭逢不顺心,不论男人女人,都渴望倾诉,而面对一个如美心这样的处于婚姻之外、善解人意的女孩子,赫锴没有把他当成自己感情垃圾的排泄站,而是用行动例证着彼此天荒地老的爱情。
一个男人,博得了女人的同情,也就博得了女人的爱情。
床上,赫锴摆弄着她的发端,“怎么样,舒服吗?”
她在赫锴的脸上亲了一下,笑着,发出肆意的眼神,“你说呢!”
当两人还沉浸在浓浓未消的爱欲里,不能抽身的时候,出于担心,堂溪打来电话,“心心啊,怎么还不回来?这一宿跑哪去了,打电话关机,赫锴也关机。”声嘶力竭的催促她回去。
“我们的手机都没电了。”她瞧着窗外。
“那就不能用别人的打一下告诉我吗?”
她穿了衣服,不耐烦的说:“好了好了,马上回去了,别说了。”
两人浓情未了,不得已,在美心家楼下分开,赫锴用手作出了打电话状儿。
赫锴独自走在雪沃的的大街,怡然自得的思拊着昨夜的肉欲美餐,爱的音符还远未散落,昨夜的铁血柔情还鼓动着他的思维……
自从美心回来后,赫锴就象换了一个人,自觉的锐减了与朋友的联系,只是偶尔通通电话,却很少见面。朋友们甚是理解、支持,也都主动减少了与他的约见次数,为他们创造宽松的浪漫环境。
而他,为了这浪漫环境,他曾为此做了多长时间的准备?昨夜,终于把最原生态的一面赐予了她。
傍晚时分,甄仁多日不见赫锴,看起来有些挺不住了,说是邀了两位女教师共进晚餐,要他坐陪。
赫锴知道美心今天是不出来的,所以他速去赶场。
初识两位老师,赫锴感到自然、亲切,这与他以前的工作不无关系,每逢见到教育界的人士包括老师,他都会笑盈满面、话语连连。他们聊着各自的生活与工作,贴心的交换着不同看法和主张。
昨晚在老太太那儿,赫锴光顾着给自己“发电”了,现在手机里的电量却盈余无几,所以他电话告知了美心,并说自己和朋友聚会,吃了饭就回去。
两位女老师,一胖一瘦,性格迥异。一个能喝酒,是家里的铁娘子,铁嘴铜牙,老公憾她不动,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另一位不喝酒,怕回去老公兴师问罪,交代不了。赫锴不住的开导后者,亲传她训夫大法,这也无非是想让她多喝点酒,调高气氛。
正当手机没电的提醒音过去的一刹那,美心惦记他,来电话嘱咐他说:“和谁吃饭呢?怎么还没结束啊!是不是有小妹妹在旁边。”
“有啊,你不就是吗?说真的,除了你,我没有女朋友。”
“那你早点回去,为你身体考虑,再就是喝多了别惹事。”
赫锴倒没喝多少,可忙年忙的身竭力疲,昨夜又……所以沾上点儿酒度,总有些轻飘飘的感觉,可他还是故做伶俐的口齿,立马答道:“我也想早回家,可朋友都在,我不好先退啊,你放心,吃了饭就回去,不会有事的。”
不多时,桌上就摆满了空酒瓶。甩了甩脑袋,甄仁感觉出灯眩人转起来,“哎呀,今天怎么搞的,没喝多呀,头这么晕呢!”
接着,开始对那位能喝酒的女老师眉目传情,“我说,姐们儿,咱们岁数也不小了,还能蹦达几年,趁还有劲儿的时候,欢乐欢乐,别搞的和陌生人似的。”说着,腿在桌子下面乱晃,有意的贴着她,“来,喝一口。”
两人一饮而进。
赫锴见坐在身旁的女老师不喝酒,也不开口,光在那里听,说道:“姐,你得喝点儿啊,把我们都喝晕了,你却清醒的很,知道这叫什么吗?”
她问:“什么?”
赫锴红着脸,颤颤微微的说:“不道德,换句话说,是没有酒德。”
“不能这么严重吧!”她看了看另一位女士。
赫锴循环着眼珠,“有道是男女相见如宾,患难朋友才是真朋友,而你呢,关键时候,不搭一把手,还把我们喝成这样,公平吗?”
“可我从来都不喝酒啊!对不起了,让你们见笑了。”她向后坐了坐,有些难堪。
“要你喝,就喝点吗?给哥们儿个面子,来。”甄仁给她斟满,逼着喝了下去。
随后,冲近前的女士说:“这平时太无聊,得琢磨点儿快乐,咱俩处老铁。”
“那可使不得,我有家有业的,不合适,万一让我丈夫知道了,那就惨了。”女老师晕乎着给予拒绝。
他凑上近前,开始进入摩擦阶段,“咋了,嫌我伺候不了你呀!到时给你钱呗!”手在她的腿上来回的摸弄,嘴贴到她嘴约么二寸的距离,半睁不闭着醉眼,在那儿独享纯情,把她逼的站了起来,“干什么?有点儿样。”
眼见遭拒,没了面子,甄仁没趣儿的坐在一旁,大口大口喝着闷酒。
在手机完全断电的时候,赫锴用甄仁的手机再一次给美心回了电话,告诉她自己快要回家了,勿加挂念。随后,删除了留在甄仁手机上的美心号码。
尽管甄仁诱情的小把戏没能得逞,可两位女士还是让他得到了某种满足,感官上的、生理上的,抑或是话语上的诱惑,填补了他的阴需,索性模仿起快乐男生,在桌子旁嚎歌弄舞,两位老师大开“艳”界。
回到家,赫锴追床便睡,很香很坦然。
早上起床,为手机充了电后,赫然发现美心从昨晚,一直到凌晨,过于惦记自己,数度发来信息:“你的最爱连你的一个信息都得不到吗?”
过了三分钟。
“一个不懂得珍惜的人让我如何去珍惜?”
又过了十六分钟。
“知道你手机没电了才关机,但真的连告诉我一声的办法都没有吗?(用朋友电话、公用电话、其它卡号)这些都是你以前用过的办法,这代表着你心里惦念着我,时刻担心我找不到你着急对吗?可这次你什么都没做,我发了很多信息,打了无数次电话找你,我想你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你是不会这么对我的,因为我不相信一个人在一天之内会变化的如此之快,所以我担心的要命,怕你出事,想去你妈那儿问,又怕她们也跟着担心,你能理解我当时的心情吗?能感觉到我当时的心痛于着急吗?”
又过了十五分钟。
“你当然感觉不到,当你带着几分醉意的给我打来那仅半分钟的电话时,我的心彻底碎了!我试图告诉自己也许是你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忘了我,忘了一切,忘了自己应该做也必须要做的事,但听了你的电话,我无法骗自己,是我高估了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我是自做多情。”
又过了七分钟。
“对不起,说的多了就显得磨叽了,也许你会说,这是哪跟哪啊,有这么严重吗?也许你说得对,但在深夜我无法入睡,而你呢?我要把事情的看法、态度、因果都告诉你,让你明白。”
当美心为他焦急得不行的时候,赫锴还在酣然睡梦里。有的时候,真的是让人难以理解,为什么总是在酒上误事,是不是他前生是酒鬼,没有喝够,此世还需从头再来呢!或者是前生从来没有闻到过酒的香醇,而在今生要痛饮个够呢!
在这里,真的要替美心抱怨。
两个人相爱,如同在码头上同乘一条船去远游,虽然不知道前方是风平浪静还是惊涛骇浪,但是只要有着共同的兴趣、爱好或者追求和目标,就有可能一直航行下去。为了达到那个共同的终点就要靠两个人同甘共苦,一起变老。但是这个航行也极有可能停停靠靠,有新的游客乘机或乘虚而入,或者换来换去却最终与最初的那个不期而遇。婚姻是一个未知的旅行,愉快或成功与否都缘于自己的造化和经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心态可能是成功的大前提。
在学过、看过或走过之后,有些人可能茅塞顿开,有些人则还是懵懂一生,这样或那样的结果全凭自己的悟性。
象赫锴这样,得到了美心的忠贞就沾沾自喜,全然不在乎她的感受,是万万不可取的。
有时候,恋情经不起折腾、折磨,它不是发泄的工具,恋情很脆弱,双方要保持珍惜,一定要善待对你好的人,不要老是想着,他(她)对我好不好,而是要想想你为对方为家庭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