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会议室里顿时静了下来。接过张贤递来的电话,压低了声音。
“怎么了?”听出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儿,拿着笔的手猛的一顿。
范鲍吸了吸鼻子,挤出一抹灿烂的笑,虽然他看不见。“你在干吗?”
“在开会。出了什么事吗?你……”
“没事儿,就是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今天早点儿回家,我给你做好吃的,等你回来。”
风扬心一暖,脸上明亮起来,微微勾唇。“好。”然后听着电话那头挂断,他才舍得把电话交给张贤。
原本打算开两个小时的总结会议,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就宣布结束,嘱咐了几句,拿着车钥匙就出了公司。想到家里有人在等,心满满的。
停好车,径直推门进屋,闻着弥漫整个房间的香味儿,寻着找到厨房,果然见那抹小小的身影在里面忙来忙去。别在耳后的头发不时地掉到前面来,纤细的小手紧接着又别了回去,可能掉的次数多了,表情有些许的不耐烦。
风扬笑着摇了摇头,走过去从后面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说不出的安心。
“这么早?我还以为得等一会儿呢,你看,这都没弄完呢。”范鲍打开调料盒盖,盛了勺鸡精扬进锅里。
“老婆大人发话,老公当然得飞奔回来了。做的什么?”风扬说笑道。
“白灼娃娃菜,再等一会儿才能好,你先去看电视。”歪过头在他嘴上吻了一下,笑着说。
“好的,老公领命。”风扬在她脸颊上回了一个吻,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进了客厅。
听见声音,范鲍扭过头,阴着脸看着他手中的那瓶水。
“放下,喝温开水去。”被她抓到,死盯着他将水乖乖地放回冰箱才肯罢休。他的胃不好,却喜欢喝冰镇的冷水,所以她特别注意,时刻盯紧他。
过了半个多小时,菜一个个出了锅,喊来风扬端菜,自己则盛了两碗米饭,拿着筷子去了餐厅。
“今天出了什么事儿?别想蒙我。”饭桌上风扬眼中闪过精明的光,仿佛能洞悉一切。
还是被他发现了,范鲍叹了口气,“洛雨晴来找我了。方凌俊的前妻,她跟我说了好多话,她其实很惨的,你都不知道。”说起这事儿,范鲍鼻子一酸,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风扬见状,放下碗起身,连饭也不吃了,拉着范鲍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一手揽着范鲍,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在掌心,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闻着清新的发香,微闭着双眸。
“她怀了他的孩子,可是他却让她打掉,她舍不得,所以决定离开。下午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刚把她送走。”范鲍低头摆弄着他的手,看不清表情。
风扬心一紧,抬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坚定的说,“鲍鲍,我们不会这样。”然后,深深地吻了下去。
自那日之后,风扬对她比以前更细心了。原来就特别细心,这么一来,差点就将她揣进兜里带着了,得空就给她打电话,跟她说话。
今天下午接到慕容心悦的电话,约他晚上与深圳的代表团吃个饭,把那个项目定下来。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应了下来。便打电话告诉范鲍今天要晚回,听她那头像是在逛街,砍价的声音一句一句被他听得清楚,真是服了她。给了她的卡,她从来都不用,到头来连扔在哪儿都记不起了。好不容易有一次去商场用他的附属卡买了个项链,却将卡落在那里,后来还是经理认出了她,给他打了电话,他开车去取的。对于他这个老婆,他也只能苦笑了,既然不喜欢刷卡,那他只好每次都趁她不注意在她的钱包里放多点儿现金,有的时候连衣服口袋他都不放过。而范鲍洗衣服没有清空口袋的喜欢,这就导致每每洗完衣服甩干后,总能从口袋里掏出一堆洗的颜色都变淡了的钱,再将它们摊开了晾干。这种戏码上演了不止一次两次。
她跟子凝在一起,晚上也打算一起吃饭的,他就嘱咐了几句,问问钱够不够,用不用送去点儿之类的,听她在那头不耐烦地恩来恩去,貌似是他打扰了她砍价,他也就不讨人厌,笑着挂了电话。
晚上跟那群人喝了不少,出门的时候都有些晃了,慕容心悦见他没办法开车,就主动提出要帮他,他也就随了她。后来竟在车里睡着了,再后来发生什么他就不知道了。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看了眼表,忙给范鲍打了过去。解释了几句,她也没说什么,他便放下了心。到了楼下前台,问了后,才知道是慕容心悦开的房间。等泊车小弟开车的空当,检查了一下领子什么的,没有什么痕迹,又闻了闻,也没有什么味道,知道昨晚他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范鲍的事,这才放下心来。
眼看着要期末了,范鲍每天都被书本折磨着,她可不想挂科,咬着笔头死记硬背着老师给的范围。被这道计算题折磨的快崩溃了,电话适时地响了起来。
“喂,你好。”范鲍蹙着眉头,声音也有些不悦。
“能不能出来喝杯咖啡?”电话那头声音冷艳的很。
这人谁啊?上来就要找她喝咖啡。“你是哪位?”
“慕容心悦,12点,名岛。”不等范鲍说话,直接挂断。
12点,范鲍准时出现在名岛,等了半天也不见那女人的影子,后来等的她都快不耐烦了,她才蹬着高跟鞋扭着屁股卖弄风骚地出现。
“找我什么事儿,说吧。”知道她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叫她出来,定是鸿门宴。
慕容心悦瞟了她一眼,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放到她面前。范鲍不明所以地拿过来看,看了半天没看懂,什么东西一堆数字。
“我怀孕了,风扬的孩子。”慕容心悦的声音敲打着她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