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S市,对不对?你在翰林皇城!”范鲍惊坐起来,他在这里,他在S市!甚至在她入住的酒店,因为那浪声不会错!范鲍光着脚就跑了出去。
他来了,他竟然知道她在这里!范鲍说不出自己此时是什么心境,有愤怒,又有一丝……激动。光着脚在走廊里来回跑着。“你在哪间房?”直觉告诉她,他就在这一层。
“呵呵,才几个小时不见,聪明了。”风扬强扯着嘴角,无力的笑着。脸越发的白了,像白床单一样不带一丝血色。
“别废话!你到底在哪儿?”范鲍有些着急了,声音不免大了起来。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不好,他的腿还没有好彻底,定是那腿出了问题。
听着她着急的声音,他笑了,原来她并不是全然不在意。“你隔壁。”用尽力气说完这几个字,风扬再也挺不住,疼的昏厥了过去。
听到他说“你隔壁”,范鲍折了回来,“咣咣”凿着房门,可里面早已没有了声音。范鲍暗叫不好,也没顾着没穿鞋,便匆匆的奔下了楼。到了服务台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没有要来房卡,最后还是在她威胁出了人命他们负责的情况下才将那房卡要了来。
拿着房卡冲上了楼,慌忙中竟不记得方凌俊是怎么用它开的门,没办法,只能拿着房卡在风扬房门口手忙脚乱的四处试了起来。是谁说的急中生智,事实证明急中生不了智,只会生乱。
误打误撞地不知怎么就对了,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把房卡扔在门口的平台上,径直跑了进去,在一楼的主卧里找到了面色惨白,已经昏厥过去的风扬。
范鲍被眼前的情形吓的不轻,也不知道床上的那个人是死是活,深吸一口气,调整一下紧张的情绪,走了过去。理智告诉她若想知道这个人是死是活,可以伸出手试试有没有鼻息,然后再看看有没有脉搏。伸手探了一下,有气,范鲍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这时脚底传来的一丝疼痛让她反应过来,低头一看,果然有一道血印,轻轻一动还有些渗血,想必是被什么东西划到了。可是刚刚完全没有感觉到疼,可能是找他找的分散了精力吧。
随便找了双拖鞋穿上,范鲍进洗手间端了盆水出来。轻轻打开被子,想看一下他腿上的情况,却见他只围了块浴巾,一时慌张,忙将被子重新盖好。
可随即便反应过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又不是什么都没穿,自己犯得上羞成这样吗?拍了拍涨红的脸,范鲍又重新掀开了被子。
腿上没什么大碍,纱布也在,可是他的脸怎么白成那个样子?便摸了摸露出的腿,好凉。她这才反应过来,定是他刚才冲了凉水澡,才把腿激成这样。
看见床头柜上的药瓶,范鲍拿过来一看“XX高钙片”。他没事儿吃这个干什么?不是都喝了那么多大骨头汤了么?又将药瓶放回原处,范鲍拧了毛巾给他擦起了脸。见枕头湿的不成样子,起身又给他换了个新的来。刚才是把他疼成怎样啊,看样子肯定轻不了。
范鲍小心翼翼的挝起被的一角,拿过暖水袋用毛巾包好放到他那冰凉的腿边。
突然想起了什么,范鲍起身跑了出去。
方凌俊这时候应该回来了,刚才她说想吃椰子,他便拿着车钥匙出去了。算起来也有半个小时了,再慢也该到了。
敲了敲隔壁的门,方凌俊一脸阴郁的开了门。见是范鲍,脸色更加难看了。“你去哪儿了?”也不看她,只开了门就转身走了进去。
范鲍偷偷拿眼睛打量他,支支吾吾的说,“去沙滩上溜达了一圈儿。”总不能告诉他,风扬来了,就在隔壁吧。
方凌俊也没多想,只当她闲不住出去转了一圈,进了厨房,拿出打好孔的椰子,放在桌上,而他自己则打开电视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扫了一眼桌上的椰子,虽然足够诱人,但被风扬这么一折腾,早就没了当初的兴致,但又不好表现出来,怕被他发现,便捧着椰子挨着方凌俊坐了下来。
“你尝尝,很好喝呢。”范鲍将椰子递了过去,动作有些试探。
“你自己喝去。”也不看她,接着说,“咱们晚上吃什么你想好了吗?”把电视调到财经频道定格,刚才在飞机上就一直在看,下了地面还在看。范鲍撇了撇嘴,讪讪地收回了手。
“咱们能不能在酒店里吃,我听说这里的可乐鸡翅做的很地道。”鬼才听说过,要不是为了方便照顾风扬那个流氓,她现在恨不得马上找家最棒的店吃海鲜。这顿饭她一定要让他还回来。范鲍暗暗下决心。
“可乐鸡翅?你来这儿就为了吃个可乐鸡翅?”范鲍这也算因祸得福,这句话成功地吸引了方凌俊的注意,放下手里的遥控器转过身来狐疑地打量着她。
“额……恩,我喜欢吃这个,我的梦想就是吃遍全国的可乐鸡翅。”对不起梦想,原谅我将你带进这么不靠谱的圈子,要算账你找风扬去。范鲍祷告着。
“你这梦想还真特别。”方凌俊抢过她手里的椰子,拿起吸管喝了一口。
“哎!那个吸管我用过了。”才发现,他怎么那么愿意抢她东西?跟个孩子似的。
“用过怎么了,吻都接过了,这种间接的怕什么?”
“……”范鲍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