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辰从未有过如此销魂快感,心中涌起无法自持的冲动,甚至心里一度想如能一世这样就算死也值了。
就在两人欲行鱼水之欢时,远方忽一点金光乍泄,一把金戟横空而来,将他二人一戟分开,死死插在他俩脚下的地板上。
一辰蓦然醒起,猛一回神,想起刚才之事不由霍然脸红,要不是这飞来一戟,自己恐已铸成大错,到时就悔之晚矣了。
“该死的……”蓝莲姬气得花容失色,怒眉紧蹙,心有不甘的目光狠狠望向金戟袭来的方向,显然心中已有答案。
“是阿米的。”一辰见到金戟,不由自主地叫起来。
“蓝莲刚才失态了,请公子不要介怀才好。”蓝莲姬背对而语,似乎同样羞涩难当,没再多言,低头愤愤离去。
从未近过女色的一辰,有刚才一番艳遇也足以让他回味三分。想着月下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巫山险些酿云雨,心头不由涌起一股莫名的怅然若失之憾,而这‘失落’的矛头似乎直指阿米的。
阿米的的金戟还深深地插在他脚下,等了许久未见他来取,心想可能是怕被责骂不敢来吧!一辰心中虽有憾,但也是非分明,要不是阿米的出手相救,自己恐怕就步龙鳞鲤鱼后尘了。
想着便欲起身亲自去还金戟给他,但没想到刚要起来,眼前一黑,腿一软,竟又坐了回去。“只是同她萍水一吻而已,总不至搞得自己****吧!”想着自己太逊,不觉好笑,也没太在意,自嘲起来。
带着金戟走了半晌,才在藕花溏上的一处水榭凉亭里找到了阿米的。只见他郁郁寡欢地扒在凉亭的桅拦上,向水溏里仍石子,表情严肃,似乎在思索什么。
“怎么?有心事呀!”一辰故作笑脸,将金戟还于他。
阿米的回头见是他,沮丧地接过金戟,没吭声。
“刚才我和你母亲——你都看到了?”一辰很难启口,尴尬得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才好。
阿米的愁眉苦脸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仍是没作声。
“其实我并没想要取代你父亲的地位……。”
“一辰哥哥,答应我以后不要让妈妈亲到嘴巴了。”阿米的似乎隐忍不住,爆发出来,激动万分。“我喜欢一辰哥哥,不希望看见你跟他们一样。”
“一样?跟谁一样?”一辰一脸茫然。
“就是跟他们一样罗!”阿米的指着藕花溏下说。
一辰顺指下望,发现脚下藕花溏的荷叶下隐约藏着森森白骨,定睛一看不只一具,还有很多具高度腐败的尸体已是血肉模糊地同淤泥混作一团,每具尸体的死状几乎一样,发落齿脱,瘦骨嶙峋,像是被吸干了似的,样子颓废而恐怖,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差点叫起来。
“怎……怎么会这样?”一辰吓得背脊一阵冷汗,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他们都是被妈妈亲过的。”
“为……为什么?”
“妈妈说只有这样才不会变老。”
“可这些人都是无辜的。”
“妈妈说他们都是坏人,都是冲着绝世宝剑而来。”
“只是为求一宝,不至于非取他们性命不可吧?”
阿米的不太明白,没答他的话。
一辰想着自己也是为求宝剑而来,那不是早被蓝莲姬给盯上了,想到此处,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你妈妈手中真有绝世宝剑吗?”
“不知道,反正我没见过。”
一辰这时危在旦夕,哪还顾得上什么宝剑,眼下最要紧的就是保命,能否保命就要看眼前这个黑小子了。
“你既然喜欢哥哥,那就一定不想见到哥哥死吧!”一辰蹲在阿米的面前,和蔼亲切地摸摸他的额头,道:“你可不可以帮哥哥一个忙?”
阿米的斜着脑袋,不知要他帮什么忙。
“哥哥是你父亲的好友,你可不可以告诉哥哥,你妈妈把‘苍穹水镜’藏在什么地方?”
“苍穹水镜?”阿米的转溜着眼珠,努力想了半天,似乎没有印象,不由摇摇头。
“那你知不知道还有什么法子可以出得此境,回到人间?”
他此话一出,阿米的更是不解。
“唉!你这小鬼出生在这里,哪会见过人间。”一辰心急如焚地来回走动,眼前这小鬼又靠不住,想到蓝莲姬随时会害自己就如坐针毡。
现在自己深陷囹圄,处被动位置,一动不如一静,如果立即同她撕破脸,只会是百害而无一利,看来眼下最好的方法就是以静制动,坐观其便,待到时机成熟再另谋出路。
“答应哥哥,千万不可把今日之事告诉你母亲,否则哥哥就会和他们一样,你愿意看到吗?”一辰指着藕溏里那些白骨,似乎威胁又似乎博得同情的口吻对阿米的说。
阿米的自是不愿一辰死,听他这样说吓得赶忙用手捂住嘴巴,连连摇头,意为绝不会将此事告诉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