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怕他们受了惊扰让留下休整,可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怕各自心中一清二楚……只是大家都不言明而已……
“怎么?丞相将本王留下,是人为这刺杀和我们南慕有关吗?”夜北辰懒懒的问道。
“辰王多虑了,老朽只是怕各位受了惊,若是此时上路怕是不太妥当,还是歇息歇息再走为好。”丞相脸色一层不变,不急不慢的说道。
“那若是本王今天一定要走呢?”夜北辰笑着问丞相。
“辰王又何必如此,老朽这也是为了辰王好,难道辰王不觉此时上路是极不明智之举吗?”丞相笑着反问。
“哦……如此说来,本王倒要多谢丞相的好意喽。”夜北辰挑眉。
“一切端看辰王的意思。”丞相拱手以礼相待,作出请的手势。而夜北辰却一直脸上带笑的坐在马背上看着丞相,既不接话,也不言语。
夜北陵怔怔的看着皇兄,心中已将事情盘算了好几次,想着这次的刺杀,也许并不是为了刺杀封自临而来,想必对方的目标不是冲着南慕就是冲着西风,再不然,就是为了挑起三国间的矛盾和不和。要不……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却偏偏挑在这个时候。
“皇兄,既然丞相如此邀约,我们若是不去的话,岂不是显得我们南慕不知礼数,再者,皇兄今日也确实受了惊吓,休整休整再走也很好,皇兄觉得呢?”夜北陵行至夜北辰身侧笑着说道。
夜北辰转头望了眼夜北陵,对他刚才说得话中道理也并不是不知道,而且自己也猜到这次的刺杀绝对不是表面看来的那样简单,只是要自己在这样的状况下被东离扣住,心中实是不快,要不是南慕现在没有东离强大,他可不会这样低声下气的对封自临说话。
“五弟说的对,我南慕可是最知礼数的国家,所以,又怎么会决绝丞相的好意呢?”眼下自己还在东离境内,也不是逞强的时候,虽不喜夜北陵,但好歹他也是南慕的人,自己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别人看了笑话。
夜北辰和夜北陵两人笑着对望一眼,算是暂时放下了心中的隔阂。
丞相转头看向花扉枼,正想开口时,花扉枼说道:“今日天气不大好,太阳照在身上也不见得暖人,而且还吹着好大的风,本皇女还是留下来等等,等那天气好了再走也不迟,您说是吧!老丞相……”
面对笑得满脸灿烂的花扉枼,丞相也亲善的笑了笑,答道:“皇女说的对,这出门还是要挑好日子,不然要是在半路遇上风雨,会行走不便的。”
听着丞相的话,花扉枼不恼也无不喜,依旧笑得春风满面,“丞相真是太懂女儿家的心思了,本皇女就怕在阴雨天里行走呢?”
丞相是吗?你还真是能说会道呢?本皇女倒要看看,你能说到几时……
面对花扉枼的话中有话,丞相也不甘示弱,“阴雨天行走本就不便,若是下脚时再不注意,只怕摔了跟斗也是常事。”
花扉枼转身看着丞相,面带惊讶的说道:“哦,如此看来,丞相在走每一步时都看的清清楚楚才下脚的吧!想来丞相还没栽过跟斗呢!本皇女真是佩服,改天一定上丞相府上去讨教讨教……”
丞相谦虚的拱手道:“皇女客气了,只要不嫌老朽倚老卖老便好。”
花扉枼说道:“怎么会,本皇女可是很敬仰丞相的。”
说完,众星拱月的转身朝着之前住的行宫而去,而丞相则一脸深思的站在原地看着花扉枼离去的背影,嘴里直说着,“像,真是太像了。”
因着刺客的事情,南慕和西风两国的使节也留了下来,各自被丞相安排了住处,而在他们各自住的地方竟有着重兵把守,这一举动,无疑是认为东离皇帝的遇刺与他们有关。只是大家嘴上不说而已,但是这样几近于监禁的举措却让朝中的大臣们心中有着隐隐的担忧……
不管此次的遇刺事件是否与两国有关,都不该如此大张旗鼓的将两国使臣给扣下来,再来,这次的刺杀来得实在太过于诡异,为什么刺客早不杀晚不杀,却偏偏要在两国使臣即将离开之时才刺杀,而且还是在这样大庭广众的情况下。这次刺杀举动分明就是为了离间东离和两国的关系而来,为的就是挑起三国间的猜忌和不和……
齐太傅如此对封自临说,可是封自临却闭目养神不说话,脸色一层不变,猜不透他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皇上,臣以为这次的刺杀事情与南慕西风有关的证据实在太少,而且并不一定就与他们有关,要是这件事情是乱党所为,那皇上岂不是中了对方的计谋吗?如此一来,三国间相互猜忌,而皇上此时又将南慕皇子和西风皇女扣押,势必会引起两国不满,到时,只怕事情更加难以收场。”太傅半躬着身子站在封自临的床榻前,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丞相听了太傅的话,也觉得太傅说得有理,只是事情也一样如太傅说的,只是不一定而已,但也不是说完全不无关系。
“齐太傅言之有理,只是这件事情也不是咱们在这里说说就完了的,要是这次的刺杀是他们故意安排,而目的就是为了咱们往这方面想呢?万事都不能太决断了……”丞相语重心长的看着齐太傅,将自己心中的顾虑说出。
“丞相这样说也不无可能,只是如今南慕的两位皇子和西风皇女被咱们这样留下,难免南慕国和西风女帝不会有微辞,更何况两国的皇位顺位继承人都在咱们手上扣着,丞相以为两国不会说什么吗?再来现在刺客都已身亡,就算找证据也是颇难的……”
齐太傅边说边看着床榻上的封自临,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为什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皇上却能如此的无动于衷,且对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漠不关心,好似他自己是个局外人似的。可封自临越是这样,齐太傅就越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