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此时之所以会挑起这个话题,而是要说明他的来意。他不想,做一些无畏的等待。对于太师爷这种耿直的人,绝对不可以欺骗,宁可做一个真小人,也不要做伪君子。
李博涛挑眉,伸手去拿酒杯的手又迟疑了些许,看着夜云祁的眼神多了份打量。虽然对于夜云祁的话,他非常的赞同,却不敢苟同他如此大声说出来。
天下,必竟是皇家的天下,就算你不认同,却也不得不认同。
见李博涛如此,夜云祁失笑,连忙解释道:“呵,老伯,您不要误会,在下并无其它意思。只是夜祁认为,昏君无道,只图自己享乐,却陷百万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苦苦挣扎,当战乱一起,受害的,只会是这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说到这,夜云祁沉思了许久,想起那些背井离乡讨生活的灾民,他的心犹如刀割。收起他无可奈何的同情心,夜云祁苦笑几声,继续说道:“听长辈们说过,百年前的战乱,只因那无法解得开的预言。如今,四国又强大了起来,存备着力量,哪一个不想挑起战争?为自己国家取得最大的利益?虽然百年前的预言并没有成真,但谁又能保证,那些坐拥天下的掌权者,不会再起私心?到时,天下百姓,又会深陷其中,再一次成为掌权者夺得利益的工具。”
李博涛静静的看着夜云祁,他明显可以感觉得到他的认真,他的感受,他为天下百姓着想的感情。不可否认,夜云祁的这一翻话,绝对是有根据的。
百年前,仅仅是一个凭空现事的预言,引得天下兵马相交,掌权者不择手段,百姓生离死别,尸体堆积如山,血流成河。就像夜云祁说的,如今天下看似稳定,实则动荡不安。谁也不能肯定,如今天下的掌权者,不会再一次起私心,将天下纳入自己的坐下。
李博涛手中的酒杯微微一晃,内心感觉到极大的不安,却又勉强微笑着问道:“对于公子所顾虑的事,老夫也曾想过。但,老夫既不是坐拥天下的掌权者,更不是一个,可以左右掌权者思想的人物,天下之事,真的很难说。”
其实,李博涛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他已经辞官回乡,对于这俗世之事,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管他怎么做,事情要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的,凭他一己之力,如何能阻止得了?
“可是,老伯您可曾想过?”夜云祁感觉得到他的退缩之意,但夜云祁不介意,总有办法勾起李博涛对天下苍生的不舍。
“什么?”李博涛看似平静,望着夜云祁的眼神也再正常不过,可只要仔细一观察,你便会发现,夜云祁的这一翻话,已比在他心里面激起了一阵涟漪。
“如果战事不可避免,何不拥立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皇帝?”夜云祁笑看着李博涛,心里的重担似乎轻了不少,却又不免为他的平淡而揪着心。
“哈哈,好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啊!”李博涛大笑,很欣慰年轻人会有这种想法,却又突然冷下脸来,一板正经的看着夜云祁说道:“老夫早就猜到,公子必是人中龙凤,能够拥有此想法,老夫深感欣慰。不过,老夫只不过是一个平平凡凡的老人家,实在帮不上公子什么忙。”
经过这一翻话,如果还猜不到夜云祁想要说什么,那他活了这一把年纪,也就白活了。
不过,对于朝廷的一切事,他已不感兴趣。
“老伯,您过谦了。”夜云祁微笑着,看着李博涛笑得如此平静,拒绝的如此轻淡,他不免有一丝丝的伤感,为啥这个人这么难搞呢?
“想必老伯也看出来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瞒老伯您了。”夜云祁站起身来,起身之际,深深的打量了李博涛几眼,却又云淡风轻的说明自己的来意。“本人姓夜,名云祁,此翻前来,目地是想,请太师爷您出山,为子夜王朝效力。”
就当夜云祁报出姓与名,李博涛微微一阵僵硬,却又瞬间松了下来。长长的轻叹一声,李博涛依旧微笑着,晃然大悟说道:“哦,原来是子夜国的国君,恕老夫眼浊,如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就如夜云祁所料,当李博涛听到他的名字时,只有一瞬间的惊讶,便随即释怀。李博涛不亏是一个久经朝堂之人,对于他这位皇帝,一丝害怕之意也没有,更没有一丝逾越之处。他还是那样的镇定,还是那样的淡定,不亏是他夜云祁欣赏的良将。
李博涛丝毫也不回应夜云祁所说的出山之事,想必,他就是委婉的拒绝了。不过,夜云祁可不放弃呢!
“老伯,云祁不意冒犯,还请老伯见谅。”夜云祁深知自己之前隐瞒,实属过份,连忙请罪。
“不必,夜已深了,老夫实在是困了,就先行一步,打扰了。”李博涛微微诧异,诧异这一位子夜国的君主居然如此平易近人。他习惯了掌权者的高高在上,更习惯了掌权者的诸多刁难,却不太习惯这位子夜国国君的平和。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子夜国会比轩辕王朝强大,那真的是正常的事。
一个皇帝,能够这么平和,能够这么淡定,能够为了心中所想之事,不远千里来到此地,不难看出,这夜云祁此翻的毅力有多深。
就这一点,早就说明了,轩辕君磊与夜云祁之间的差别。
“老伯,您请留步。”夜云祁快李博涛一步,挡在了他的眼面,意然决然的留下了他。
“不知还有何见教?”李博涛也不恼,只是如此问道。
“老伯,天下本是一家,只要这个皇帝能够为百姓着想,能够为百姓做事,能够平定天下,能够安定天下,更能够使百姓过上好日子,谁做皇帝,又何必在意他是谁呢?”夜云祁语重心长,只想让李博涛明白,他所作所为,都是为百姓而想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