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太师爷也挺吃惊的,头一次,与人聊天居然忘了时间。一看看天,还真是好晚了呢!“只顾着与公子说话了,居然都忘了天快黑了,老夫还要赶路,就不多聊了,老夫要见行一步了。”
“啊,还真是呢!”夜云祁叹息一声,对着太师爷抱拳,“是夜祁疏忽了,不知李老伯您要往哪里去?”夜云祁谦虚的问道。
与他谈话中,双方都知道了对方的名字,而这称呼,自然也改了改。只不过,夜云祁的名字可就不真实了一点。
“实不相满,老夫辞官回乡,正要回清宁县,而天色已晚,只好到最近的客栈休息一宿,明天再起程。”李博涛笑笑,也不隐瞒什么,直说实情。
“老伯,下一站就到了福平镇了,而夜祁刚好要去那里。天色眼看就要暗下来了,不如老伯就先到福平镇休息一晚,老伯,您看如何?”夜云祁轻笑着,温文如雅的姿态,彻底打动了李博涛。
“哈哈,看来,也只有如此了。”李博涛开怀的一笑,看着夜云祁的眼神闪着精光。
只须一眼,李博涛就看出,这夜云祁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至于他是否真要去福平镇,那还有待考查。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这夜云祁绝对是故意接近他的。
像是早就商量好的,两队人马都没有意见,就连李博涛家的管家,也见夜云祁如此有礼的情况下,不禁对他另眼相看。
他们的下一站,便是福平镇。
一路上,太师爷与夜云祁同坐一马车,而夜云祁那辆非常舒服的马车便让给身有不适的太师爷夫人。太师爷一见夜云祁如此心细,心中不免感激,与他交谈之中,多了一丝开怀中,也少了一些不顾虑。
轩辕王朝皇宫,御书房。
轩辕君磊端坐在正位上阅读早朝上大臣们的奏折,每看一眼,脸便黑一丝,每翻一页,眉头便皱得更深,最后,不能避免的,他开始愤怒了。
“该死,堂堂轩辕王朝,竟连一些灾民都安顿不好,真是该死。”轩辕君磊猛得站起身,双手往桌子上一挥,不仅仅是奏折遭了秧,就连放在一旁的茶杯都不可避免的粉身碎骨了。
轩辕君磊一身的怒气,眼神犀利得犹如地府来的撒旦,却又在一瞬之间,怒气退去,只剩下一脸的疲惫。
看着这若大的书房,看着这冷冷冰冰的奏折,还有那没有温度的茶水,轩辕君磊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好狼狈。他费尽心思,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结果?
太师爷一走,那些不断涌入京师的灾民,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够管得了,这叫他情何以堪?他的王朝,还要如何进行?
就在他沉思之际,窗户像是被风一吹,轻轻的开启了,随之飘进书房里的是一抺黑色的影子。
“黑影见过主子。”黑色影子似乎没有观觉到此时轩辕君磊的不妥,眼神总是冷冷的,就连下跪的姿势都那样僵硬,说话的语气,更是冷淡的可以。
黑影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组织,而组织里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名字,只有编号。
黑影组织,是从轩辕王朝开国之初,便存在了的组织。此组织的存在,是为巩固皇位,也为皇帝办一些无法明着来办的事。
黑影组织里的每一个,都是从小就接受训练,从小便灌输着一个思想。
“主子说一便是一,主子说二便是二,主子至高无上,主子的指令,不可忤腻,如有二心,唯有自残。”
没有感情,没有情绪,没有思想,更没有自己的想法,这正是黑影组织的特点。他们只接受指令,然后依旨办事。事成,便可继续活着。事不成,则自残,从没有第二次机会。
久而久之,他们都当成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对于死亡,也无太多的想法,只有指令,才是他们一生中所要听从的事。
而派去追杀轩辕冷的杀手,也有黑影组织中的一部份人,还有一部份,是轩辕君磊自认为值得可信任的御林军。
“说。”轩辕君磊看也不看黑影一眼,靠在椅子上神态自然,却又有另一翻气势。
“子夜国皇帝暗中出访,与太师相遇在回乡的途中,与太师相谈甚欢,来意不明。”黑影冷冷的,没有发现主子的异样,只是报告着他所看到的事。
轩辕君磊在椅子上思考了半响,只见皱紧的眉头一点也没有松弛的迹象,手指轻轻的桌子上打敲子,许久,这才深沉的说道:“朕知道了,下去吧!”
黑影从不需要问为什么,更加不需要问下一步该怎么做,他们所要做的,只有接受指令。既然,主子叫他走,那他就该走了。
“是。”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见关好的窗户又被轻轻吹来开,一个身影闪去,被吹开的窗户又关了起来。
夜,又静了下来,却又暗示着,黎明热闹的到来。一切,发生的那么自然,自然到找不出一点踪迹,自然到找不出一丝不妥。而黑影的到来,更是自然的像一阵轻风,轻轻飘过。
半夜,皇帝又召见了御林军总统。只见得御林军总统神色慌张,急匆匆的从御书房里走出来,紧急的招急人马后,便匆匆离去。
轩辕君磊站了起来,看着窗外的夜色,他不禁长叹一声。不要怪他,真的不要怪他。
他有他的理想,他有他的抱负,他有他的责任,任何有可能威胁他的人或事,他都不容许它的存在,至于他的恩师能不能有命活下来,就看恩师合不合作了。
“老伯,不知您是否认为,这天下,本该就是天下人的天人,天下事,就该由天下人说了算。如今这天下,看似平静,却实属暴风雨前的宁静。”深夜了,夜云祁与李博涛来到客栈的后院,把酒高谈。
夜云祁不是一个没耐性的人,更不是一个急于成功的人,从他暗中布棋,让轩辕君磊与轩辕冷一步步的走向两端这一事看来,他绝对有足够的耐性等待一件事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