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漆黑的夜里,天下着倾盆大雨,若熙躲在破败的屋檐下避雨,不时有雨水打在她的身上,但她没有理会,一心在等待着凡心回来。很快,她的全身几乎被雨水淋湿透了。
这时,一只流浪恶狗朝着若熙吠,她大惊立即跑开,不慎摔倒在地上,这恶狗仍对着其狂吠。若熙惊哭了,连忙爬起来,一拐一拐地在暴雨中狼狈的离开。
话分两头,树林里有一间破庙,庙内有十数个样子凶神恶煞的大汉在落脚,而在破佛像的面前有一个穿着华丽的人负手而立,从背后看应该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他与那十数大汉处在一起,真是格格不入。
这时从庙外走进一个喽啰,他对那人鞠躬作揖说:“报,我等找不到李通与吴三清二人的下落。”
那公子慢慢转过身来,脸上戴着一个面具,面具的额头处有一个桃花标志,而他的衣服上的图案花纹同样以桃花为主,此人正是桃花盗。
笑脸虎钱名贵靠上来,一脸皮笑肉不笑地说:“桃大哥,他们二人会不会遇上什么意外了。”
“这两个废物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们到底是死是生也无妨。”桃花盗冷冷的道。
钱名贵点点头道:“对。只要一切按计划行事的话,必定能把清虚道人救出来。”
一夜风雨过去后,又是晴朗的清晨,在若熙的房间,若熙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这时,卖鱼陈拿着一碗药走进来,走到她的身边,温柔地说:“来,若熙,你的药来了,趁热喝了吧。”
“谢谢爹。”若熙小心翼翼地接过卖鱼陈手上的药。
“都怪那个凡心不好。不行,我要出去狠狠地骂他一顿,方能一解我心头之气。”卖鱼陈望着心爱的女儿病倒在床,自然心中有气。
若熙连忙喝止道:“爹,我不许你去,更不许你向凡心提我因为等他回来而被雨淋病了。”
卖鱼陈气急道:“为什么?”
“总之不许,如果你敢提一个字,我就跟你断绝父女关系。”若熙愿意承受一切。
“我不说,我的气怎么能咽得下去。”卖鱼陈说着,身子往外走去。
若熙声嘶力竭地说:“爹……”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我现在给你买点东西回来补补身子。”卖鱼陈大步走到房门时,正好与进来的凡心打个照面,卖鱼陈的瞪了凡心一眼,便怒气冲冲跨出房外。
“陈叔叔,他……”凡心不解的问道。
“你不用管他……咳咳……”若熙见到凡心进来,终于笑了出来。
凡心连忙上前给若熙扫背,问候道:“你好点了没。”
若熙点点头说:“现在好多了。感染了一些风寒而已,睡一觉就能出去干活了。”
凡心说:“不行,你应该多休息几天才行。对了,我知道你怕喝苦茶,所以一早起床去街口陈记那里买了几块白糖糕回来,给你送药。”
若熙嘴角向上一扬,笑道:“哈哈,喜欢用白糖糕送药的是你,不是我。”
凡心搔搔头,傻里傻气的说:“好像是哦!”
二人对视而笑。
若熙说:“你还记得吗,以前你生病了,每次喝苦药的时候都大哭大叫,弄得何大婶没办法。”
凡心:“所以每次都是被你的白糖糕所征服。”
若熙:“以前每当你生病要服药的时候,总弄得全村鸡犬不宁,何大婶总是追着你在村里乱跑。”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为了躲避啊娘,便躲藏在李三叔的猪栏里,结果……”
说着,二人都不禁大笑起来。
若熙仿佛把病苦都抛置脑后,说:“结果就被其中一只母猪在你的头上拉了一大陀……”
二人捧腹大笑,凡心笑说:“好了,那些药快凉了,趁热喝了吧。”
“嗯。好,时候不早了,你去忙吧。我可以照顾自己的。”若熙说。
“嗯,那今天你哪里也不要去了,安心在家里休息吧。”凡心再三叮嘱道。
若熙说:“知道了。别跟我爹比呀。”
“比什么呀。”凡心不解
若熙:“比唠叨。”
二人大笑起来。
这时候,在衙门公堂上,衙差把清虚老道、李通、吴三清都带上来,清虚老道瞪了李通、吴三清一眼。
陆有金一拍惊堂木问道:“堂下谁叫清虚道人。”
“我。”清虚冷冷地回答。
陆有金:“犯人清虚道人,你杀害何文杰强抢艳秋,如今你可知罪?”
清虚道人:“明人不做暗事,就是我,此事是我一手策划的。“
陆有金:“李通、吴三清,你等都是本案的帮凶不假?”
李通与吴三清点头。
“好,现在本官宣判暂把李通和吴三清二人入狱待定罪,先把清虚道人押往法场斩立决。”
此时,清虚道人心想:嗯,要不是我现在的琵琶骨被锁住,功力与道术都没发施展,早就把你这个衙门弄个天翻地覆,鸡犬不宁,再将你这个废物县官一掌击毙。幸好桃花盗很快就会来这里救我,到时再跟你算账也不迟。”
另一方面,凡心与雨桥早早就来到一间酒馆里面,但见酒馆坐满了人,二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张空桌坐下来。
店小二见有贵客到,立即迎接,恭谨的说“张家大小姐,你看热闹来了!今日正好瞧,咱们铺子前边就是监斩棚。你们看,这里全是来看热闹的人。”
“给我来几样小菜和一瓶好酒。”雨桥脸色凝重,因为他们正是因此而来的。
“好的。”小二转身走开
雨桥对凡心说:“凡心你紧张吗?”
凡心摇头:“没有,反而是太兴奋了。”
这时,小二捧着酒菜过来,说:“两位请慢用。”
正当凡心给雨桥倒酒之际,忽听到外边大街传来铜锣声,街上的人群开始涌动喧哗起来,酒馆内的客人纷纷走到酒馆门外。
“看来押送死囚的队伍来了!”凡心神色从容地说。
雨桥却十分肃穆,说:“我们走吧。”
只见在街道两边挤满看热闹的人群,队伍前面有两个官差打着铜锣开道,一个总兵打扮的官员率众官兵谨慎地押送囚车。
清虚道人坐在囚车上,其背上插着木牌,上面写着“死囚犯清虚,枭首示众”。
“岂有此理,今日狗官竟想斩我,我向天发誓,若今生今世不能报仇,来生我也要杀绝你全家!”清虚咬牙切齿的道。
凡心与雨桥被挤进人群当中,此时,人群当中叫喊起来:“劫囚车呀,救命呀,快跑。”
现场立即混乱起来,你推我搡,人头如波浪摇摆不定。
在混乱的人群,其中一部人群往官兵们面前推去,突然十数把刀光一闪,原来那些人是混入人群的恶徒,他们手起刀落,十多名官兵惨叫一声后倒地。
总兵大惊:“保护囚车。”
众官兵一哄而上,把囚车团团包围起来。
“我来了。”
只见桃花盗从虚空中下来,左手一撒,数十根银针朝那些官兵直击而去。
“嗖嗖嗖……”又见十多名官兵中针倒地,那桃花盗脚刚到地,那个总兵便提刀砍下,桃花盗迅速拔出宝剑一挥,“当”的一声脆响,总兵那口刀就折为两段。
桃花盗见势顺手一剑劈去,总兵也是久经沙场中人,见势不妥,连忙闪身躲开。
桃花盗哪里肯就此放过他,脚步一转,宝剑横扫过去,把总兵头上的乌纱帽削落,那总兵大惊,连忙纵身一跃,往回飞去。
桃花盗得意一笑,欲追斩杀总兵,此时,凡心与雨桥从混乱的人群扑出来。
凡心喝道:“好大胆,奸贼!你等真是目无王法,今天我来结果于你!”
凡心用脚尖踢起地上一把弃刀,右手一握,朝桃花盗抡刀就剁。
“就凭你这个黄毛小子。”
桃花盗摆剑要削他的刀,那凡心左躲右闪,但这时桃花盗竟没有继续攻击,反而趁势大退一步,双手砸出几枚烟雾弹,顿时,“砰砰砰……”烟雾弹的爆炸声响起,四处烟雾弥漫一片,待烟雾散去后,清虚与桃花盗等已经逃去无终。
凡心怒道:“可恶……”
雨桥:“我们快追。”
凡心:“好,他们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