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考完数学,唐瑞恩在一中校门口叫住了我和赵世斌,还有一个男生,我不怎么见,在我的记忆力他就基本没来上过课,叫王尚智。
唐瑞恩先对我说:“还要考试,我不想影响你的心情,但你就那么沉不住气吗!坚持一下,考完了,有你玩不完的时间。你看看,金凤我今天早上见了,她没办法答卷,就是用手指答案,监考老师帮忙涂到答题卡上的,后面的大题就没做!”
“就是!”赵世斌跟着说。
“还没说你!”唐瑞恩气呼呼的打断他,说:“离高考还有两三天,就然跑去网吧包夜,你是拿你爸的钱当纸用啊,要不是看在你爸是我的老师的份上,我早都踹你两脚!”
唐瑞恩看了一眼在旁边打盹的王尚智,提高声音说:“王尚智!”
“嗯!”王尚智迷迷糊糊的抬起头。
唐瑞恩拿手里的小广告,使劲在王尚智头上敲了两下,说:“我怎么净遇了些缺物!你考场上用三种笔答卷的事,整个四中都知道了,校长专门问我,让我问问你是怎么回事!”
王尚智有些迷糊的抬起头,精神看起来很差,似乎好几天没有睡觉了。
“你是不是包夜去了?”唐瑞恩问。
赵世斌在旁边偷笑。唐瑞恩看了一眼赵世斌,说:“连着上了几天几夜的网,早上记起是高考了,匆匆忙忙的拿了两支笔就进了考场,也没看笔是不是同一种颜色,没答几个字就发现笔坏了,,另一只笔颜色不一样,但也不是好笔,写了没几个字又写不出了,只好向监考老师借备用笔,这就变成一篇作文,三种笔色,是不是这样的?”
王尚智顿时清醒了,他有些佩服的看着唐瑞恩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你的丑事全校都传遍了,高一的学生都知道了,我能不知道嘛!”唐瑞恩咬牙切齿的在他头上又敲了三下,说:“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好好考。”
第二天早上考理综,监考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老师。试卷发下来,他叨叨不绝的讲着考场纪律和如何填写准考证号。我没有听,按我昨天填写的写上了。他走到我跟前,突然指着我的卷子大声说:“你这一年又白学了!”
我下了一跳,心顿时砰砰的跳个不停。我不解的抬头望着他。
他很大声的说:“你看看,你把座位号填的错位了。你的成绩为零,你白考了!你的成绩肯定为零!”
“我昨天的也是这么填的。”我有些难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你昨天的那两门成绩为零!你白做了!”
我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哭了,我不想再补习一年,这一年的辛苦白费了。我越想越伤心,越哭眼泪越多。哭了有半个小时,和我同一考场的文东东,他的座位离我比较近,就安慰我说:“别哭了,好好答这一门。考不上,至少也要考个能补习的成绩。”
我擦了擦眼泪,哭着开始答卷。考完,文东东陪着我去监考中心问那些老师,座位号填错位了影响不影响成绩。另一个监考老师说:“座位号填错位没关系,只要准考证号填对就可以了,最后记成绩是按准考证号录的。”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有些怨那个监考老师,搞不清楚就说我的成绩为零,害的我刚开始没有好好答题,也不知道前六道生物题会对几道,那几道题我都没怎么好好看题目,就随便选了个答案。
那时我们是考完的当天晚上就有答案,对一下答案,估计一下自己能考多少分,就填高考志愿,填完志愿成绩才能出来。我对了一下答案,前六道错了五道,每道题六分,我的三十分就没了。理综我预计能考二百四十多分,这样我的成绩就刚够上天水师院,可是因为丢生物的那三十分,我的理综只估计了二百一十多分,上不了二本线,只能报大专。
我有些倍受打击,志愿是我爸看着填的,我都不知道填的哪些学校。估完成绩就跑去剪了头发,然后整天泡在网吧。
有一天实在想不通,就站在天水郡的十字路口的中间,想着有一辆车能把我给撞死,给家里赔些钱,我也解脱了。我在那个十字路口的中间站了一天,也没有一辆车撞到我,司机看到我都减速绕道。有一个司机差点撞到我,他伸出头骂我神经病。下午,金凤找到我,把我拉到路边,也骂我神经病。她说:“没考好大不了再补一年,幼稚的想到自杀,神经病!”
是啊,不论怎样,人总得活下去。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车流,傍晚的天空又是一片红霞。天渐渐暗下来,天水市的夜晚霓虹灯闪烁,原来夜晚的景色这么美,如果真的死了,那就什么都没了,我最爱吃的鱼,我想晒的太阳一切都这么美好,这么值得留恋。
我决定去打工,挣够我一个月的生活费。我找了茶楼、饭馆、超市他们一听短时期的,都拒绝了我。那时广场有一家胖妈妈面馆,在招服务员,我去应聘,老板是一个中年女人,她说:“包吃包住,前三个月一百六十元,后面能点菜了一个月一百八到两百四不等。”
我心里有些嘀咕,这也太低了,就出来了。王雪梅介绍我去了中华手抓,还是做服务员,那是一家清真餐厅,主要是手抓羊肉。工资是第一个月是三百六,第二个月会点菜了就上四百,包吃不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