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绮,你动过我的盒子么?”听到脚步声,锦绣立马回头对绿绮道。
绿绮奇怪地皱着眉,忙道:“奴婢一直遵照姑娘的旨意,不敢乱动您的东西。”
“恩。”锦绣点了点头,转身认真地看着自己的项链盒子,将它拿起缓缓打开。
里面是这么多年萧祁阳送她的所有项链,每一件她都记得出自哪年哪月。所以当她看到一串持珠时,顿时拿起。
持珠珠玉泛黄,带着一股浓浓的檀香味,一看便知年代久远,并且一直在香炉或者佛龛边放着。
这样一串诵经持珠,怎么会出现在她的首饰盒里呢?
“绿绮,这佛珠可是你偷偷放进来的?”锦绣忽然沉下了脸,其实她心里早有猜想。这佛珠大概是之前王尚宫过来,偷偷塞进来的。
她早就觉得奇怪,好端端的陈太妃喊她去抄经,大概就是要玩一场嫁祸吧?
绿绮一听锦绣的质问,吓得连忙跪地解释,“姑娘,您冤枉奴婢了。奴婢哪来的钱买那样贵重的佛珠?”
见绿绮吓得脸青一阵白一阵,锦绣急忙起身走到她面前,将她扶起,“我信你,以后可不要随随便便给我跪了,我把你当姐妹,看你跪着,我心疼。”
“恩。”绿绮顿时点着头,面露感激之色,“姑娘真是好人。”
锦绣拍了拍绿绮的背,手里抓着那串佛珠走到临水的窗边,狠狠一用力,将佛珠丢了进去。
只见碧绿的湖面上荡漾起一圈涟漪,片刻后又趋于平静。
锦绣狠狠地眯缝起了眼睛,这下,看她们还怎么捉赃?
——
是夜
梅园红烛高照,软纱帐子内,锦绣合衣半躺着,手中捧着一本医书,经过上回绫罗给烟纱扎针那事之后,她深深地感觉到,懂医的重要性。
绿绮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想要关门又舍不得关的样子,伸长了脑袋往外看。
锦绣透过纱帐瞅了绿绮一眼,笑了笑,“你回去早点休息吧,今晚爷不会过来了。”
“姑娘怎么知道爷不会来?”绿绮回过身来问道。
锦绣笑得愈发灿烂了,合上书道:“这府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事,你以为我下午去抄经了就不知道?王爷要乱棍打死绫罗,却被太君中途救下。太君不仅让王爷收了绫罗为侍妾,还让他今夜继续宠、幸她。”
“姑娘怎么知道?”绿绮顿时奇怪地望着纱帐内的人。
“猜的。好了,去休息吧。”锦绣合上书,把书往外一伸。
绿绮急忙过来接过书,将书放在书桌上,冲帐子里的锦绣做了个揖,“那奴婢告退,姑娘早些休息。”
说毕,走到烛台边,将烛火熄灭,轻声关上门出去了。
一室月光倾泻而下照射进房间里,锦绣闭上眼睛刚要睡下,耳边忽然传来‘嗖’的一声,像是有东西从窗台上翻了进来。
她条件反射性地坐起身朝窗外一看,却除了一轮皓月外,什么都没有。
“警觉性这么差,倘若我是个采花贼,你说你的贞洁还在不在?”忽然,耳后传来一个男人轻笑的声音。
锦绣急忙回头,发现床头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男人,顿时一股臭味飘来,她赶紧捂着鼻子瞅了他一眼。
“你试试看有没有命采花?”
慕容萧楚邪魅一笑,双手环抱着自己俯身凑到锦绣面前,“那现在就试试?”说毕,重新站起身开始慢条斯理地解着衣裳。
锦绣不管他,冷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本公子给你的药,你怎么能随便给人?你知不知道那药怎么来的?”慕容萧楚顿时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皱着眉头道。
锦绣不反驳,“知道,那是鞑拓国的宫廷药,估计你出行也没带几瓶。”
“你知道还随便给别人用?女人,我真想不明白。你自己的伤不管了?”
“烟纱比我更需要它,我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锦绣掩饰道,语气骤转,“若王爷您是来质问我这件事的话,现在我解释清楚了,您可以回了。”
“你的伤势真的好了?不行,本公子要检查!”慕容萧楚忽然扬起嘴角,邪魅一笑,他身上的外衣已然褪去,朝床榻走来。
锦绣连忙用手护着胸前,狠狠瞪着他,“我的伤真的好了。”
“本公子向来心善,不亲眼看到你安然,绝不离开。”他一挑唇,一股邪气袭来,手扣住锦绣的手腕,麻利地帮她解开中、衣的扣子。
直到外衣被解开,一阵风凉袭来,锦绣别开头去不想再看,她知道,若是挣扎闹出动静,反倒对两人不好。
这个摄政王邪乎的很,她真不知道什么事他做不出来。
锦绣咬着下唇,她只感到一个冰凉的指腹在她的小腹伤口边来回摩挲,顿时一阵酥麻的感觉袭来。
伴随着酥麻感,而后便是一股烧灼的疼痛。锦绣从嘴里‘嘶’地冒出一声,余光扫了眼正低头给她擦药的男人。
他此刻只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一双手即便在夜间也能看得清晰,修长、白皙。那只手太美,就像女人的手般棉柔。
视线慢慢沿着他的手一直到他那张脸,因为做过易容术,所以此刻他的面貌早已改变,但是那薄薄的唇,却带着无限魅惑,从未改变。
他微微张着唇,一双眸子璀璨若星辰,黑色的夜似乎都能被他的目光点亮。
锦绣淡淡一笑,“王爷的手如此精贵,喂了马又来给我擦药,辛苦。”
慕容萧楚抬眸,目光灼灼地瞪着锦绣,瘪嘴道:“特地把粘了马粪味的外衣脱了。真不识好歹。”
锦绣只笑不语,她又怎么不知他的贴心呢。
“迟早把你吃掉。”慕容萧楚收回眼眸,继续认真地给锦绣擦药,并推拿按摩了好一阵子才起身,重新套好脏臭的衣裳,将一个白色瓶子搁置在锦绣的床头,“这瓶药若是再敢给别人用,小心本公子一怒之下去把你的姘头王爷阉了!”
“王爷你随意,萧祁阳怎么样,与我无关。”锦绣和起衣裳,笑盈盈道。
她话还没说完,一个火热湿润的吻便含住了她的耳垂,一阵触电般的酥麻感顿时从脑子向下蔓延开来。
锦绣紧张地伸手抓紧床单,惊呼出声,“慕容萧楚,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