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粗茶淡饭,只有窝窝头吃忘君不要嫌弃,”伯益走向前去,自己也咬了几口窝窝头道。
大禹聚精会神地盯着地图看,不过他还在偶尔咬着手里的窝窝头,没有注意伯益在跟自己说话。反倒是吃的很香,伯益准备走向前去再跟大禹说会话,被站在一旁的后稷拉住了他的手,后稷摇摇头道:“算了伯益兄,不要前去跟他说话了,”两人的脸色,都表现出很淡定的样子。
后稷虽然没有往下说去,但伯益已经能明白兄弟之意,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他俩都明白此时此刻再前去说话,只会让打断大禹之思维,那样就不太礼貌了。他俩心想可能就是这样一个无心之举,会白白丢失一个良策。
伯益、后稷吃完之后,发现大禹还在认真地看着地图,也没向前去灭掉灯火,而是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
就这样大禹一个人站在破旧、肮脏的大庭内,时而思索、时而观察地形就是一晚上。实在是累的不行了就坐在案板上睡起觉来,头靠在案板旁边的草墙上面。
第二天早上伯益起床伸了一个懒腰,看见在院子里面练剑的后稷,好奇地问道:“大禹人呢?是不是在房间里面睡觉呢?”脸上露出一丝的惊讶的、局促不安的样子。
“我早上一起来经过大禹的房间还敲过门,没人回答,我怕打扰到他就没有再喊了,估计应该熟睡了吧,”后稷神色恍惚,毕恭毕敬地说道。
“噢!我知道了,”伯益回道,脸上一副很自然的表情。
“伯益兄来陪我练练,怎么样?”后稷笑着、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说道。
“我就算了吧,不是你对手,那样你玩都会玩不好的,还是叫大禹陪你切磋吧,”伯益一副谦虚的样子,侃侃而谈道。
“伯益兄别这样说啊,都没打就说一些丧气话,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大禹不是都找不到人吗,不管他了,”后稷笑着说道,一副胸有成竹、从容不迫的样子。说完之后脚踢向身边的兵器鞘,只见一个长矛飞向天空,一刹那间长矛又从空中落下,后稷用手接住兵器然后抛向伯益。
两人双目对视,都做好了进攻的动作之后,后稷猛的加快速度冲向伯益,只见后稷攻向伯益之头部。被伯益扭头躲掉了这次的进攻,同时伯益将长矛竖直在胸前,挥动长矛打向后稷的剑上,后稷虽力大无穷但是还是被突如其来的进攻打得停住脚步。
后稷嘴里面发出“啊”的叫声,又横着挥剑劈向伯益的身躯,伯益这次双手紧握住长矛,抵挡了这次的攻击。然后伯益抬起右腿踢向后稷,此刻后稷也挥动右腿与之相抵挡,此刻伯益才感受到,拥有一身铜皮铁骨的后稷,身体是多么地强硬,伯益感觉这样相碰之后,右腿如同断了一般疼痛无比。
伯益后退五步之后将长矛丢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右腿在那露出难受的感觉。“伯益兄你没事吧?”后稷看见如此疼痛的伯益,凑向前去准备摸着他的伤口,“后稷兄我没事,只是你的腿上的力道太大、太硬,我天生力道不如兄弟,所以相碰之后就会感觉太痛,没事的我们继续打吧,”伯益笑着回道,脸上露出一副若无其事、从容不迫的样子。
后稷见兄弟都这么说了,自己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后退几步,此刻他心想自己这次切磋只能用五成力道,要不就会再一次伤到兄弟。
伯益挥起长矛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向后稷,攻击后稷的头、身子、手、脚均被其用剑躲避,伯益见进攻无果于是脚猛蹲地面,一跃而起在空中飞下,长矛刺向伯益的头部,伯益挥剑抵挡住伯益的进攻。
后稷斜着身子往后退着,剑还在拼命抵挡着伯益迎面而来长矛的进攻。后稷在后退时被伯益发现了其剑道之处,虽抵挡的到位可是分明是在处处留情,力道根本就不大,然后他找住后稷右手的弱点,猛地往上抬起长矛。
只见那长矛上的利刃差一点刮伤后稷的右手,伯益扭动着长矛打向剑柄,刹那间将其剑打在地上。后稷见此刻自己再留情就会输掉,于是他右手抓住伯益之长矛,脚踩地斜着身子飞向伯益,然后右脚猛的踢向伯益右手,这一力道将伯益手踢开,然后后稷完全将长矛据为己有。
伯益感觉手太疼,准备左手劈向后稷左手的,然后趁势将长矛夺回来,可是谁曾想,自己的速度远远没有后稷之快,后稷已经将长矛头部指向伯益胸前。
“我输了,都说不是兄弟之对手,让兄弟见笑了,”伯益哈哈大笑起来道,露出一副谈笑自若、痛快的样子。后稷看见兄弟哈哈大笑起来,自己也掩盖不住内心的情绪,也哈哈大笑起来。
谈笑间后稷伸手将伯益扶了起来,“你俩在干什么,在外面搞得这么吵?”大禹揉着眼睛,昏昏沉沉地问道,说完嘴里面还打着哈欠。
“哈哈我们在切磋武艺,将大禹兄吵醒了,兄弟昨晚可否睡好?”伯益、后稷刚开始很认真地在说话,可被大禹的叫喊声所吸引,都侧过身子看着大禹,后稷好奇地问道。
“我看一定没有睡好吧,看着他还打着哈欠就知道了,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大禹兄昨晚一定是在大庭里面睡觉的吧。”伯益双目凝视着大禹,露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说道。
“伯益兄是怎么看出来的呢?”大禹依旧打着哈欠、好奇地问道。“是啊,大哥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后稷笑着补充问道,更加露出一丝疑惑不解的样子。
“你看他头发散乱不已,头上还有几根稻草,眼睛发黑,身上脏乱就可以淡定他昨晚一定没有休息好。只是大禹兄弟昨晚完全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怎么一定要在大庭里面躺一晚上呢?”伯益内心明白原因,故作不知道装出好奇的样子问道。
“这点想必伯益兄早就知道吧,我昨晚研究了一晚上地图,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觉的,哪里知道回自己房间呢?全身上下狼藉不堪让兄弟见笑了。”大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抓掉自己身上的稻草,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苦笑道。
伯益、后稷走到大禹身边,也笑了起来,他俩寻找着大禹身上的稻草以及脏的地方,用手帮忙他将身上弄干净,现场的氛围很和谐,更是羡煞旁人,表现出大家互相帮助的良好气氛。
“各位大人该吃饭了,”只见一位随从走到三兄弟身边说道,随从太急,所表现出的是如此地匆忙的样子,也忘了礼数毫无拘束。
三位兄弟也都在喜悦之中,都没被随从的冒冒失失所惊醒,随从见大人们好似没听见自己在说什么,于是又加重语气道:“大人,该吃饭了,”这时三位大人才反应过来,后稷急忙回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后稷说完之后,那随从便起身离开了,“走大禹我们先去吃饭吧,等吃完之后再聊吧,”伯益笑着说道,说着就伸手去拉住大禹的手往一边走去。
“伯益兄你们先去吧,我去拿一下大庭的地图,”大禹挣脱掉伯益的手,往一边走去。此时伯益、后稷相互看着没有说话,他们心想眼前的大禹真的已经完全陷入治水之重任,完全将其当做自己分内之事,他俩的眼神之中看出了许多的欣慰之意。
不一会的功夫,伯益、后稷、大禹都坐下来吃着香喷喷的饭,大禹却将地图扑在腿上,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吃着饭,只见他看的太过入神只会将米饭往嘴里面夹着。伯益见此情形,一直朝着大禹碗里夹菜,可大禹丝毫没有觉察到什么。
伯益、后稷在一起眉飞色舞、有说有笑地聊着天,他们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就是不想惊动大禹。吃完饭之后,“兄弟们我吃好了,我先去看洪汛了,还烦请你俩能够组织起来群众之力,记住将山丘之上的泥土一袋一袋地分开,装在一起做好堤坝,做好之后记得及时通知我啊,”大禹语惊四座、侃侃而谈道。
“嗯!大禹兄记得一定要注意安全啊,你的安全可是大王千叮万嘱的,万一有个什么的,我们可怎么向大王交代啊,归鸿、归谦你们两个跟着大禹大人,记得要竭尽全力保护他的安全。”伯益、后稷伸手向前握住大禹,千叮万嘱、惴惴不安地说道。
“大人放心,我等誓死保护大禹大人的安全,还请两位大人放心,”归鸿、归谦跪在地上说道,露出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两位大哥不用搞的这么隆重,我只是去巡视洪汛而已,”大禹笑着说道,露出许多感动之情。
三人双目相对而视,可以看出他们兄弟情深,看完之后大禹就骑着马走了。伯益、后稷接过大禹递来的地图,回到了大庭之中,两人继续讨论着抵御洪水之策。
大禹来到冀州洪水泛滥的黄河边上,他将马停放在旁边树木下的石头上,径直走向前去,他发现眼前一片淤泥,要是不穿过淤泥就没有观察洪汛的最佳位置,大禹走向前去明显感觉脚下一片湿凉,这分明是鞋子已经打湿了,旁边的随从想走向前去扶住他,可被他一口回绝了。
“你俩就在原处站着,我发现一处观察洪汛的最佳位置了,不用担心我了,”大禹随身处恶劣的环境之下,仍能镇定自若地说道,一副毫无畏惧的样子。
两个随从见大禹如此执着,又不敢违抗命令于是就站在原处了,大禹观察着一处崇山峻岭,他发现此山虽陡峭可大部分都深埋在水里,且沿途为洪汛支流,如果在此处修堤坝则可保证支流之下一方百姓安慰。
约莫再观察一个时辰之后,大禹感觉视野范围有限,尤其是到处都是大山,于是他朝着下游方向走去沿路观察着,走着、走着他发现无路可走,且到处都为淤泥之地。他想着这样观察下去也是徒劳。
于是他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洪汛说道:“你们两个去找一个船来”。
“这..”归鸿吱吱呜呜地回道,然后与其兄弟归谦好像在讨论着。“你俩磨磨唧唧地在说什么?”大禹脸上发怒大声斥责道,一副很不耐烦生气的样子。
“回禀大人,洪水流的这么急,在水上划船很危险,要不上游就不去了,”归鸿战战兢兢地回道,脸上露出一副恐慌的样子。
“如果不去上游那永远都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这点危险又算的了什么?叫你们去找一下船只你们是不是想违抗命令?”大禹勃然大怒道,两眼直瞪着两位随从,脸色由之前的黝黑变得有点发红。
两位随从被吓得跪在地上直磕着头,一副极度恐慌、求饶的样子回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还请大人别生气,小的立刻去找船便是啦”。
两位随从说完之后就起身走了,大禹心里面也有点矛盾为什么自己会发那么大的脾气,这并不是自己要树立什么官威,还有自己并不是摆架子吓他们,只是自己太过于专注治水。如果在任何一个环节犹豫将会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想想这里大禹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那么做事就必须雷厉风行。
想到这里大禹心里面,好似有一丝的慰藉,他闭了一下眼,嘴里长出一口气,表示压抑的心情有所放松起来。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归鸿、归谦吃力地搬着木舟来到大禹身边。
“大禹大人我俩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船只,现在只有一个木舟了,后稷大人知道了这件事,千叮万嘱叫你不要在水流湍急的河水上泛舟,如果大人有个什么的,小人可担当不起啊。”归鸿继续露出一副无可奈何、担惊受怕的样子哭着道。
大禹也没说话,只是弱弱地笑了笑。大禹走上木舟之上,只见他踩在上面时已经是已经是摇摇晃晃的,河水虽然平息了不少,但要在上面泛舟确实还是有很多危险的。
“好了,你们两个回去吧,我一个人划到那边的山体观察吧,”大禹左手持着竹棍,右手指着远处高山说道,此刻大禹露出一副很平静的样子,现场的氛围变得安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