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随风胜了,匆忙离去,此战非侥幸,生死而已,不谈侥幸之言。
地宫入口,杂草生,八具尸体。而今却多了几人,若张随风在此,定是认得,是那齐秋书身边龙榜十人之中三人,这三人皆是入流大势者,若张随风在此定能叫的出名讳。
“一人有死战,两人先伤后死,五人一击毙命。却非被高手所杀,他们实力相当,只在出其不意。”其中一人道。
另一人开口,“地宫门开,里面有烟出,先去看看。”
三人自可凭借打斗痕迹道出那一战大概,而今三人领着十余人进了地宫门,不消片刻,阵阵怒吼传出,撕心裂肺,“谁?到底是谁?”“我要生食其骨肉,啊,啊,啊!”
待得平息下来,出这地宫,无人脸上不是怒火烧进了眼里,他等一身本事,全亏得那无数血池,而今一把火毁于一旦,等同灭他等家门。
“刘枫,黄武你们带着所有人去抓人,有痕迹,那人负伤不浅,我先通知主人,定要叫那贼子拿命来偿,生吞了他全家。”一人开口,离去。剩下之人,在那刘枫黄武两人带领之下,寻着那血迹而去。
张随风伤得不轻,那最后一式反震,内脏受损不轻,有血自口中溢出,若非经脉自那血池中强化,定要寸断。“越品死战,果真没那般容易。”张随风暗道,望一眼身后血迹,加快速度,知那齐秋书带领之人要追来,自个这打杀数百人,真不如那一把火来得实在。张随风自责不怪罪那放火的娘们,若是自个知道,定也会此般做法。张随风并未往那山下逃去,那般做法不智,必死无疑,何况那金宁金静还等着自个去救。张随风跌跌撞撞,所去之处,他知有一线生机在。
听龙湖内,三色莲成型,荡漾在那湖心水面,天空之上那仙迹,已然消去,化为乌有一场空幻。
齐龙天坐湖心亭中,自得与那赵开忠饮酒,见那依旧弥留不动手之人,朗朗大声,“诸位远道而来本是客,齐某招待不周,若无他事还请下山去一候,待得齐某打杀了那些个痴心妄想之人,定当摆酒设宴招待各位。”齐龙天一开口,不少人告辞离去,人家一门光是齐龙天这边就有这多先天之人,更不谈那隐藏归去的齐秋书,平常外人可是不知这齐家兄弟面和心不和。
正道这时,赵开忠放酒杯,起身招呼那赵苏婷离去,却留一白衣人,自是那邓长安。赵开忠开口,“各位,赵某奉劝一句,此事莫要参与为好。”随后转头对齐龙天道,“齐兄,邓玄士听闻你一手齐乐风雨剑已是出神入化,要与你切磋切磋,在下就先行离去,此番来还有大任未解,后会有期。”赵开忠一席话,又是离去了大半,却只是这湖心亭内先天人,至于那听龙湖畔,早就人影稀疏,除开那齐乐宫弟子,便是那所随之人有意于那三色莲者门人。
听龙湖外,一处楼中,齐秋书居高临下透过层层楼宇望得见那听龙湖中景,此刻,面前地上已然碎了一地杯子碎片,碎片之上跪着一人,却是那自地宫外面归来通风报信者,此刻战战兢兢,心有怒气,却非是受了齐秋书怒火,而是张随风坏了他们所居之所。
“你是说,有人自地宫里出来,出其不意杀了守门弟子?而且里面数百人,无一人生还?并且那人武功不高,绝对不过一品之数?”齐秋书又端起一杯子,连发三问,心有火起,笑道人无笑便是那鬼谷子。
地上之人连连点头,不敢有丝毫怠慢,“主人,你知道是谁?刘枫黄武已然追去,那人并未离开齐乐宫。”
齐秋书却是笑了,诡异非凡,“张随风啊张随风,你与那两童子走得进,怪不得控神丹无效,怪不得你能熬血池不变心智,想来该是其中一颗活灵验成熟了吧。你无非就是要救他们,嘿嘿,你毁我基业,我自可再造,但他等两人,你真个就带得出去?我这就去先杀了他等,和那齐龙天分了,又如何?”齐秋书何等人,鬼谷子三字,并非只是邪法诡异,一样智过他人,听得线索,便已经猜测八九不离十,除开金宁出计谋这点难以想到。
齐秋书但也洒脱,不去在意那地宫数百人性命,反倒是觉着与那武不过二品之流小辈斗着有了兴致,你要救,那我就杀。
“主人,那张随风?”地上跪下之人开口,忐忑问道。
齐秋书起身,要去杀金宁金静,摆手,“你等先去隐藏,若有落单江湖女子,自可掠来,至于那张随风,刘枫,黄武两个入流大势领着十几个一品二品武人若是还被他杀了,我养你等也真就没用了,这法不通,我还可花数十年行另一法。”说完,独身离去,只留下一群龙榜弟子以及随行出来未遭张随风毒手的血弟子面面相觑,无话。
再说张随风,哪里知道金宁计谋已然被那齐秋书识破,要去取他等性命。即便知道也是无力,身后十几人,两个入流大势者,已然将近不过数十米。张随风抬头,前路还有三百米,拼着伤势加快了速度,那三个大字,越来越近。
那隐秘之所,寒铁笼中,金静昏迷,脸上泪痕未干,此刻做梦,嘴里轻道,“张师兄,你讲你在云山的故事吧!”“哎呀,张师兄,宁苦,我知,他偷着练剑。”金宁轻抱着金静,将他头放在自己腿上,轻摸他头发,同样是两个七岁童,差距却是天壤之别。金宁一脸老成,望那远处石门,“傻静啊傻静,你那张师兄,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