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长安之事暂且不提,他自一脸失兴迷朦归去还是他的赵王府玄士,赤脚之名早早作罢于东阳,无非是那齐乐宫里点香老头驼背客。一失足成千古恨,且不然,百年光景也就够了,或者更少。
地宫开在那齐乐宫数百丈下厚岩中,已然有些年头,至于是不是齐秋书寻人建造那就不得而知,有一事明白就好,地上他与齐龙天四六分争不到那掌门二字,这地下却是他独有。数百血池升腾咕噜之声不觉于耳。
三日过,那劳什子赏仙大会也就开了,齐秋书自要上去走走排场,明争暗斗暗度陈仓也罢,这一圣地总归拿得出话事人,但既然排场二字要有自然要领着那十位龙榜弟子离去,此其一,其二,我这萧条宫门地自也不是没有后生拿得出手。
张随风赤身盘膝而坐血池里,齐秋书自不会去注意这被控神丹控了心神的人形傀儡,望一眼那剩下血池中一个个冒汗忍住的傀儡,对着那龙榜十人道,“走,该出去看戏了,齐龙天生死也就算了,可别坏了这数百年基业。”
待得齐秋书离去,张随风斜眼而视,心道,“看戏?看什么戏,对了,金宁要催生那水中三色莲,应当是这,既然上面成了,我也该早些完事离去救那两个小子了。”张随风青筋如那轧龙,早就承受不住这血池血气灌入经脉,两日前便是极致,更何况那齐秋书识得张随风是个好苗子,更是加大了计量,张随风这两日如何个辛苦法子,不足为外人道也。
地上,听龙湖东西二门大开,络绎不绝人入内,武人虽有轻身法,但面子未破时自当不能拂了齐乐宫三字面子,何况那两个齐姓宫主也是在那。各家弟子拥促各家老辈,老辈有老辈事,小辈只当望风见世面。
听龙湖畔人影成群,湖心亭中却是人影稀疏,倒不是那些个弟子不愿意去那湖心亭,却是那亭中坐了两人,一人齐龙天,一人齐秋书,摆了数十小桌,桌上有酒有肉有果,见得眼馋无用,自不是小辈能去,只当那守着青石桥的弟子只说一句话,“正午时辰,三色仙莲成,此有空闲,我家两位宫主摆酒设宴,若自觉有那面子本事,自可前去一论。”此话有理,桥不能过,有本事你轻身踏湖过去,但没那面子辈分也是不行。
听龙湖心亭数十米外,层层水雾自下而上数百米,与光而成三色,形若莲花,伴随那声声龙吟氤氲如仙,只待得那三色莲花绽放时,湖心水中莲,自要现世出水面。
“哈哈,既然无人要踩这第一步,那便由老朽来吧。”一人自那人群出,眉清目秀青发,却是一脸皱纹密布,“在下天欢楼二楼主唐花柳,此番不请自来,只为一睹仙家药草,多有叨扰,还望两位宫主海涵。”唐花柳人老却是精气足,脚下淡淡胭脂红茫,轻点湖水,便朝着湖心亭去,已是先天无疑。
那其他宗门听了,却是议论不休,“天欢楼,不是那立于闹市凡城,修那合欢之法的宗门?”“那你可别说,听说其门内女子技艺非凡,个个美貌如花,我要是能去一次……”另一人开口,却是惹旁边那老一辈劈头一巴掌,“没个好心,如何入先天,寻仙道,该打。”此后却是一共手,往那湖心亭去,“在下九刀门主尚天刀,叨扰了!”
有此排头人,那其他宗门来人,却是陆陆续续有老一辈去,什么藏剑谷,流云宗,更有一门名金身门,那老辈是一光头大罗汉,却是手里拿一鸡腿,咬一口,往那湖心亭去。待得人去差不多,整整一合计,汪南省大小门派二十二,此间有十六之多。虽说一省除那一二圣地是那东阳国龙首山上那位定的,但这大大小小也是不俗,门里没一二先天高手坐镇都不好意思提宗门二字。然虽说这些个或孤身或成双的都是先天境界,却也不去坐那齐家兄弟面前两桌子,为何,正主来了。
“哈哈,原来都是高人,那我赵某不会这般武功,只会带兵打仗杀人,可不得能这般容易,也不知来迟了没,可否有位置容我。”一国字脸浓眉大汉虎背熊腰在前,身后随两人,一绝代风华女子,看得那些个十六门派男弟子如痴如醉,一白衣中年客,书生气浓,却也没人要小瞧了他。
那湖心亭里齐家兄弟带头起身,十六门里先天老辈急忙跟着,齐龙天开口,“赵兄哪里话,不迟不迟,我等也刚刚入座,这上宾之位,自给赵兄留下。”赵开忠听了,哈哈大笑,领着那赵王之女赵苏婷和着玄士邓长安踏青石桥而去,那守桥弟子自不阻拦,自个宫主那眼神声音自可看出,也不是愿意做那糊涂人。
那一个二个江湖门里领头人,都是赵兄赵兄有礼称道。赵开忠自也不回,点头做做样子便是。到了那正桌前,自个坐下,道一句,“叨扰了,日掌门。”齐龙天自是脸上苟笑,“哪里哪里,蓬荜生辉才是。”
赵开忠也不介绍赵苏婷和邓长安,混这汪南江湖道,这些老辈还是有着眼力的,自个心里明白就是。
“齐兄,此处空了一桌。”赵开忠笑道。
“远道而来客,虽比不得你,却也难得。”齐龙天道。
“那我真得瞧瞧了!哈哈!”赵开忠笑道。
齐秋书简单打了招呼,却不多说,看戏人看就是了,也乐得看这齐龙天假意逢迎姿态。
“赵兄,她们来了!”齐龙天道,指那方向,赵开忠等人望去,十六宗门高人望去,要瞧一瞧是何人,要坐那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