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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门把手反锁时的回响声在空气里扩散着，清晰至极。
对，正是在五年前，他曾意外地逃脱法网，意外地又回归于平凡的人生。
如果这一次可以一样，一样小心谨慎，一样一丝不漏，一样幸运来临的话…
即使是杀了她，也不会怎样吧？
杀了这个即将会把自己剁碎拧烂的危险的存在，不是很正常吗？即便只是一只软弱的小动物不也会出于本能地保护自己吗？
徐妤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可依旧没有任何明显的表情变化。
“李孝文，你最好不要忘了，爸爸他为什么要救你？”
李孝文的双手如同完全丢弃了理性一般，不受控制地抬在了空中。
那些条形的光线照射在手心里，逐渐弯曲，暗淡，直至消失。
徐妤身后那张人体解剖挂图在眼中清晰地看着他，他似乎觉得那是在暗示他，那四周被完全削光残留着肌腱的粉色肌肉中包裹的眼珠正在暗示着他。
杀了她。
“说到底，你这种自以为高明的小孩子过家家，不过只是个玩笑。”
他迈出了脚步，而那仅有不到两三米的距离如同镜头焦距在不断缩小一样，所有的事物都浸入了缓慢的时间里，一切都在变得模糊。
他不知道徐妤会是怎样的神情，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他也不想再去想了。
“我再最后问你一次，你备份了多少？”
“你先告诉我，他是不是…”
随着那还未说完的最后一个字符在耳边消失时，还有一起消失的，李孝文的理性。
他扑了上去，速度快到简直恐怖。
而也在这一刻，所有扩张的血管都像是爆炸似的，炙热的迅速流通了全身，冲刷着那些已经逐渐脱离身体的冷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