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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龙驹易主

所有的情形清晰地传入我的六识,虽然这之间的时间不算长,可是对我来说,已经足够。

忽然之间,我竟发觉体内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感觉,也就是说,刚才体内的那种不妙的情形,此刻已经完全恢复。

连整整一夜多的调息努力,都未能将我体内反噬的能量全数化解,这才短短瞬间,我竟然可以恢复如常,说起来虽然有点不可思议,可是,这并不奇怪。

“道心”的全力运转,竟然让它不可思议地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吞噬力”。

也就是说,体内反噬的能量不是被其化解的,而是被“道心”全数吞噬掉了。

就好像忽然间它竟然有了很大的“胃口”,只要是反噬作怪的能量,就一定会被它“吃”得干干净净,相反的,正常流转的能量却引不起它丝毫兴趣,似乎它的口味也是非常具有选择性的。

将反噬作怪的能量一口口地吞掉,自然要比一丝一丝的化解不知快上了多少,所以,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恢复,的确不奇怪,而且,感觉之中,吞噬了那些作怪反噬的能量之后,“道心”竟然比以往壮大了许多,真是好奇怪的感觉。

做梦他没有想到,体内应我而生的“道心”,竟然有此等功能。

看来今后,我真的还要对“道心”的功能多加了解才是。

也不知以后,还会有什么样的惊喜等着我,仅仅就刚才一项,就让我感到兴奋不已,或许以后,真的可以借由“道心”的指引和帮助,顺利地完成元神的重塑。

想起那刻,还真是令人期待啊!

不知怎地,刚才心中还一腔怒意,可是现在,心中的怒意,竟然已消失无踪。

倒也不是什么别的原因,听刚才孙空所言,显然,他的心弦因为绷得太紧,所以对我的身份产生怀疑,难怪他有这样的反应,对于这样一个护“友”心切的人,我自然下会怪罪于他。当然,这也并非主要原因。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缘故,我又岂能被逼之下,重新认识“道心”的作用。

因为刚才的经历,在我的眼前已经出现了一条希望之路,或许以后,真的因为有了今天的经历,我现在的瓶颈才能够得以突破。

有了这样令人心喜的结局,感谢还来不及,我又怎么可能生出怪罪之心呢。

况且,看在翠衫女子的面上,我的确已生不出半丝的恼意。

在众人好意的劝说下,终于,翠衫女子又回到她刚才的马车之上,远离危险的范围之后,孙空一扫刚才那种恭敬之色,面色冷然地盯着我,语气肃然道:“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一路上跟着我们到底有何目的?”

“你说什么,我一路上跟着你们?”我怔了一怔,继而失笑道:“开什么玩笑,我连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哪有什么闲功夫跟着你们,我看你们认错人了吧?”

“哼!哼!明人眼里不说暗话,在‘客安居’中,我便见你形迹可疑,没想到你竟然跟到了这里,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客安居?”我心中一愣,恍然间,我这才想起在客栈中的时候,的确是见过这些人的,而且当时,我还曾经打听过他们的来历,因为在我看来,这些人行迹诡异,在客栈的时候躲躲藏藏,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都怪我好奇心盛,竟然无意中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

想来当时,我向伙计顺便打听这些人来历的时候,或许正巧被他们听见,虽然转眼间我便已将他们的事忘却脑后,可是对他们来说,着实将我记了个清楚,直到刚才见到是我,孙空的心中已然认定,我便是什么探子之类的人物了。

想及此,我哈哈一阵大笑,环视众人,这才说道:“我看你们真的是误会了,其实我只是一个急欲归家的游子,在外谋生多年,如今心急家中,急急赶路,正巧与你们同路,所以……”

“你住口!”话还未完,孙空一声叱暍便已打断了我的话头,冰冷地道:“你如果不说实话,别怪我孙空今日对你不客气了1

即使我不欲对刚才的事有所计较,可是以孙空的态度看来,一场麻烦事是不可能躲过了。

既然如此,我心中便已不再抱存任何幻想,后退一步,一扫刚才那种郑重其事的态度,似笑非笑地看着孙空,“哦”了一声,我半开玩笑地道:“原来孙少侠心中,已经准备好要对我不客气了,只是不知,要怎样对我才算是不客气呢?”

随意地问话,即使面对众人,也没有丝毫惧怕的样子,反而在孙空听来,我话中游戏的成份居多。

孙空微微一怔,没想到前后不过才瞬间,可是和刚才相比,我的一切都已不同。

回然不同的气质,不同的语气,身上所有表露出来的一切,都已不同,为什么会这样?

这种变化,不只是孙空,就连其他将我围住的汉子,也明显地感觉到了,仿佛忽然间,刚才的那个我已经不见,留下来的,却是另外一个回然不同的人。

真是好奇怪的感觉?

微怔之后,孙空随即大怒,这样的言语,在他听来,明显是一种挑衅,以他现在身为大师哥的身份而言,又岂能忍受得了?

孙空怒极反笑道:“好!你既然如此狂妄,那我便先将你拿下再说!”

一引剑诀,宝剑瞬间化作一道惊虹,“嗤嗤”声中,从一旁极快地向我袭来。

我心中暗笑,这样的武功,虽然以普通人的角度而言算是极高,可是在我看来,却根本不入流。

真是不知,仅仅只有这样的武功竟还这样大言不惭,丢人现眼,唉!现在的江湖武林啊,还真是变了!

迎着凛然来袭的剑势,我微微一笑,脚步一抬,我的身形已然极其自然地将剑锋避了开去。

一剑未能逼我就范,孙空自然不会心甘,运转真气,刹那间,与刚才同样的剑势,可这会儿它的威力却已倍增。

剑光如雪,招式如虹!

一套剑势展开,孙空的脸上充满了必胜的信心,看得出他现在所使的这套剑法,对他而言绝对可称是绝招之类的压箱本领了,如果是个普通人,或许已经倒下,只可惜,他遇到的却是我!

纵然我的身上,看上去根本没有丝毫真气流动的迹象,可是以我的实力而言,也不是现在的他所可以想像的。

负手而立,只是脚步轻微移动,纵然他剑势快疾如电,招式毒辣异常,可是我的身形却总在毫发之间,从容避开了孙空的攻击。

微风吹起我的衣襟,猎猎作响,脸上始终含有一丝淡淡的笑意,此刻的我,在众人看来,有一种飘逸出尘的味道。

一套堪称绝招的剑势过后,却未能伤到我毫发,即使是孙空,也没有想到竟会有这样的结果,神色愣然地盯着我,呆了半晌,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能够轻易躲过我的连环十三绝杀剑,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话语之中,孙空的语气已没有刚才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想来他心中已经明白,能够从容之间避开他那连环十三绝杀剑而未曾还手,我的实力,的确不是他所能够应付的;而且,如果一个探子也具有这样的实力,那依敌人的实力而言,还会允许他们存在到此刻吗,伯不早就将他们灭了!

所以多半,他的确是找错了对象,认错人了。

眼见孙空的脸上有些尴尬,旁边一个汉子忍不住叫道:“大师兄,对付这样的人我们不用顾及什么江湖道义的,待我们一起将他拿下,我就不信他有三头六臂,还能够躲得过去!”

此话一出,旁边顿时有许多汉子开始附和起来,一时间,人群向我靠拢,形成一个小的包围圈,看样子孙空一旦发话,这些人还真有可能一齐出手,将我当场拿下。

倒是没有看出,以孙空这样的人,竟然在他的师兄弟中如此得人缘。

让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没有闻到孙空招呼动手的声音,听到的却是他一声的断喝:“你们给我住口!”

刹那间,所有人俱是一愣,目瞪口呆地盯着孙空,不明白孙空为何会有这样的异常反应。

转过头来,孙空的语气明显带有一丝客气的意味。

“刚才误会你,在下实在惭愧,得罪之处还请朋友见谅。”顺手将十两黄金向我递了过来:“抱歉之余,一点心意,还请朋友您收下。”

事态的转变如此具有戏剧性,众人呆呆地看着眼前一幕的发生,脸上虽然显出惊诧,可是全场之中却无一人说话,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一向以强硬姿态著称的孙空,这会儿却回异于常理,对我变得如此的客气,众人惊异的脸上还有深深的不解。

我倒是暗暗颔首,孙空的武功虽然在我看来稀松平常,可是无疑的,在所有人当中,他的确极为聪明,而且最为理智。

从刚才的言语之中我已经明白,孙空一干人等此行的目的,是要保护马车中的那对兄妹的。

想来孙空的心中也明白,他虽然不知我的修为到底有多高,实力到底有多强,可是能够从容间便避开他那堪称绝杀的招式,这样的人似乎也不是他可以对付得了的!如果真的将我激怒,对他们一行来说,绝对是一个极大的麻烦。

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能够化解刚才的误会,对他而言,当然是再好不过。

即使不能完全消除这潜在的威胁,能够最大程度的减轻我对他们的敌意,对他来说也算是成功了。

况且从我刚才的言行看来,似乎,对他们来说我真的是没什么敌意的。

看着孙空递过来的十两黄金,我却没有理会,哈哈大笑道:“一生之中,我什么都缺过,可就是从来没缺过钱,你打了我两鞭,让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受辱,难道就想用这区区十两黄金过关吗,忒也太过轻松了吧?”

“那你待怎样?”问话的同时,孙空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大自然起来,看得出,他似乎正在强忍心中的怒意:“难道你非要还我两鞭才甘心吗?”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我点了点头,随意地道。

孙空脸色一变,目中刹那间便又有了怒意。

以他身为大师哥的身份,对我如此客气,已经算是非常难得了,纵然他心中明白我并非是个好惹的人,可是如果众人一拥而上,将我当场拿下还是可以预期的,只不过,那样一来,会有人受伤也不一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而造成伤害,这样的结果自然不是他愿意见到的。

况且临行时他师父交待,只有将人安全送到林府,一切才算成功,所以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不过,即使孙空有意大事化小,可是以我刚才的话语而言,他也忍不下这口窝囊气了。

正欲发怒的他,还未来得及言语,我呵呵一笑道:“不过,我看还是算了,如果还你两鞭,即使你能够答应,你的师弟们想必也不会答应的,我可不想惹了众怒,讨这样的麻烦!”

话锋陡转,即使是孙空,也是愣了一愣。

刚才我的言语中还透露出找他麻烦的意思,可是突然间,我话语一收,竟使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耐住性子,孙空又问道:“那你到底想要如何?”语气间,即使以孙空的聪明,也不知要如何。

“我看不如这样吧!”我呵呵笑道:“你如果真的对刚才的行为感到歉意,在这荒郊野外给我再多的黄金我也没用,不如将你座下的马匹让给我,不知意下如何?”

“你……你将我的马匹要了去干嘛!”孙空脸色一愕,吃惊道。

明显地,他没有想到我竟然提出了这个要求。

“干嘛!你说我要来干嘛?”我没好气地道:“在这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外,我可不想就这样一个人定回京城,借你一匹马用用,大不了回到京城之后我还你就是,用不着这么大的反应吧,真是小家子气。”

“不行!”孙空连想都没有想一下便一口拒绝道:“这匹马是我师父送给我的,意义非常,我绝对不能将它送给任何人。”

“呿!说你小家子气吧,你还不承认,看看!还说要向我表示歉意,唉!真是没有诚意啊1

见我打蛇随棍上,旁边的一个汉子早巳忍耐不住,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与我师哥讲起价码来了,今日我们就是什么也不给你,看你又待如何?”

斜着眼睛盯了一眼那说话的汉子,我刚才还显得吊儿啷当的语气,转为冰冷。

“这样说来,你们无缘无故将我打了,就有理了是吧?”

汉子嘿嘿冷笑:“你这样的人,打了活该,死了这世间更是少了个废物!”

显得激愤的汉子还待再说,却听到孙空一声叹息。

“罢!罢!罢!我便将座下之马让予你便是,谁叫我们无理在先呢!”

回过头去,孙空扫了一眼身后众师弟,苦笑道:“众位师弟不必如此,这次的事本是我理屈,待我自己处理吧!”

从马上下来,孙空将手中的缰绳向我递了过来,突然说道:“忘了告诉你,我这匹马的性子刚烈,一般人难以驯服,我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驯服的,你自己可要当心。”

“无妨!无妨!”我随口应道。

随意的一句看似敷衍的话语,明显的透露出,对于刚才孙空那警告的话语我心中根本就毫不在乎,似乎此时的我正沉浸在得马的喜悦当中,孙空一声苦笑,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孙空竟然真的将他珍如己出的马匹让给了我,一时间,全场为之哗然。

即使是我,也没想到他会舍得,如今得了一马,对我而言,虽然有些意外,可是无疑,这样的结果正是我所期望的。

要知道,此去京城还有一段路,如今有了一匹如此神骏的马匹,接下来的路程,我自可惬意而行。

纵身一跃,我已骑在马上。

那孙空说的的确不错,这匹白马虽然看上去神骏非凡,可是它的脾气却是极坏。

当我上马的时候,被它一弹一跳,即使是我,竟也差点摔了下来,不过,如果就这样轻易地被甩了下来,似乎也太小看我了。

一手抓紧缰绳,一手抓紧马脖上的棕毛,能量流转,刹那间,我的身体犹如大山一般,带着千钧之力缓缓压向

纵然白马还待狠命挣扎,试图将我从它的背上甩下去,可是此刻,它却连扬蹄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我千钧之力的重压下,白马的四蹄已然渐渐地深陷入泥土之中,刹那间,白马似乎已然明白,想与我较劲,根本就不是明智之举。

随着我力量的加重,隐然间,马的双眼中,竟似乎有一丝哀求之色。

好畜牲,你也知道求饶吗?

收回加诸在白马身上的重力,白马此刻已变得出奇地温驯起来,驮着我慢慢地放蹄左右转了一下,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一向厉害的白龙驹竟再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

怔怔地看着眼前一幕,所有人俱都一阵意外。

白龙驹的厉害,众人是见识过的,即使是以孙空之能,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驯服,可是为什么,仅仅才这么一会儿,白龙驹不但易主,而且,看样子更是认了另一个新主人。

即使是孙空自己,意外之余也是吃惊不小,一脸惊愕之色,因为眼前的事实的确超出了他的想像。

浑然没有理会众人怪异的表情,既然已确定,白马已经认我为主的事实,我拉住缰绳,左手轻轻一拍白马的臀部,但见它仰首一声长嘶,四蹄一张,刹那间,白马已然驮着我顺着京城的方向绝尘而去,只是隐然间,从风中传来我一阵畅快的笑声。

“两鞭换一匹骏马,刚才的帐就此两清了,谢谢孙朋友的马了!哈哈哈!”

众人怔怔地看着我远去的身影,禁不住呆了。

……良久,众人才反应过来,一个汉子忍不住问道:“大师哥,你刚才怎么会那样做呢?”

苦笑了一声,孙空的脸色显得不太好,环视众人道:“你以为我想这样做吗,要不是被逼无奈之下,我又岂会愿意将心爱的白龙驹拱手相送?”

“被逼之下?”汉子愣了一愣,不明白孙空何以会说出这番话来,不解地问道:“师兄,你……你没事吧?”

孙空没好气地瞪了那汉子一眼,语气间已有了一丝烦躁。

“你看我的样子像有事吗?”

“那……那你刚才……哎哟!大师哥,你……你干嘛踹我?”揉着发疼的臀部,摔在地上的汉子咕哝道。

“哈哈!摔疼你了吗!”这一下,孙空的心情好上了许多。

说起来汉子也算是倒霉,在这个节骨眼上,哪壶不开提哪壶,刚刚才失去一匹心爱的马,孙空的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如今听那汉子又重新问起,孙空的心情已恶劣到了极点,踹了他一脚,还算是手下留情了。

“大师哥,你刚才干嘛踹九师弟呀,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地说吗?”另一个汉子对孙空刚才的做法显得有些不满,语气间已然有了一丝质询的意味。

一时间,场上所有人双眼都一眨不眨地看着孙空,等着他接下来的回答。

现在,孙空知道,是该向众人解释一下了。

只是还未等他开口,但见马车上帘门一开,在丫环的搀扶下,翠衫女子盈盈地从马车上下来。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刚才孙少侠那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是吗?孙少侠!”

轻柔的声音传来,刹那间,现场显得凝重的气氛顿时为之一缓。

孙空默然点头,隐然间,眼中晃过一丝莫名的激动和感激。

顿了一下,孙空环视众人,这才徐徐说道:“相信刚才的情形大家也都看到了,一个看上去如此平凡的人,身上没有丝毫真气流动的迹象,可却能够从容间,避过我师门绝学‘连环十三绝杀剑’,这样的人物,他还会是一个平凡的人物吗?”

众人默然无语!

顿了一下,孙空继续道:

“曾经听师父说过,当一个人的武功练到极致的时候,在他的身上反而感觉不到任何一丝武人的气息,那就是所谓的返璞归真了。”

“不对呀,大哥兄,那人的年纪如此之轻,又怎么可能有那样高深的武学修为呢,听师父说,那可是需要时间累积的呀?”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这有什么奇怪的?况且,刚才的事你们也都看见了,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孙空道:“本来我也并不确定,刚才那男子有如此高深的武学修为,所以才将白龙驹让予他,可有谁能够想像得到,如此性烈的白龙驹竟就这样让人给诓了去,说起来也算是我的报应啊!”

看得出,失马之后,孙空的心情的确显得有些沮丧。

环视众人,孙空轻叹一声又道:“不管如何,也不管那人的武学修为是否真的如我所猜的那般高深莫测,既然那人不似我们的敌人,我们便没有必要多树仇敌,我这样委曲求全,相信你们也能够明了的,一路上师父曾交待我们,只有将人安全地送到林府,我们的任务才算是圆满完成,所以没有必要徒增烦恼。”

一番话语下来,众人方在孙空的指挥下各自上马而去。

由于没有了座骑,不得已之下,孙空也只有充当一回翠衫女子的马夫了,不过看他的样子,倒是没有丝毫勉强之色,似乎做翠衫女子的车夫,正是他心甘情愿的。

“孙少侠,刚才那人真的有你所说的那般厉害吗?”车队上路,翠衫女子突然拉开车帘,若有所思地问道。

轻柔的语气传来,孙空心神一荡,怔了半晌,这才点点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那人,绝非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平凡,不过……我也看不透他。”

眼中迅速闪过一丝讶异,这一次,翠衫女子没再说话,帘门一放,马车之中顿时陷入寂静。

沿着官道,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转眼功夫,便已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我骑着白马,一路急赶下,快近日暮的时候竟然真的到了京城。如此路程竟然仅仅大半天的时间便已到达,说起来倒也多亏了白马的神骏。

放缓马蹄,慢慢地踱入城中,街道上三三两两,男女老幼,惬意而行,即使面对我这样引人注目的高人骏马,想是平时已经见惯的缘故,也没有多少人在意,偶有识马的几人一起,指指点点,谈笑而过。

京城果然不愧为京城,繁华依旧,眼前的一幕幕顿使我想起两三年前的京城之景,虽然我的心境已经非当年的那个王风了,可是在我看来,这城中的一切,似乎还是没有丝毫改变。

尽管我心急如焚,急欲回家,可是现在,也没法加快前行的脚步。

由于路人太多,我若骑马疾行,也不知会有多少人因我而遭殃,不得已之下,我也只能缓缓而行。

幸好,由于家中原来兼管京防,严格说起来,统领府所在的位置倒并非是在皇城之中,当落日余辉笼罩京之时,我终于单人独马赶到了家门前。

好陌生的感觉。

昔日整洁的石梯此刻却显得凌乱,杂草丛生,曾经一对威风凛凛的石狮,现在已经残缺,一个没有了半边头,而另一个则失去了一只脚掌。

守门的兵卫已不知所踪,紧闭的朱红大门也已破旧,朱漆剥落,扣手铜环锈迹斑斑,连曾经挂‘统领府’三个大字牌区的地方也是空空如也,昔日庄严的金宇牌区早已不知去向。

好一副破败的景象!

心中熟悉的记忆再一次被触动,刹那问,泪水已然朦胧了我的双眼。

我的父亲,我的母亲,你们现在到底如何了?

不自禁的,心中生出一丝想要大哭的冲动,从马上一跃而下,连马都懒得再管它了,街上石梯,我便拉动大门的铜环,发出阵阵金属撞击的敲门声响。

隔了好一会儿,但听见“吱嘎”一声,大门缓缓打开,从中探出一个脑袋,看样子年纪约在十四、五岁之间。

“请问,你找谁呀?”眼睛骨绿绿一转,少年显然并不识得我,开口问道。

我愣了一愣:“你是谁……”

怎么也想不到,为我开门的人竟然如此陌生,好像以前,我从未见过此人。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的父母已经不住在这里了吗?

刹那间,我只觉得心直往下沉。

少年也是一怔,随即面色一变,带着稚嫩的语气已然有了一丝怒意。

“你管我是谁,有事就说,没事就快快滚蛋,这里可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

我只觉得心中一阵急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自耐住性子,我的语气渐渐显得平和。

“想请问一下这位小兄弟,我记得这里原是王统领的家,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了?不知王统领王大人他们一家人都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想是听我语气还算客气,少年面色渐缓,这才问道:“你找王大人他们一家有什么事吗?”

听那少年的语气,似乎我父母的去处他是知道的,忍不住面色一喜,我道:“这样说来,小兄弟定然知道王大人他们一家的去向,只是不知,他们的近况如何,是否可好?”

少年面色一愣,还未来得及答话,但听见门内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出。

“阿枫,外边是谁呀,你磨磨蹭蹭地干个什么劲?还不快快进来!”

话音刚落,一个蓝衫青年已然从门内走了出来。

王卫,天啊,这出来之人竟然便是王护的弟弟——王卫。

虽然时隔二、三年之久,可是王卫的相貌却没有多大的改变,在我看来,他身上的功夫倒是精进了不少,眉宇之间所含的一丝老成,让他整个人的气质显得成熟稳重了,看来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的磨练之后,王卫,早已非当年那个不懂事的捣蛋鬼了。

刹那间,心中一阵狂喜,有王卫在此,那我父母所在的地方,自然不用担心了。

“王哥,这人……这人好生古怪。”指着我,少年急道:“他刚才竟向我打听老爷家的事,呃……王哥,王哥!你怎么了?”

眼见王卫看着我的同时,他的身形就好像突然间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神情渐渐激动起来。

少年惊愕之余,却不明白王卫何以会有这样的反应,即便是面对武林中一流的名宿,以王卫现今的身份也是能够从容应对的。

可是为什么……来了一个叫花子般的人物后,连一向精明冷静的王卫刹那间竟也变傻了。

难不成,这看似花子般的人物,竟然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魔力不成吗?

神色怪异地打量着我,少年的目光充满疑惑。

……良久,王卫的眼睛湿润起来,脸色激动的他,话语更是哽咽。

“大哥……真……真的是你吗?我……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我微笑点头:“你不是做梦,我真的回来了。”

“对了,我的父母,他们……他们还好吗?”

“好!好!好!一切都好,他们一切都好,只是太想你了。”

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王卫恍然道:“你看看我,只顾在这里与你说话,快!快随我一道进去,夫人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拉着我便向门里闯去,只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少年阿枫,呆呆地立在一旁。

进门之后,跟着王卫一道而行,两旁闪过一件件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东西,经过一个花园,终于来到了内堂。

与三年前不同的是,在这偌大的统领府内,早已不见当年宾客盈门的热闹场面。

一路而来,没有见到一个打杂的丫环和下人,如此大的一个地方,却让人感到有些空寂。

让我奇怪的是,虽然府内没有下人,可是整洁的府内,却与外边那种破落的景象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

可以想像,要想将如此大的地方打理得井井有条,那需要耗费多大的人力才行,如果仅仅是我父母,或者再加上王护兄弟俩的努力,要达到这样的效果是不可想像的。

听王卫刚才说,父母亲早已经将府内人员全数遗散,难道……还有什么外人帮着照顾我家人吗?

“我们到了!”来到原来母亲所住的地方,王卫指着中间的那道房门道:“现在夫人正在里边,大哥你先进去,待我过去看看大哥是否回来,顺便叫他过来,他如果知道你已经归来,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留下这句话之后,王卫忍不住脸上的兴奋,身形轻快地自顾离开了。

“嗯!”了一声,我再不言语,怔怔地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房门,脑中熟悉的记亿再一次被触动,鼻子一酸,我的眼睛渐渐朦胧起来。

轻轻地擦去眼中的泪水,伫立良久……我这才上前,轻轻地在门上敲了几下。

只听见里边传出母亲那无比熟悉的轻柔声音:“门没有锁!自己推门进来吧!”

怀着激动的心情,我轻轻地推开房门,刹那间,房内的情形展现在我的眼前。

和三年前一般,这房内所有的摆设还是那时的样子,没有一丝改变,母亲正坐在软杨上,一针一线地做着一件看似衣服的东西。

专注的眼神,娴美而慈祥的面容,这一切在我心中是多么的熟悉。

曾几何时,我竟忽略了心中这份刻骨的思念,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那对我而言,是多么的重要,我已经不能一刻失去她,刹那间,心中所有的思**化成无尽的激动,轰然一声,瞬间便将我整个人淹没。

这难道就是游子的心情吗……不知不觉中,我的脸上已然满是泪痕。

大概是见到房门打开之后半天没有动静,母亲侧过头来,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

“啊!你……”忽然见到房中的我,母亲显然也是吃了一惊,紧接着,母亲浑身一震,直直地凝视着我,眼中有莫名的激动。

“这样熟悉的眼神……你……你是我的风儿吗?”说这话的时候,母亲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哽咽的语气断断续续,而她的眼中,更是早已经蓄满了盈眶的热泪。

“母亲,你的风儿回来了,你的风儿真的回来了。”刹那间,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情感的流露,扑在了母亲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啊!真的是你呀,我的风儿,我的风儿真的回来了!”显得激动异常的母亲,使劲拍打着我的背部,说出来的话语满带哭腔:“儿呀!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一去三年,你……你就这样将你的娘亲抛下不管,你不要为娘了吗!为娘的在家中都想死你了!”

“母亲,风儿……风儿我现在回来了,风儿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们了!”

从来没有想过,我竟然也会有嚎啕大哭的时候,以我现在的心性修为而言,发生这样的事真的有点不可思议。

只不过话又说回来,先不管我刚才的举动正常与否,好好地发泄一下自己的真实情感后,心中真的觉得好过了许多。

或许,这就是身为人子的那种真实情感吧。

渐渐地,母亲也从刚才的激动中乎复下来。

轻轻拭去眼中的泪水,母亲平和的面容倒是因为我的归来,而多了一丝可以见到的喜色。

“对了,风儿,你的相貌怎么改变这么大?你刚才在门口的时候,我差点儿没有认出你来,要不是你那双熟悉的眼睛,我几乎以为你根本不是我的风儿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苦笑道。

其实我现在的相貌与原来相比,还是大略相同的,当然,这只是以脸型而言。

经过江家那次的事之后,我颧骨的肌肉竟出奇地渐渐丰满起来,虽然还是以往的骨骼脸型,可是现在,我的相貌已经没有原来看上去那样秀气了。

虽然依稀还是能够找到原来脸上的形态,可是神韵却与过去透露着本质上的区别。

隐去了过去的那种秀气,现在的我看上去,竟无形中有了一丝霸气,甚至于有时我自己感觉我现在的相貌竟与前世的风云子有了很大的相似。

或许,这只是我的错觉吧!

“对了母亲!”我问道:“怎么家中现在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难道父亲的统领一职真的如外间传言那般,被皇上革了职吗?”

母亲轻轻一叹,慈祥地看着我道:“那都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现在还提它做甚!”

“那不是我刚刚定之后不久吗?”

“嗯……”

我一时默然,虽然不明白母亲为何不愿提及父亲被免职之事,可是心中着实想了解事实的真象,不过现在,既然母亲不愿意再提起,在这刚刚相逢的喜悦时,我又何必惹她老人家不开心呢。

“唉!都怪风儿不孝啊!”我微微一叹,凝视着母亲那慈祥的面容,愧疚地道:“这两年多来,倒是害得双亲受苦了!”

“傻孩子,又不是你的错!”母亲微微一笑,慈祥地道:“你现在回来就好了,等你父亲回来我们一家人团聚之后,也应该是我们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了。”

“离开这个地方,为什么?住得好好地我们为什么要离开?”我闻之一愕,不解地问道。

“傻孩子,这个地方是皇朝统领的府第,你父亲既然已不是统领了,自然不能再住在这个地方了!”

“那这两年来母亲不是一直住在这里吗?”我心中更是不解:“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提出要走呢?”

母亲慈祥地看着我,嫣然笑道:“从你一走之后,我便知道,终有一天,你会回来的。”

语气微顿,母亲的心情显得格外愉快,微微笑道:“所以当你父亲被免职之后,我怕我们搬走之后你会找不到我们,于是,趁那天九公主来访之机,我便托她向皇上进言,后来,皇上终于还是答应将这座府第暂时留给我们住,既然你已经回来了,这座府第,我们自然应该让出来了。”

“这样说来母亲能够留下,竟是兰欣公主从中帮忙的吗?”

“是啊,你父亲的事,的确全靠她的帮助才化险为夷的,有机会你得替我们好好谢谢她才是。”母亲说道。

我心中涌起深深的感动,当然,我这种感动不是因为兰欣的帮助,而是因为母亲。

那种伟大母爱深深地感染着我,仅仅担心我回来会找不着他们,所以母亲冒着危险做出这样的决定,其中的艰辛又岂是区区言语所能够表达的。

刹那间,我心下已然做了一个决定,不管如何,我都要父母亲因为我的存在而过得比以往更加幸福,说起来,这是做为人子的义务吧。

到了晚上,父亲与王护、王卫一道从外间赶了进来,从他们那喜悦的表情中我已知道,对于我归来的消息,王卫早就已经讲给他们听了。

父亲看到我之后,还是忍不住仔细地打量了我一番,显得有些激动的他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竟狠狠地扬了我一记耳光。

“好你个臭小子,一去三年多了无音讯,你现在回来干嘛?既然外边如此好玩,你干脆留在外边好了,你……你……”说到后来,父亲的语气已经哽咽。

我苦笑无语,本来,父亲那巴掌我是完全能够躲得过去的,可是,我能够躲、我敢躲吗?

捂着被父亲煽过的那边脸,我默然苦笑地站在那里,倒是母亲从一旁走了过来,怜惜地揉了一下我的脸,关心地道:“你有没有事呀,风儿?”

我苦笑摇头:“我没事。”

狠狠地瞪了父亲一眼,母亲嗔怒道:“你这是干嘛?一回来就打我们风儿,你想将他赶走呀,是不是风儿回来你不甘心,非要将他赶走你才满意吗?”

父亲面色一红,尴尬地看了母亲一眼,嗫嚅地道:“孩子他妈,你……你这是干嘛?在孩子面前,好歹……好歹还是为我留点面子嘛!”

母亲柳眉一挑,正待说话,我一看事情不对,赶紧接口道:“其实不怪父亲的,都怪孩儿不孝,到现在才回来,让双亲担心受苦了。”

母亲没有再行言语,狠狠地瞪了父亲一眼,这才回过首来慈祥地看着我,眼中满是关心和慈爱之色。

眼见一场风暴过去,父亲这才暗暗地舒了口气,小声嘀咕道:“算你小子还有良心,没有白养你!”

此话一出,屋内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窃笑声。

倒是王护,自从进屋见到我之后,他的脸上便一直非常激动,虽然缄口未言,可是他的心情,一旁的我又岂会不知?

久未相逢,以原本那种超乎兄弟关系,根本毋需多用言语,其中所蕴含的情谊,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交会,便已尽数表露无遗。

即使是我,心中已有一丝激动。

真挚的目光凝视着王护兄弟俩,我真诚地道:“这三年多来,家中父母真是有劳你们了。”

在我微带笑意的真诚目光下,王护的神色更见激动,原本便不善言辞的他,说话的同时,语气竟显得有些吞吐起来。

“大哥说得哪……哪里话来,这本就是我们兄弟俩应该尽的责任,如今大哥回来,便一切都好了……”

由于已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在母亲的带领下一众人等来到饭厅,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饭桌上竟早已摆上了丰盛的晚膳。

“不是说父母早已经将下人遗散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母亲显然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微微笑道:“这两年多来多亏苏姑娘的照顾,虽然我们早已将下人遣散,可是婉儿常常叫人过来,将这府内打理一番,而且她还时时过来看我们,虽然她的手头也是甚为吃紧,可是她还是留下专人照顾我们的饮食起居,唉!真是多亏她了!”

言下之间,极为感激。

我心中感动,婉儿果然没有辜负我对她的一片期望,只是令我想不到的是,家中竟然落魄至此,倒也着实拖累婉儿了。

要知道风云门才刚刚成立不久,身为一门之主,兼顾全局事务,无财无势的一个女子,能够独力撑下这局面也是极为不易,更要抽出精力过来照顾我的父母,其中的艰辛,或许只有当事人才能够体会到的。

刹那间,我的心中涌起深深的感激之情。

一餐饭下来,因为我的归来,饭厅中明显地活跃着喜悦轻松的气氛,放下碗筷之后,谁也没有离开。

母亲只是在一旁慈祥地看着我,虽然没有言语,可是我的心中,却感到一丝融融的暖意。

这样的气氛……真是好生令人怀**,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倒是父亲,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一张精美的请柬。

“这是林天泉五十寿辰的请柬,寿宴定于五日后在相府中举行,今天中午他差人给我们送了过来,风儿,林天泉可算是你的岳父,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所以这次的家宴,我准备带你一同前往。”

“风儿不能去!”母亲皱了皱眉道:“林天泉早已不是风儿的岳父了,一年前他家的千金小姐林静秋来到我们府上,不是说要退婚吗?还说我家儿子是个傻子,他见我家已经破落,所以生出嫌弃之心,这样的亲家,我们不结也罢!”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父亲脸色一沉,道:“那次退婚,原本是他女儿搞出来的事,后来林天泉自己也说那是他女儿胡闹,况且有皇命在身,既然皇上没有发过话,这门亲事我们谁也反抗不得。”

母亲柳眉一挑,冷道:“什么皇命不皇命,他林天泉现在,还在乎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命吗?我听他放出话来,这次的寿辰便是要在众多才俊之中选出他的乘龙快婿,在这个时候,我可不想让风儿受到什么委曲!”

看得出,虽然母亲激愤的话语有些不通情理,可是对我的维护之情,溢于言表。

父亲须眉一张,脸上已渐渐地透露出威武之仪。

“男子汉大丈夫,受点委曲算什么?如果连这也不能去面对,那他便不配做我王霸天的儿子。”

这一次,母亲出奇地没有再行言语。

被父亲的话一激,我心中只觉豪气顿生,哈哈一笑道:“父亲不用再说,相府之宴,我便去看上一看如何。”

感觉到我眉宇间的豪迈之气,父亲的目光首次露出了一丝赞许。

“风儿,看来你真的是长大了。”

得到父亲这句算是赞赏的言语,我心中却感觉有些哭笑下得,难不成在父亲的眼中,以前的我还不够成熟、不算长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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