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贫穷潦倒的班扬是英国著名作家,他曾有许多次获得自由的机会:他曾接济一户穷苦人家,他们必须依赖他才能生存下去;他曾经不得不与双目失明的女儿玛丽分别,他说,这就像从他骨头上撕下块肉一样痛苦;他热受自由,渴望自由,有远大的抱负,但所有这一切都没有让他放弃布道工作。他年幼时曾受过一些教育,但是在成年后已忘得一干二净了。于是他又在妻子的指导下重新学习阅读和写作。最终,这位来自贝德福德的补锅匠,虽然不名一文,受人歧视,却凭借信仰的热忱,将一部不朽的寓言《天路历程》奉献给了全世界读者。
尽善尽美能赢得崇高的尊重
在伦敦,有一个很有名气的钟表商名叫乔治·格雷厄姆。一天,有一位顾客来到他的钟表店,精心挑选了一块手表,但是仍然对手表的质量心存疑虑,于是,就问店主格雷厄姆,手表走时是否精确。
“先生,你只管放心使用,这块手表的制造和校时都是我亲手完成的。如果这块手表在7年后走时误差超过5分钟,你来找我,我一定把钱全额退给你。”格雷厄姆回答。
7年后,当年买手表的那位先生,从印度归来,他又来到了格雷厄姆的钟表店找他。
“先生,您还记得我吧,我把你的表带来了。”那位先生说。
“哦,我记得您,先生,我也记得我们的条件,怎么了?那块表出问题了?”格雷厄姆说道。
“先生,是这样的,这块表我已经用了7年了,但它的走时误差的确超过了5分钟。”那位先生说。
“真的?如果是这样,我现在就把钱全额退给你。”格雷厄姆说。
“先生,除非你付给我10倍的价钱,不然我不退。”那位先生说。
“先生,我不会食言,我答应你的条件。”说着,格雷厄姆将钱付给了那位先生,换回那块表,留着自己校准时间用。
格雷厄姆先生制造钟表的手艺是当时伦敦——也许是全世界做工最精细的机械师塔彼温先生传授给他的。如果钟表上刻有他的名字,那就标志着质量优异、走时准确。有一次,一位顾客拿了一块刻了他名字的坏表找他修理,虽然表上刻有他的名字,但却是十足的赝品。塔彼温先生并没有责怪顾客,而是随手拿起锤子将表砸得粉碎。这位顾客被惊得目瞪口呆。这时,塔彼温先生拿出一块自制的手表递给那位顾客,说:“先生,这才是我制造的产品。”
格雷厄姆先生一生中还发明过许多仪器,如太阳系仪、司行轮、水银钟摆等,如今人们仍然在使用,而且技术上几乎没有什么大的改进。他为格林尼治天文台制造了一台大钟,到现在走时已超过了150年,但仍然性能良好,只是每走15个月就需要校时一次。由于塔彼温和格雷厄姆的工作尽善尽美,达到了至高境界,因此,他们被获准长眠在威斯敏斯特教堂。
为了能够在海上安全航行,每一个水手都必须知道自己在赤道的北边还是南边,距离赤道有多远,而且还要知道相对于某个固定地点的位置,比如在巴黎、华盛顿或者格林尼治的东面还是西面,有多远的距离。如果有一个绝对精确的计时器能够供水手使用,那么,水手们就可以借助计时器在每天有太阳的时候获得这方面的数据。然而,当时还没有人发明出这样高精度的计时器。为了找到一种测量经度的办法,十六世纪时,西班牙国王悬赏1000克朗。200年后,如果有人能够发明一种计时器帮助海船测量它所在的经度,而且误差不超过60英里,那么他就可以得到英国政府悬赏的5000英镑;如果误差小于40英里,奖金就是7500英镑;如果小于30英里,赏金就是10000英镑,甚至有一个版本的文书不小心将最后一项写成了20000英镑。
这笔奖金让世界各国的钟表工都为之绞尽了脑汁,直到1761年,约翰·哈里森发明了他的计时器,并要求对仪器进行检验。于是,在一次从普茨茅斯到牙买加为期147天的往返航行中,哈里森先生发明的计时器派上了用场,整个航程最后的误差只有4秒。随后一次到巴巴多斯的为期156天的环球航行过程中,这台装置的误差只有15秒。最终,这位已经为此努力工作了40年,双手和计时器一样灵巧的机械师哈里森先生将20000英镑的奖金收入了囊中。
在纽约州的一个村庄,一个木匠对一个铁匠说:“我们6个人来这里干活,我把锤子忘在家里了,你给我做一柄最好的锤子,要那种你能做得最好的。”“我能做得出最好的锤子,”铁匠戴维·梅多尔满腹狐疑地问,“你会出高价买吗?”“会的,因为我需要一柄最好的锤子。”木匠爽快地回答。
几天后,木匠拿到手的确实是一柄好铁锤,也许从来就没有哪柄锤子比这柄更好。锤头的孔比一般锤子要长,锤柄可以深深楔入孔中,这样,锤头在使用时就不会脱柄飞出。铁匠的这项改进令木匠赞不绝口,他还向同伴炫耀自己的新工具。第二天,他的那些同伴都来到铁匠铺,要求铁匠为自己定制一柄一模一样的锤子。这些定制好的锤子又被他们的工头看到了,于是,工头也为自己定制了两柄,并且要求比前面的几柄更好。“先生,我做不到。因为我每次做铁锤时,不会在意主顾是谁,只是尽力将其做好而已。”梅多尔说。
后来,五金店老板看到了商机,他一次就订了两打,梅多尔从来没有接过这么大的定单。过了一段时间,五金店老板订制好的锤子被一个纽约来的商人看到了,他是来这里兜售自己的货物的。他买走了五金店的全部锤子,还给五金店老板留下了一个长期定单。如果梅多尔按照已有的工艺标准做下去,很快就会成为富翁,但是在整个漫长的工作过程中,他总是想方设法改进每一个细节。这些锤子在交货时虽然没有什么“质量优秀”的标志,但是只要在锤子上刻上“梅多尔”几个字,就标志着这柄锤子的质量已达到了世界顶级水平。
对于每一种商品来说,最好的广告就是质量好、性能优越。
一位老妇人说:“要分辨靛蓝的好坏很容易,如果是好靛蓝,拈一块放到水里,它会沉到水底,哦,对不起,也可能是浮在水面上,到底是哪种我也记不清了。不过,你可以亲自试一试。”这样模棱两可的解释真让人哭笑不得。
布朗先生是著名的雕刻家。一次,他在沃德小姐家看到了一座雕得十分逼真的石膏像。其原型是几年前在沃德家做事的爱尔兰工人,那时沃德家还在布鲁克林。雕像的作者是沃德小姐的弟弟沃德,这座雕像不仅形体、表情酷似,甚至连他裤子上的补丁、外衣的裂口以及那顶窄边的大礼帽都没有差别。“这孩子真不简单。”雕刻家夸奖道。6年后,他邀请小沃德进入他的工作室,专修雕刻艺术。如今,沃德已经是美国雕刻界的著名人物了。
在英国,一度深受耳聋之苦的威灵顿公爵请了一位知名大夫为自己治疗耳疾。但是,由于大夫在公爵的耳朵里灌注了一种强腐蚀剂,致使公爵的耳朵发生了炎症,几乎性命不保。因此,大夫懊悔不已,再三道歉,担心这个错误会毁了自己的前程。然而公爵却大度地说:“先生,不用担心,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那么我可以继续为您做护理吗?这样别人就不会怀疑我的水平了。”医生问道。“当然不行,那是欺骗行为。”公爵断然回绝。
有一家知名的钢铁厂,员工达到了数千人之多。钢铁厂的经理说:“我们在经营方面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我们所做的只是在质量方面精益求精,争取更上一层楼,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为了羞辱与他辩论的对手,一位恼羞成怒的众议员说:“我记得非常清楚,从前,你曾经为我父亲擦过皮鞋。”“是的,这的确是事实。”对方立刻回敬道,“难道我擦皮鞋的技术不够好吗?”
奥利弗·克伦威尔对他的画师说:“就按照我原来的样子画,把那些该画的地方都画上。”克伦威尔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画师想取悦这位大人物,而在画像上抹去那颗黑痣。
在马萨诸塞州的诺斯布里奇有一位著名的机械制造商,名叫约翰·维亭。一次,一位顾客向他抱怨说:“先生,你们生产的轧棉机售价太高了。”维亭回答道:“我想看到的是它的质量有多好,而不是产品价格有多低。”商人们立即领会了这句话的含义。从此以后,每次有机会做产品销售的广告,新格兰的棉花制造商的一个习惯做法就是告诉人们,他们的产品历史悠久,并且还会补充一句话:“是维亭制造的。”似乎这句话足以证明诺斯布里奇的所有产品都质量上乘。
精确最受人们欢迎
孩子为了增强故事的吸引力,故意夸大其辞地对父亲讲:“爸爸,昨天晚上,我在街上看见了一大群狗,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有500多只呢。”“肯定不可能。”父亲平静地说。“要么就是100只,我真的看见了。”“那也不可能,我们村子里总共也没有那么多狗。”父亲说。“哦,那么我可以保证至少有10只之多。”“10只吗?我还是不能相信你,因为你说看到500只的时候,口气和现在一样肯定,这两个漏洞足以告诉我,你说的是谎话。”父亲说。“哦,爸爸,坦白地说,我只看见了两只狗,一只是我们的卷毛狗,还有一只是别人家的小狗。”孩子这一次说了真话。
孩子的谎话多数时候能够被我们戳穿,可是,生活中有一些人,他们总是在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雨”,或者每天都在絮叨“这个夏天是有史以来最热的夏天”,“从来没有这么冷的冬天”,他们的话可信度又有多少呢?
真实的话语,是人们最愿信赖的。因为它抛弃了一切人为编造的痕迹,完全依据于事实,它所展示的那种个性力量和意志力量,是最受人们欢迎的。
空洞虚假的态度都是缺乏精确性的表现形式,如明明知道真相却故意保持沉默,故意避重就轻,回避事实;夸大其辞、骑墙观望,人云亦云,不懂装懂;为了不得罪人,只管说好话。这些恶劣行为,都与不精确有关。
在世人眼中,自然界的一切都是真实而不做作,认真而不敷衍的。今天我们看到的玫瑰或水晶,仍然和创世之初伊甸园里玫瑰或水晶是同一种形状,同一种色彩。一颗水晶,无论形成于地下,还是形成于地表,都不会有什么结构上的差别,一朵玫瑰,无论生长于女王的花园,还是开放在不为人注意的路边,甚至是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它都同样受人瞩目,它的美丽,它的芳香,都不会有丝毫改变。行星周而复始地运转,但每次都在同一时间回到同一位置,这种运动的规律性正好证明了上帝意志力的存在。
凡事喜欢夸大、喜欢渲染,这是在美国这个国家里滋生的一种不良倾向,这与美国的迅速崛起和资源的丰富密切相关。其实,这个国家真实发生的一切,其精彩程度远远超越了小说中虚构的故事。正是基于这一点,我们才更不理解:人们为什么偏爱夸张的叙述?泛泛的溢美之辞远不如实事求是更为有力,这个道理我们再清楚不过了,然而在开口的同时,它又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事实上,今天我们要来辨明美国实际上发生的一切已经非常困难了,因为我们不知道其中有多少财富出自误传。而事实上,真相本身才更有说服力,那些毫无事实根据的误传其实毫无必要,也毫无价值可言。
一个小有名气的昆虫学者求教于美国著名动物学家阿加西教授,希望能够增进自己的学问。教授给他上的第一节课就是让他观察一条死鱼。过了2个小时,教授检查这位学生观察到了什么。最后,教授摇摇头说:“你观察得还不够仔细,再仔细看看。”第二次检查,教授还是摇头说:“在我看来,你不知道怎样使用自己的眼睛。”这句话深深刺痛了这个学生的心,他一改从前熟视无睹的恶习,对这条死鱼进行了细致的观察。当教授第三次检查时,他的回答令教授十分满意,最后得到的评价是:“很好,你现在懂得如何用你的眼睛观察了。”
一次,有人请韦伯斯特先生在美国国会即将闭会时对一个极有争议的问题发表看法。“不行,”韦伯斯特断然拒绝,“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时间谈论这个问题。”“没关系的,韦伯斯特先生,不管谈论什么,你的发言都很精彩,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那恰恰是因为每次在讲座一个问题时,我总要在头脑中思考一下,不考虑清楚我是绝对不会发言的。诸位,非常抱歉,这次我真的没有时间。”韦伯斯特回答。
埃尔文·克拉克曾经为俄罗斯定制过一架直径达3英尺的双面凸透镜,价格高达6万美元。整个仪器非常精密,动作稍大就会破坏测量的精度,最后只能靠手工小心地抛光。测试时,工作人员每移动它一下,克拉克就会说:“等一等,等它冷却后再移动。”对此克拉克解释说,人手的热量也可能会影响它的精度。克拉克对精确的追求在世界上都十分有名,他的名字几乎成了精确的代名词。
在西伯利亚,一个旅行家发现,当地居民可以用肉眼看到木星。尽管他们的文明程度不高,但是他们的视力却远远超过了我们。反过来想一想,我们没有一项重大的天文学发现是借助巨型望远镜获得的,这会让人感到很奇怪。然而,那些在这一科学领域对知识的进步做出巨大贡献的人,多数使用的都是最普通的仪器,但是,他们的思想和眼睛却受到过非常严格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