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的时候,我就不恼了。他们在谢府打起来,已是事实,我要做的是我不能成为京都茶余饭后的笑柄。虽说女子与男子享有同等权利读书做官,但对女子各种苛刻的要求,还是很多。
他们打一架,解了气,却要让我承担后果是不行的。吴镇宇怎么做事也这么没有脑子。
“松涛,去顺天府报案,说李将军去谢尚书家闹事。”
“松墨,你去放信说,谢尚书要参李将军屠了幽州五大家,行事歹毒,招致报复。”
“松石,你去放信说,武进伯府插手漕帮事务,漕帮主事吴家公子求助幼时好友谢尚书,奈何李将军来谢府闹事正好撞见,痛下狠手。”
他们应声而去后,觉得很累。
就不能不闹事吗,我很烦啊好吗,能不能让我安静的做我的事儿。你们这么折腾,很容易让我歪楼啊。
到了府里,一片狼藉,惹祸的俩人,安静的坐着。
“不知在下哪里得罪了将军,来我谢府乱砸一气,即使我要参你插手漕帮事务,在幽州处事不当,你不满,也该等我折子上后,在朝堂上辩一辩。”我一气说完,希望吴镇宇明白我的意思,也是定了这打架的性质。
“我们吴家做事,一向合法,你欺我是商人,一再为难太也过分。”吴镇宇也对得起我们的情谊,回的很默契嘛。
李琰狠瞪着我,仿佛我是那戏里的负心汉,他是那遭抛弃的可怜人。我和他半毛钱关系没有,冲他老是给我制造麻烦,我没直接甩他脸,已是脾气好的了。
(当然,只限于幻想,他是货真价实的军人,我就是豆芽菜)
“谢柏年,你别装傻,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琰还想说什么,顺天府来人了。
看着他不甘的样子,我走到近前,“你确定要弄到大家很难看吗?”
我瞅着他扭头出去,松了口气,他怎么和顺天府交涉不是我要管的了。
“你怎么和他打起来了?”我有点怀疑吴镇宇是否是故意的。
“他看见我,就动手了,我怎么知道?”吴镇宇穿着黑织锦,在夜色下,显得很帅气。管理漕帮怎么可能功夫不好,没有气场。
我去了书房,吴镇宇回了哥哥的院子。
张思晓细细禀了,他查看的那些铺子,田产等。
外地的铺子变动不大,那些新派去的主事的并不能很快控制铺子。一来新派的主事也就一两个人单力薄,不像京里好操控,二来,铺子换新主,对原本在铺子里的人可操作的很多,忠于谢家的,有自己心思的,人是最不可控的。
同时,这些也成了张思晓的难题。
“虽然,暂时安稳下来,但难保不会有人背主..”
听完张思晓的汇报,一方面我可以理解那些人的做法,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谢家兴旺时,都有那么些胆大的人,何况如今呢。
但另一方面,又有点伤心,顾俊宁背叛了谢家,他是大伯父一路提拔的。
想也没用,罢了。
“我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都是勇侯府的”
“不会是别人打着勇侯的旗号吗?”
“不会”
“晋王查的如何?”
“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
“好了,你回去歇着吧”
“大人,小的这么辛苦,你不赏点什么吗,恩~~~”画风变得太快,我想吐。
“滚”
“大人,真是薄情,想我一腔痴情错付,落得如今田地”眼瞅着这是要唱上了,我拿起案上的祁连玉卧佛就砸了过去。
“谢大人赏”
之后,揣着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