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能够做到的人。”这是司尧临走前说的唯一一句话。
他暂时将沁兰交给冯鼎寒照顾,自己不知所踪。
次日,霁月端水进来替沁兰梳洗,端详她的脸,直说小姐气色不错,说着取来镜子。
沁兰看不出个所以然,铜镜里的自己显得晕晕乎乎,揉揉太阳穴,总觉得脑子里迷雾一片,有些影子在晃荡,却抓不住。
换衣的时候她发现了异处,早餐时问对面吃的开怀的冯鼎寒手臂上一点殷红是为何物。
冯狐狸只得扯谎,说她昨晚不小心被虫蛰。
沁兰信了。
冯鼎寒悲悯地看着她有些迷糊的样子,心想这个倒霉丫头的缺点就是太招眼。
宫里来人,交代了进宫前的一些要事。
尤其提到一点,人不能从太子府里出去。
冯鼎寒不敢替司尧随便拿主意,不过好在司尧早就做好准备,命人通知沁兰当晚迁往别处。
没想到要走了那么受人待见。
乔侧妃是率先到的,不阴不阳说了好些。
恐怕她是想来看笑话的,不过除冯鼎寒以外的那几个边楚随从往那一站,她自然不敢太过放肆。
要知道,太子侧妃公然挑衅别国王妃,传出去影响可大可小。
然后是毓侧妃。
看着她同情的目光沁兰就不想与之多谈。
不料,她却絮絮叨叨待了半天,从她的话里,不难看出一个不受宠的公主不比沁兰这样妾出的女儿走运。
“小时候在宫里,体弱多病,没少受到冷落欺凌。记事起,第一个站出来护我的人,是奶娘;第二个就是繁月。
他开始是不理我的,对谁都是一副冷脸。
后来,他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一次我被皇姐当众扇耳光,他终于站了出来。
然后,便央他师父带我进山。
我当时想着,他是神医的徒弟,就是下一任神医。做神医的女人,受人景仰,大概也是不错的。
我只求能做个正妻,不用仰人鼻息。
女人呐,最怕的就是身不由己。”
“可你现在是司尧的妃子。”沁兰话里不经意间带了淡淡的指责。
“因为司尧能给我想要的,地位、富贵。可惜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毓侧妃眼里一片迷茫:“我一直心系繁月,可他。。。。。。况且,现在他避我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