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格局工整,是个方方正正的回字形。
但凡有些地位的人家,府邸都会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角落。
太子府内的其中一个,今晚闯进了不速之客。
身材高大修长的“客人”将一颗药丸送进了昏迷不醒的人嘴里。
“小嘉萝,我会夺回你父亲失去的东西,会消灭你身边的威胁。你安心待在这里,和最心爱的男人。”
他消失得很快,一如来时。
“照你说,我倒该谢谢你?”司尧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那是,师叔我可是重要人物。”冯鼎寒得意地用眼角瞥向司尧,手指头在桌上咯哒咯哒敲得节奏轻快。
这是他惯用来讨价还价的伎俩。司尧一声轻哼,没有搭腔。
毫无动静的门外突兀地吹进来一阵风,窗棱纸受力往内鼓起。
司尧竖起耳朵:“我竟然没察觉。”
冯鼎寒跟着司尧一路进了竹林深处。
明明耳边只有浅浅的风声,但司尧却笃定地向内里走去。
走着走着,一眨眼前面的司尧居然消失了。
前方依稀有脚步碎碎,但不见人影。
冯鼎寒此时真恨自己这些年疏于练功。
在原地转了一会,司尧凭空而降。
“怎么样?”
“没截住。”司尧眼内深成一池潭水。“走,去那边看看。”
他们进屋时,沁兰正在熟睡。
冯鼎寒叫了她一声,被司尧狠狠瞪了一眼。
不过,沁兰却未醒。
冯鼎寒走过去试探鼻息,又将手指搭上她纤细的手腕。
“被点了睡穴。”
司尧松了口气,其实只要她还在这里,就已经放了一百个心。
“咦?”冯鼎寒疑惑出声。
“怎么?发现什么了?”司尧在桌边点了蜡烛拿过去。
冯鼎寒让开身子,就在那只白皙的手臂上,赫然一点妖艳的血红。
“这是。。。。。。”司尧似乎对这个东西有印象,可是怎么都说不上来。
“用朱砂喂养的壁虎,全身变赤。喂满七斤朱砂,将其千捣万杵,点染处子肢体,颜色不会消褪。边楚人称其为‘蝎虎’,又名‘守宫’。用来试贞。”
“可除吗?”
“可除。”冯鼎寒垂下眼睑,表情前所未有的肃色:“若是普通蝎虎,须臾之间我便可拔除。可是。。。。。。”他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
“可是什么?你快说啊!”司尧急坏了。
“可是这只蝎虎里,加入了寿花花蕊。若强行拔除,人也没了。”
没有人再说话,只有烛火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