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尧,你不安好心。想我哭鼻子?没门。”
他的唇斜斜勾起,逐渐扩大成愉悦的弧度。
“有一天,本太子去镜躅游玩,看见有个人点了盏天灯。我很喜欢,就命人在灯落下的地方等着。”
“你疯了!”沁兰惊呼着探出头,眼圈红红,像只受惊的兔子。
在灯落下的地方等!要知道,灯在天上移动分毫,地上就是让人跑断腿的距离!
再说,谁知道他是不是真去游玩。。。。。。
沁兰眼中闪过一道凛厉的光,觉得眼前这个人更加捉摸不透。
司尧看着她,无奈摇头,欲伸手过来。
沁兰条件反射地要躲,但逃不过他的长手,被他一把拽过去,狠狠地揉了揉一头青丝。
“你可以怀疑我阴险,但就是不准怀疑我把那些阴险手段用在你身上。”他言辞凿凿,不由得人不信服。
沁兰轻轻点了点头,顶着被揉的刺毛乱炸的头发继续仰头接受视觉洗礼。
司尧很享受这样的气氛,拉沁兰坐下,放柔声音缓缓说道:“天灯是边楚人发明的东西。边楚没有大片的湖泊和河流,所以他们把灯放到天上,希望老天爷可以看到他们的祈愿。在边楚的那些日子里,我几乎天天可以看到天空一闪一烁的灯,静静地飘远,抚慰人心。”
沁兰小声打扰他的回忆,“你在边楚待过多久?”
“三年。”
“三年!”沁兰腾地坐直身子。他一个天墒皇子,除非做质子,否则怎么会被允许住在别国三年!
司尧了解她的疑惑,无谓地笑笑,说得清清淡淡:“不是质子。是流落他乡。”
太子府大门处静谧无声。
两排六人岗正色挺胸,纪律森严。
夜色中蹒跚走来一个身影,身形奇异,臃肿拖沓。
侍卫持长枪对准来人方向,厉声警告:“此处乃太子府邸,请速速离去。”
身影听到后也不作声,移动缓慢,但脚步不停。走过的地方留下一滩滩液体,在夜色中泛着白光。
侍卫严阵以待,六把长枪泛着森冷寒光。
一场拼斗蓄势待发。
身影突然剧烈晃动,扑通倒在地上,抖瑟几下不再动弹。
这是什么情况?侍卫们面面相觑,决定上前一探究竟。
地上的居然躺着两个人,一个明显是被另一个驮在背上。看装束,是天墒人士。
他们的脸都贴在地上。探鼻息,驮人的男人已经断气,而被驮的人,尚有一息游丝。
一个侍卫打亮火折子,翻过两个人,将他们的脸照亮。
待看清面孔,一群人刷的倒抽冷气。
“快!快去通知殿下!”几个人七手八脚将他们抬进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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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朋友婚礼,夜里十一点从南京回家。
对不住各位,今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