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已派人守着,有一处先得就会有人送回京。请爷放心!”
府里平常人都称“殿下”,这人一口一个爷的,不是主子授意就是异常得宠。
“等着。拿不到东西,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桃花眼里全无笑意,刚才还弥漫的风情,转而盛满肉食动物才有的致命杀机。
那种傲世轻物,似乎只有他才能诠释得恰到好处。
“一群冥顽不化的蛮子!正大光明的你不欢迎,就别怪本太子玩阴的!”
这厢沁兰黑着脸坐在床沿。
霁月本就是个笑点低的,听了方才那事,咯乐咯乐坐在对面笑个不停。
“哎呀,小姐你就别气了。估计就如太子说的,只想讨您开心。”就连歇下来说这两句,她的眉眼还是眯成了一条直线。
沁兰没好气白她一眼。
气?倒是不气,被他一闹,刚冒出头的悲戚哪还有半分影子。
不过要说谢,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怎么就“委曲求全,牺牲色相”了!
自己怎么就“一脸怨妇”了!
要是她这么占便宜,那滑到她腰上又揉又捏的魔爪算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模样,那嘴脸,三分妖魅,八分得意,十分痞气。
自己是被面浆糊了脑袋才会觉得他“有才情”。
我呸!
霁月一抹脸上唾沫星子,无辜道:“您气就气,唾我干嘛。”
一夜辗转难眠,沁兰依旧觉得这么等下去实在不能称算是个长久之计。
且不说他嘴里的“药”是哪般,单从境遇来看,很难说此举不是让自己重新陷入不称意不自由的迷茫困地。
司尧是待自己不错,可不能因为这样就把他变成第二个太子洛。
急不可耐地摆脱一个原本于她有恩的人,有一次就够了。
醒来后,她有拌然地倒回塌上,犹如一个刚从深海中被人救回来的溺水者。
大早,还未用完餐,司尧便急匆匆拎着褂子赶来了。
“小沁兰,你找我?”桃花眼里掩盖不住的欣喜,人未到,声先到。
待站稳,端着豆浆的沁兰差点连嘴里未来得及咽下的一点都喷将出来。
只见司尧金冠拢着发丝,漏出一点;身上穿着朝服,纽扣错位;脚上蹬金丝云纹靴,左右颠倒。
他这么衣冠不整,心急火燎,为的哪出?
该不会。。。。。。
“殿下不会是一大早被哪个女人赶出房间了吧?”她揶揄道。
换了其他时候,司尧三寸不烂舌早把便宜占回来了。
可昨天人家不是犯错惹她生气了嘛,于是腆着笑脸讨好:“不是听说你找我嘛。这不,没穿戴整齐就出来了。刚好今天早朝,让我在这一并用了早膳吧。”不待答应就挨着她坐了,捻起一只玲珑包,嚼上几口,囫囵吞了下去。
然后眯眼朝沁兰笑起,牙缝上还粘着两根肉丝。
瞧这小语气,小表情,小身段,还有那两根笑起来花枝乱颤的小肉丝。
沁兰乐了。而且乐不可支。
司尧见有戏,也跟着赔笑。
门外内侍实在看不下去,哎呦喂,赶紧撤!
这会子看这么开心,仔细善变的主子面上挂不住,回头跟自己来个秋后算账。
边闪人还边感叹,这个么难伺候的主可算遇见了能降妖的人。
问世间情为何物,无非是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