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夜烈十分气愤,现身于知天阁,不管是谁危害到他甜孙的性命在他眼里都是死路一条,管他是天宗还是魔族。霸气的他走进知天阁,不顾任何人的阻拦,连面具都没有带直接往里面闯,大厅有些人都认出了夜烈,但是却也不敢出手。
“放他进来吧”知天阁阁主坐在帘后,听完了下人的禀报后,这时候的阁主也已经听探子来报过,在月白那边已经试着开始用引魂曲来解魔瘟,自己也乐得看次闹剧,
慕棋他们可不知道在他们用引魂曲解魔瘟的那一夜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夜烈带着怒气一把推开了红色大门,直径飞了上去道“慕未央,你别躲在帘子后面了,如果是真身就给老子我滚出来”
“诶哟,夜宗主怎么这么大火气呢”知天阁阁主慕未央在里面带着笑意说道,慕未央就是慕棋知天的父亲,而每个知天阁都有一个慕未央,只是每个都是真身每个都是假身,只有一个是真的知天阁阁主,其余四个只是自己的虚影罢了。
“老子不和你废话,认识了千年之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尿性,快说月白在哪里,什么东西都和你换”夜烈大声叫喊道。
“这事啊,夜烈你也说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能不能听我一言”慕未央沉声道。
“你说”夜烈十分干脆的回道。
“只要过了今夜,给我一夜时间,明日一早我告诉你月白是否安好,现在他正在解体内的魔瘟,算是多年的老友免费送你的一个情报”慕未央倒是没有丝毫隐瞒道。
“什么,新的魔瘟有解”
“没错只是有生命危险,如果这个方法解不了,这世上也没有别的方法可以完全解除”慕未央有些迟疑道。
“生命危险,你当老夫的甜孙是白老鼠吗,老子不吃你这套,今天不交出月白,老子毁了你知天阁”一听到月白有生命危险,夜烈的四周马上开始凝聚出朵朵的暗焱,蠢蠢欲动。
这时帘后的慕未央站起身来,沉重的拍了一下椅子,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回响着,然后出声道“我说了这是世上仅有的解决方法,魔族是不会给你们解药的,难道你要当魔族的走狗吗,再说治疗已经开始不能停下来了,或者说你想月白一辈子当一个废人,我慕未央在这里和你承诺,如果月白有事情,我知天阁和你一起把魔族在红叶大陆的余党消除后,自己任你处置”
听到对方此言一出,夜烈也有了迟疑,我相信慕未央的话,只是这样的被动让夜烈十分着急,但是自己也听到月白已经开始治疗不能停下,现在做什么都于事无补,收回了暗焱,夜烈道“我暂且信你一次,那月白这次的成功率有多高”
看到对方收起了攻势,慕未央也缓缓的坐了下去道“其实总的来说不高,但是我对他还是有信心的,你呢”
夜烈心中就像被吊着一般,听到成功率不高又往上提了一点,但是听到自己对月白有没有信心,夜烈不服气道“本主宰的孙儿,那自然是心智坚定之才,我怎会对他没有信心”一开始夸月白,夜烈也开始恢复自豪之心,凯凯而言。
“既然都有信心就看明天的结果吧”慕未央其实也不是很想见到夜烈,因为每次见到夜烈都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只能像哄小孩一样,当然夜烈也知道对方的套路,既然对方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自己也就跨一步下去,自然这些都是有着千年的认知作为基础的。
“行,我等你明天的答复”夜烈一挥手,离走而去。
“到时候我叫人通知你”
“老子自己会来”然后大摇大摆的从大厅走了出去,引起了一阵唏嘘。
孤身留在内阁的慕未央其实内心也是暗暗的在祈祷,祈祷月白能撑过这个关卡,如果月白没有撑过去,会乱了知天阁千百年间布下的棋子,万一失败只能重头开始等待机缘。
于此同时在月白这边,裳紫苏还是继续的弹奏着引魂曲,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停下弹奏,月白将会万劫不复,而为什么裳紫苏会考虑停下弹奏,完全是因为盘坐在对面的月白,在慕棋和裳紫苏的眼里,对面已经坐着一个冒着黑气的男子,无论从手臂还是脸上,一道道的黑斑慢慢呈现而出,他们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任谁都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此时的月白好似掉进了一个深渊般,无限的往下沉,仿佛没有底,但是已经下坠的月白,似乎渐渐的习惯了这种感觉,无拘无束般,黑暗已经慢慢催眠着或者说腐蚀掉了月白求生的记忆,让他沉醉在这种快感之中。
冥冥中,一道黑光从月白的前方冲下,即使再黑的夜也好像无法暗沉住这道黑色的绚丽。
“这是什么啊,好熟悉的感觉”月白看着眼前一道又一道的黑光开始聚拢在自己的身前,月白伸手去触摸,这些黑光好似回到了温床般开始在月白的四周跳跃了起来。
“这是?”月白开始寻望四周的环境,身子也从平躺改为了站立,往下望去深不见底,往上望去遥不可攀,四周空荡荡的,只有一道又一道的黑光从上空汇聚而来,此时的月白慢慢记了起来,这是黯灭,没错这是黯灭的感觉。
就像心中打开了一把锁一般,记忆如骨牌般的倾斜出来,他记起来自己的名字,记起来自己的身份,更加记了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心中豁然开朗,看着手中窜动着的黑光,或者说是黯灭更加合适,他深刻的感受到一直封印住黯灭的不是那小小的无量锁,原来一直是自己的心结,直到自己沉入黑潭的那一刻自己才接受了这个天命,同时黯灭也正式接受了这个主人。
耳边响起了一声铁索断裂的声音,漂浮在空中的月白似领悟了什么般,淡淡的一笑自言自语道“从今天开始,我要让这黑色,来点亮这世界最黑的夜,我要让这黑色,代替阳光,成为所有人的希望”话完,月白双手一摊,四周的黯灭聚集在月白的身边,迅速的拖着月白向上方冲去。
幻境中黑潭上方的防御罩已经被嗜杀之气吞噬的魔气侵蚀的一干二净,聚集的魔气一鼓作气往黑潭之中冲去,来夺回最终的身体控制权,全部的魔气涌入黑潭之后,四周顿时一片寂静,没过片刻,已经平静的黑潭出现了一丝波澜。
突然嗜杀魔气从黑潭冲了出来,似逃命般四处窜躲,紧接着一道身影从黑潭之中一跃而出,漂浮于黑潭之上,四周无数道的黯灭能量,形成一个圈,保护着自己的主人。
月白只要用手一挥,一道黯灭的能量就会随他摆布般的被召唤过来,对着手中黯灭能量满怀安慰地道“谢谢你们,我不会再逃避,既然这是我的命,我就要好好把它捏在自己的手中绝不放开”
此时的月白,恢复了当时在十七之夜时候的那种邪笑地看着对面四处逃窜的嗜杀之气道“接下来就轮到你们了”聚集一股黯灭在手中形成一个黑色能量球击了过去。
但是直线冲向嗜杀之气的黯灭,好似打到了一股透明的墙壁,眼前的画面似一块玻璃般一块一块的脱落下来,接连着自己的上方黑潭背后以及左右两边,不过片刻,四周就变了一个场景,唯一没有消失的,就是对面的嗜杀之气。
但是奇怪的是,换过场景之后,嗜杀之气居然没有了继续逃窜的意思,原本密布在四周的嗜杀之气在这白色空间前开始凝聚了起来,月白感觉不能轻举妄动,也缓缓的飘落在了白字透光的幻境地面之上。
开始的时候嗜杀之气慢慢汇拢成一个球,渐渐的随着越来越多的汇聚,直到所有的嗜杀之气集中在一起之后,月白却惊呆了,对面居然站着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只是表情更为诡异,缓缓的向自己走了过来。
“你是谁”月白先发制人道
对面的自己似一个丧尸般挺起身来道“我,你说我说谁,我就是你啊”
月白思索了一会儿,联想到港口之时裳紫苏和自己的对话后道“我知道了,你就是我心中的魔种,原来嗜杀之气都是你搞出来的”
对面的自己对着自己摇动着食指道“说对了一半,以至于我对你这个自己还不至于太过的失望”
对于对方,月白开始警惕起来,本来已经放缓窜动的黯灭又开始加速了起来。
“别急嘛,不要做这种天真的事情”对面的月白说道“嗜杀之气是嗜杀之气,我是我,我只是因为引魂曲的作用下具象化了而已,当然啦,你口中的嗜杀之气对我来说倒是很好的补品,好到我终于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哦,不不不,是我终于可以自己一个人控制我们的身体”
其实月白没有完全听懂对方的话,但是他只知道一件事情,对方的出现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对于这种人,自己的战狂师傅有说过,能动手尽量不要动口,月白没有理睬对面的废话,直接一记黯灭打了过去。
就在黯灭快要接近对方身体的时候,对方居然也是一记相同的黯灭抵消了自己的攻击,这让月白十分吃惊。
看着月白吃惊的表情,对面邪笑着的月白道“叫你不要冲动了嘛,让我给你解释一下,我就是你,那自然拥有者相同的能力,你我本就是一体,但是引魂曲却让我们强制的分离开来,以前都是那些所谓的仙人要剔除自己所有的魔性,创造了引魂曲,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全部死在了自己的手上,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听到此话,月白才明白过来自己现在的劣势,如果说自己和对方都能使用黯灭,那就剩下就只有魔气这块了,如果放在一个公平的场面自己也不一定是对方的对手,但是现在自己不能使用魔气,而对方却可以,基本就成为了一个十分被动的局。
对面的月白发现月白本体的表情渐渐的凝重了起来,嬉笑道“看来你是看清楚情况了,既然本是一体,我也不想和你战啊斗啊之类的,所以看清楚情况的你,就认输吧,放心,我会用你的身体来完成你所有想要得到的,和无法得到的,你不是要逆天吗,在我这里可是很简单的事情”
话没说完,却听见月白阴沉沉的笑了起来,对面的月白有些诧异道“怎么了,难道你疯了”
停下了笑声的月白,脸上还带着邪笑的看着对面的月白道“你别开玩笑了,说了这么多的废话我还真没听懂多少,我只弄清楚,是不是只要把你干掉,什么狗屁嗜杀之气还是魔瘟就都没有了”
对面的月白愣了一下,感觉有些惊讶对方的反应,毕竟自己是引魂曲创造出来的,自然可以从曲子里知道以前的一些状况,但是从没有看到过比自己魔种更加邪性的本体,月白这一切的表现都应该感谢自己其中的一位师傅独孤无声,他说过,无论对手多么的强大,多么的无法战胜,都要比对方的气势更强,如果对方邪,那就比对方更邪,如果对方狂那就比对方更狂,虽然月白从小行事都是跟着念魔那一条路的,那就是能认怂就认怂,枪打出头鸟,麻烦没好事,但是既然现在这个情况不是战就是死,就只好用上独孤无声的那一套了,毕竟人家是单挑界的鼻祖。
“既然你一定要送死,我就送我自己一路”明显的对方有被月白这一下惊到,先动起了手。
引魂曲造就的月白,运用着魔气,使用出了魔隐步,在白色空间里出现了一道又一道的虚影,全身上下汇集着嗜杀之气,让月白很难跟踪到对方的方位,只能运用黯灭的高速运转包裹着自己,抵御对方的攻击。
在幻境里无法使用势,连黑色小剑都召唤不出来,空间戒指在这里也变成了一种装饰,这时对面的月白使出了十七天体,是十七之夜的不传之秘,一种强大的体术,练到至高境界,可是化身体如武器,不破不灭。
一直处于劣势防守状态的月白,心中一直奇怪为什么对方不用幻术等别的招式,除了魔隐步这种辅助的功法外,使出来的一式式都是纯肉战的功法,但是明明自己会的功法不止这些,基本血宗还是十七之夜所有的功法月白都会,只是都不精,可是说是魔教的百科全书少一页,难道在幻境,一切出纯肉体的攻击外,别的招数都没有用?
这无疑是对月白来说的一件十分有利的情报,一直处于防守的月白躲在黯灭之中道“你小子就这点能耐吗,战师傅教的战斗技巧在你身上居然一点看不到,如果是我是你,能用魔气,我早就把现在的自己打趴下了”
对方因为长时间没有攻下月白,已经是十分的气恼,又被月白这么一激更加气愤道“你给我等着,用不了多久,你的防御就会被我消磨殆尽,到时候我会慢慢的用你的身体来折磨你,让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亲人好友一个个的死在你的手里”
的确再用不了多久对方就能攻陷自己的黯灭,但是一直使劲分析对方话的月白又分析出了两个重要的信息。
第一个对方似乎只会自己的功法招式,如果连十七天体都会的话,那其他的功法应该也都会,至于不在这边使用,自己应该猜的没错,别的灵魂类攻击还是其他招数在这里是没用的,但是对方似乎没有回忆,没有属于‘月白’的回忆,可以说对方只是一个复制了自己功法的复制人而已,因为无论自己在运用独孤无声的战术上,还是提起战狂的时候,对方不是没有意识到,就是避而不谈。
而第二个就是,如果自己输给了他,自己还是可以存在着的,但是身体应该就是被他操控,只能活在另外一个空间,眼睁睁的开着这个复制人过着自己的人生,睡着自己的床,这是绝对不能忍的。
总结了这两点后,月白的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他打算赌,这个盘算即使输了也不会变成最坏的结果,而且他不得不赌,因为看情况对方只有在全力两击,黯灭就要溃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