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归哭,大事重要。
君晓凰默步走了过去,走进她的视线。
“喂,如果我走了,你会怎么样?”她突然这么问,眼泪早就干了。
“我一定不会伤心难过,除非,你已经到了让我心痛的地步,不过我想一定不会的。”我知道,不会的,那种跟天气预报准确率一样的事情,如果发生了。人生总是没有如果般的现实。
就是太依赖了,所以太想哭了。有的事情发生了就一辈子不可能变了,没有如果的这样下去,之前的变故就成了插曲,曾经最烦的人就成了最爱。
“那个人的生辰,一起去。”那个人,他不管当着谁的面都是这样,就算是当着那个人的面也只是这样清泠的沉默。
外面是流言蜚语,知道所有的人屈指可数。
“你确定要去?”
“他会为了面子逼着我去,不过每年走走场面而已。”一个对自己儿子只有戒心的父亲何谈真心?就算有,那也是多久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半夏点点头,这样的情节不是没有见过,九龙争位,总有一个两个是被冷落忽视的,不过,君晓凰的情况更为严重而已,他是被恨妒的,被戒备的,是被自己的父亲。
其实,现在这样帮他,只是同情或者作为一个知道实情的朋友。
她这儿的朋友不多,说上话的只有几个;她的圈子只是这比起外面小小的宅院,她的依赖都距离她太远,她的认知太少所以干净单纯在这儿呆不下去,她只能信他,信他只有替他坐好这个东宫。
“你到时就不用说话,坐我旁边就可以了。我记得我有让倾儿教过你。”他说到这儿就断了,古倾,已经走了。
也是被那个人当作工具随意支配。
“什么时候去?”夏半夏待在这儿也有一段时间,她不是不知道他对相依为命的妹妹的感情有多深。
“就今晚了。”他回过神,唤了声丫鬟的名字,便去了厢房。
外面仍旧是烟花四起,繁华的上京城,如果古倾花舞还在,就能一块去看看花灯,放次水灯;不定君晓凰心情好可以一起来。也可以偷偷去看看夏泠和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眉目清秀,长得漂亮,夏泠于她,有5分相似,而自己,细看真的是与她一个模子。她怎么样了呢?君晓凰叫她是斐姨,应该姓斐吧?如果我还是在备考高中的话,还能遇到这个女人吗?如果我还是躺坐在爸妈的怀里,我是不是一辈子都沉在那里,什么也不知道。
如果没有如果的话,我就不必这样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