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想想,她的死因,死因。。君,君念?对,是上京朝的六皇子君念,我记得,我记得。”夏泠脑子一团乱地坐在木椅上,进行着脑洞搜索,他记得,记得,古倾应该是明年跟六皇子君念成婚,然后再于几年之后被君念利用杀害于忘川崖。
忘川崖。
就是这儿吗?未来可能这里聚着多少多少的羽林郎,纷纷举着缨枪刺向她,无助的跳崖和绝望的毒誓么?真不愧是历史剧。
已经不想再管了,管她做什么。
夏泠拂袖而走,眉峰却紧紧蹙着。
“夏泠,你去哪了?”古倾低头鼓弄什么,是一块玉。
“。把它给我。”他记得,那是君念的勾墨,君念的。
古倾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充斥着戒备。
没错,是戒备。一辈子的戒备,从未有过一刻的松懈。噢,不,是有一瞬的,就在她醉酒的那刻,她把他看成了他,哭了怨了。他已经疯了,像哑舍里陈阿娇的蛊惑人偶,宁可当作一个替身,生来挡劫。
“不给算了,”他垂了眼睑,转身离开,冲着书厢,“小心君念。”
“不用你操心,我又不是要被他杀了害了,就算是。生死如何。”
好一个生死如何,我便此生不再管你之事。
满大街的红灯,与安静的东宫后院反差极大。
是新年啊,想家了。
爸妈现在大抵还没放弃找他们,可是,找的到就好了,全是梦也都好了,回去以后一定不闹不吵,一定听话,新年了,忘了可以吗?
夏半夏还是每天都笑的,当然也每天会到已经种上桃树的后院去倚在窗口,守着长廊唱着15年来一直在梦里的歌,唱着唱着就哭了,她甚至觉得以前不喜欢的摇滚乐好怀念,好怀念。
当然,君晓凰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她。
他就是站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看着她哭,听她唱那首歌,那首歌,他也会的。娘亲总是唱的,唱着唱着也会哭的,娘说,这首歌,是唤回失去的人和事的,是遗憾。她失去了什么?在怀念什么?
“一年去一年,今夕是何年。。”
今年,是何年。处在不一样的地点,时间是一样的吗?是不是我老的那天,你们已经不在了?
今年,是何年。我终于知道了,伤心其实是薄荷色的,柠檬味的,太清澈了,太明白了,所以,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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