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旻唤了两声,小金还是没有动作。
小爷回去一定烧香,不要耍咱了啊。
小金双掌一阖,已经成拜佛状,口中还念念有词。
这丫的鬼得很,若是让他发现咱的秘密,咱的小命铁定玩完在这了。
不要啊,咱还有好吃的没吃,好玩的没玩,咱还要将老头子叫咱的发扬得光光的,咱还要祸害人间啊。
祸害人间的伟大志愿让小金重拾斗志,整张笑脸都散发着异样的光彩。这样的毫不掩饰倒是吸引了独孤旻的注意。
“那边的伙计,你没听到吗?”
光彩的小脸瞬间暗淡下来,就像只斗败的公鸡。
呜呜,不都说人生自古都会死,只留一颗小心心。小爷这就去英年早逝了,抛给躲在不远处的小波一个万分哀怨的眼神。原本还想在上演一个十八相送,惊天地,泣鬼神,谁知独孤旻早就等得不耐烦,亲自走进来,单手拎起小金脑后的衣领,像拎小鸡般拎起这个瑟缩成一团的家伙。
小金最后留给小波一个大无畏视死如归的神情,却在小波眼中读出,一路走好,恕不远送。
该死的小波,见死不救,小爷我这笔帐记下了。
小金被独孤旻一路拎着到楼上“房间在哪?”
小爪子一指,脑袋刚伸出来又缩回去了。
“左手第二间。”旁边是段雨菡、秦欢两姐妹,对门是病男人和老妖怪,让你们狗咬狗。
小金当场就决定把这里列为死亡三角,绝不跨入半步!
小金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不知不觉间又露出那奸计得逞的阴笑。
独孤旻浓眉微挑,也不多说什么推门就入。
“呵呵,客官,那个您的房间到了,可以把小人放下来了吧。”
独孤旻幽暗犀利的眸凝在小金脸上。
“是你?”
完了,呜呜,被认出来了,公子爷快救救小人啊,你要是来救了小人,小人一定马上以身相许,乖得跟头猪似的。
“上回就是你玩的牌九。”
切,小金擦着头上的汗,虚惊一场。不过这半天不到的时间,小金的衣服湿了干,干了又湿,粘乎乎的。
“客官好记性,是小人没错。”
一千两银子小爷怎么会忘得了。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被这财神爷知道咱不止偷了他家东西,还坐在他脸上,那咱的小命堪忧,最重要的是万一这厮想不开,把小爷的银子收回去怎么办?不行不行,银子和饭,小爷是从来不吐出来的。
小金这么想,脑袋开始摇得像波浪鼓一般。湛修齐路过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小金被独孤旻拎起,为了保持平衡,两手紧紧抱住他,于是整个人像猴子般挂在独孤旻胳膊上。两脚离地,过长的裤腿盖过双脚,宛若秋天残叶,在风中飘飘荡荡。
“童小金,你在干什么?”
砰——
哎哟——
第一声小金屁股重重摔到地上。
第二声小金的哀嚎。
揉着自己的痛处,小金凄婉的看着湛修齐,眼泪汪汪,欲掉难掉。
原本小金掉眼泪,不是捏大腿,就是喷胡椒。这回好了,屁股摔成这样,不掉也难。
“跟我过来,我有话问你。”湛修齐不悦地拧眉,这小子成天没事勾三搭四。楼下已经有一个男人在找他,他还和眼前的人打得火热,若不是他亲自“试验”过,真难相信这人是个男子。
有救了!
小金一喜,连告辞都没说就屁颠屁颠跟在湛修齐身后跑了。
跑到一半,忽然想起刚才的誓言。
咱是自己个儿溜出来的,跟公子爷无关,咱是不用以身相许的。
对对,就是这样。
小金越想越觉得有理,点头的幅度也一次比一次大。
“这么说你承认了?”
承认?什么?
小金猛一抬头,看见湛修齐“如沐春风”的笑,很不正常。
“柳诗诗的失踪确实与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