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下手轻点,哇……”
整个军营被笼罩在一阵恐怖凄厉的叫喊声中,每个经过医帐的士兵都捂着耳朵,心惊胆寒地跑开。
“啊……”
“闭嘴,我只是清理伤口,还没逼毒,叫魂啊。”
“什么?”重生睁眼一看,老头子果然还在用草药泡的水清理伤口:“原来你还没下手,害得小爷白叫一场。”
啪——
老头子毫不留情地重重一击,拍在重生的伤口上,疼的他顿时眼冒金星,龇牙咧嘴说不出话来。
“你小子早把神道鬼才的宗旨抛到九重天了吧,保命第一,还要我说多少遍?你横死在外面不要紧,这不是给几百年神道鬼才的招牌抹黑?”
“老头,别叫了,小爷的腿都废成这样,快动手啊。”
“动手?”老头子乱发后的双眼炯炯有神:“有两种办法,第一种是慢治,你在沼泽里泡了那么久,毒气侵体也不是一天两天,我配点药材给你,每天泡上两次,持续一个月,保证你活蹦乱跳的。”
重生翻了翻白眼:“要是用这个办法,我就不要你来了,小爷自己就能治好。”
老头子忽然怪笑起来:“这么说你是宁可吃点苦,也要快点下床?不像你的风格啊。”
重生脸上一热,干脆吼道:“老头少说风凉话,小爷把你弄过来不是享福看笑话的。”
“快点的办法其实就是放血把你腿里的毒逼出来,右腿没受伤,只要泡几天药材就好,左腿的刀口要用划开,放血,很疼。”
老头子说到最后两个字,刻意加重的语气,让重生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你、你、你放吧……”
重生一咬牙,撇过头一副任他宰割的模样。
“哟,你小子真转性了,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让我想想,秦王一死,太子和魏王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你这么不要命,难道是为了魏王?”
重生权充没有听到,装聋作哑。
“独孤旻我见过,雍容华贵,气度不凡,颇有帝王之风,是个好托付,不像湛修齐……”
听到这个名字,重生的眼睛都亮了。
你小子装聋,老子就装瞎,老子什么都看不到。
老头子继续说道:“那家伙不成器,捣腾了半天就是个太子,论兵马强盛,远远比不上常年南征北战的独孤旻,亏得季暮雪还处处帮他,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一会你要给小爷放血,小爷忍你,回头再报仇。
“其实等上几天没有关系,独孤旻没有危险。”
重生渐渐没了耐心:“要你治你就治,废话什么?”
“这么着急,难道你不是为了独孤旻的安危,而是为了湛修齐那个不成器的小子?你对他动心思了?”
轰——
那瞬间,重生的脸堪比某个卖红枣的将军(关羽)。
“老头你治不治?不治小爷自己动手!”
“那么疼,你下不去手的。”
凉凉的一句话把他的劣根性说得半点不剩。
老头子知道他的耐心已经快磨光了,才慢腾腾的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显然是早有准备!
重生龇着牙,眼中泛着怒火,恨不能把他那一脸得意打下来。
老头将匕首放在火上烤了半天,然后掀起他的衣摆,露出半截白生生的小腿。
“我下刀了,你不要嚎。”
“怎么可……啊……”
军营里又响起那种凄厉得反复半夜鬼嚎的声音。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带了麻沸散。”
“老头,我杀了你。”
“还有……”
重生满头冷汗,疼得半点力气都没有,连哼都懒得哼,他只看到老头子出现了貌似歉意的神情。
这老头会有歉意才怪。
“我忘了说,这种方法也有一定创伤,至少要休息上半个月,不准下床。”
半个月,公子爷和独孤旻早就打得天昏地暗了。
“你丫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