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路,但大厦管理员是个上了一点年纪的中年人,不会英语,比手划脚了半天,还是以失败告终。苏培祯走出那座大厦,顺着街道走了起来。第一次清醒的大量这个城市,有故乡的味道,不光是人们的肤色,脸上的表情,周身散发出的感觉都很亲切。
记得一本书上说过,想要了解一个陌生的城市,最好的方法是做上公车,随便挑一站下车,然后开始走路,累了,就接着跳上另一辆经过的公车。苏培祯找不见公车,只能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她喜欢这种感觉,没有人认识她,她是完全自由的,这样很轻松,不会有压迫感。
看见路边的24小时营业的超市,苏培祯想起自己是出来寻觅食物的,走了进去。货架上的东西只能以形状来判断是什么,上面的文字对她一窍不通。幸好在全球化的趋势下,全世界的商品都长着差不多的模样。她拿了吐司、牛奶、果汁,走到柜台付钱,看着收银机上的小屏幕上跳着很多个零,换算汇率这种事做了5秒钟就放弃,直接递给收银员20美元,在纽约这些东西大概是这个价钱。
收银员结果钱,望着苏培祯冒出一连串话语,她听不懂,“canyouspeakEnglish.”
幸好,收银员比较年轻,勉强可以用英语交流。
他告诉苏培祯这家店只收韩元,不收美元,希望她能先去把美元兑换成韩元付款。
这种时候银行早就关门了,让她到哪里去兑换,苏培祯想说服他让她用美元,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突然旁边有人直接给了收银员一叠钞票,说了两句,收银员就收下了钱。苏培祯刚转过身来,这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子就对着她非常正式的鞠躬。
苏培祯被这个举动弄的有些不知所措,这个国家的人民对于鞠躬这件事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对着素昧平生的路人也要行此大礼。
“少奶奶,初次见面。”西装男子抬起头来说出流利的英语。
苏培祯看着说话的男人,觉得这话应该是对自己说的,但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请问你是?”
苏培祯露出了怀疑的表情,对陌生人她保持应有的警觉。
“不用紧张,我知道这样有些唐突,您还记得我吗?我到机场接得您和少爷。”
她些微有点印象,但并不确定,那天实在太疲倦。
“我是来接您回家的,社长也就是您的公公想见您。”
“请吧。”
西装男子站到一边,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苏培祯转身想那着刚买的东西跟他们走出去,发现东西已经被两个穿黑西装的人拿好,站在她的身后,看见她转过来,还微微弯下了腰。
一坐进车里,苏培祯立刻掏出电话,猛拨金在熙的号码。一如既往的语音信箱,一种恐惧感慢慢上升,毕竟这里她只认识金在熙,而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弃她于不顾。如果真的遇上歹徒,她很可能就只能他乡埋骨。
“不要紧张,我们真的不是坏人,在俊少爷,也就是金在熙这几天都没有回来吗?”西装男子对发呆的苏培祯说。
苏培祯不会天真的认为坏人的脸上会刻着坏人两个字。“没有,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不安感惹得她有些焦躁。她有些后悔上这个车,但是按照刚才的情势又不可能逃脱,或许应该让刚才的收银员叫警察,但是他能听懂吗?
“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今天回去就应该能见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