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想的是,把大厅的房顶上,全部装一圈木头来拢音,在北面的地方建一个戏台,下面则是一排排连着的长凳子,分三竖排,中间两个人行道,估计能坐上三百人左右。
他把想法跟李云生一说,李云生当场就同意了:“一切你做主,那你觉得怎么好就怎么来。”
刘雨笑了笑道:“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把你的戏楼给装修坏了?”
李云生摆了摆手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只所以相信你,是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当年的影子,我年少的时候,凭着是一股子冲劲,别人不敢做我敢做,别人不敢想我敢想,失败了不怕,大不了从头再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你唱的东西很新颖,越是新颖的东西越能勾起人们欲望。”
“有新东西的时候就必须抓牢它,不管好坏,做了才知道,这就是我做事的诀窍。如果有些东西别人都做了,你也跟着做,那么你就只有被牵着走的份,这不是我做事的风格,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自古都是不变的道理。”
一席话说的刘雨只在心里感叹,果然是做生意的,什么事情都想到了头里:“好吧,你既然这么相信我,我就没有理由不好好弄,不过我这人的要求是极其费钱的,戏台要求的也特别精致,你看……。”
李云生大手一挥,很豪爽的说道:“没事,钱不是问题,就按照你的想法来,我先给你一千贯,随便用,不够再来找我。”
“慢着。”姚广刚走到门前,就听了这句话,连忙截住,走进来道:“我出五百贯,哎呀,真是赶上了,要不然这一半一半就没有我的了,哈哈!”
李云生一咧嘴:“你还真想凑这份热闹?”
姚广得意道:“怎么着,不行吗?要不然我自己去开一间,反正小雨是我的人,我就不信你还能把他抢走。”
“行了,二位别吵了。”刘雨劝道,然后眼睛一转笑道:“我初到南阳,人生地不熟的,以后还要靠两位多多帮忙,这样吧,你们出钱,我出戏,等挣了钱都给你们,我一文钱都不要,怎么样?”
这句话看似刘雨吃了亏,实际是赚到了,他现在就缺家当,有了家当还怕没钱吗?一句话很巧妙的就把那即将要签的关书给甩掉了,他想要舒服可不想要束缚。果然,这两个人听了异口同声说‘好’。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刘雨一句商人以诚信为本的话,就把他们给扣死了。
‘咕咕’刘雨的肚子响了,尴尬的笑道:“呵呵,我现在饿了,咱们回去吃点饭吧。”
李云生道:“回家吃什么,咱们去街上吃,我做东。”
刘雨忽然道:“等一下,李员外,你这里有比和纸吗?我把戏楼的图纸画一下,然后让工人就按照这个图纸来做,我保证,装修完以后,你一定会非常满意。”
“有,你先等一下。”
李云生找来纸和笔,刘雨想了一下,把后世剧院的装修图纸大概画了下来,李云生接过来一看。惊讶道:“这也太漂亮了吧?”
刘雨笑道:“还行,等装修完了更漂亮,对了,一会吃完饭,我还得找一个绣坊做戏服,我的戏服跟你们看到过的一点也不一样,这个需要我亲自在场帮忙弄。”
姚广疑惑道:“跟我们的戏服不一样?那里不一样?”
刘雨摆摆手:“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一会吃完饭我还得回去一趟,李员外就在这里等着我吧。”
“好吧。”
三人在戏楼忙了一通,出来走在大街上,正商量着去那吃,就听得一声雄厚的叫卖声:“热包子、热包子,刚出锅的热包子,吃包子免费喝蛋花汤。”
大街的早点摊位上站着一个魁梧的中年大汉,虎背熊腰,平行肩上搭着一条白色汗巾,正在街边叫卖。
刘雨听的这声音暗在心里惊讶,这人要是好好培养一番,一定会是一个当之无愧的黑头状元,可惜,年纪忒大了点。看看两边的姚广和李云生道:“咱们就这吃吧,刚出锅的肉包子可是很鲜的。”
两人点点头说道:“听你的。”
三个进去后,刘雨大叫道:“老板,三盘包子,三碗蛋花汤。”
“得类。”老板按照吩咐,给他们上来东西。
刘雨一把就抓了一个,大口一咬,微微皱眉,喊道:“老板,你不能坑人啊,你明明喊得肉包子,怎么没肉?”
老板过来说道:“我没喊肉包子,我喊得热包子,你没有听清楚吧?”
‘热’和‘肉’乍一听还真像,刘雨觉得这件理亏,没有找老板的事,只是吩咐老板把桌子上的包子换成肉的,老板照做,姚广和李云生俩人并未答话,只是看着刘雨在那里跟老板栝噪。
老板这次把包子端上来后,刘雨还是伸手抓一个,咬了一口,还是微微皱眉,上次没听清也就算了,这次我明明的肉包子,他还敢糊弄我,简直不可忍,拿着包子对老板喊道:“老板,我要的可是肉包子,你看看你这包子。”
老板伸头一看,确实是肉包子没错:“这是肉包子没错啊。”
姚广和李云生一人夹了一个包子送入口中,确实是肉包子,不知道刘雨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刘雨拿着包子再一次伸到老板面前道:“你看清了,我要的是肉包子,可是你这包子里面怎么还有葱啊?”
好家伙,老板差点没骂娘,头一次听说吃肉包子只吃肉,没有配菜:“我说这位小哥,我们打开门做生意,讲究的是童叟无欺,你要是想全是肉馅的包子,自个回家包去,我们这没有,不但我们这没有,那都没有。”
姚广连连摆手让老板退下去,然后问道:“小雨,你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听你这话,你是激怒老板,有什么用意吗?”
刘雨说道:“我就是想让你们听听,以后遇到他这种声音的少年,你们可要留意一些。好了,吃饭。”
现在事情都按照自己的思路再走,心情顿时大好,吃起包子就没有停歇,一直吃到第十八个包和第四玩蛋花汤,刘雨才停下。姚广和李云生面色刷白,当真是吓到了,十八个包子和四碗蛋花汤就这么进了刘雨的口中,看看这两个人的表情,刘雨知道自己吃的多了,尴尬的笑道:“那个一不小心就多了点。”
你是多吃了点吗,你是吃很多好不好,李云生听了他的话,面色缓和了不少,说:“啊,没事没事,古人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说的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姚广道:“半截缸,不少装,我年少最能吃的时候也只是你的一半。”
刘雨确实知道自己能吃,而且劲也不小,在相州跟老王学刀法的时候,又一次不小心砍到了一棵大树上,顿时刀身砍到了大树的一半,那个时候把自己吓一大跳,还听奇志跟自己说,自己一刀能把人劈成两半,想想都觉得恐怖。
吃完了早饭,刘雨和姚广两个人就回去了。
刘雨到自己的屋里把那个白布兜子揣在怀里,刚出门,就听见了姚仲的惨叫声:“怎么回事?”
顺着声音急急忙忙跑过去,等到了对面姚仲的屋里后,他就笑喷了,只见姚广手里拿着绣花针,在扎姚仲的屁股,边扎边说:“哎,你在睡一会吧。”
姚仲光着身子在床上来回跑,心想:“你到底是我亲爹吗?每次叫我起床都拿针扎我,还让我再睡会儿,我睡的着嘛?”
也就心里想想,明面上可不敢说,只能哭丧着脸喊道:“爹,你别扎了,我不睡了,我马上起床。”
姚广拿着就刺,说道:“起床干什么,被窝里多好啊,再睡一会吧。”
刘雨在旁边看着,一时哭笑不得,天底下还有这样做爹的。
“爹,我不睡了,你别扎了。”姚仲一边躲着姚广的针,一边说道。
刘雨连忙走过去拉住姚广的手道:“大伯,你别刺他了,那玩意刺身上怪疼的。”
姚广突然变了脸,怒道:“小雨啊,你别拦我,这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点记性都不长。”
转过脸对着姚仲吼道:“你个小王八蛋,往外看看,这天都到什么时候了,就你这样懒散还想成名角?”
姚仲听着这话,一个哆嗦道,急忙把衣服穿上道:“我马上就去吃饭,吃完饭马上就练功。”
姚广瞪着眼说道:“还想吃饭,我早让你娘把锅刷了,今天早上给我饿着。”
“你就偏心。”姚仲从床上下来,穿上鞋跑到门外向姚广说道:“我大哥现在也没过来呢,你怎么不去叫他。”
姚广举手就要打,吓的姚仲跐溜就跑了。姚广不是想去叫姚昆,而是姚昆已经成家了,还当小时候去叫他,人家媳妇怎么想。
姚仲跑到厨房,见母亲正在洗碗,走过去说道:“娘,你真的锅刷了?我还没吃饭呢。”
李氏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耳朵道:“哎呦,我类个小祖宗,我叫你多少次了你都不起,非得让恁爹那针去刺你,你才肯起啊?”
“哎呀,娘,放手放手,耳朵快被你揪掉了。”姚仲疼的只想掉眼泪,把母亲的手扒开后道:“娘,你现在在刷锅,难道真没有给我留饭啊?”
李氏没好气,用食指点了一下的脑袋,指着橱柜说:“在那里面。”
姚广还想听了姚仲的话,还想去打他,刘雨连忙给拉住了,说道:“小孩子赖床不新鲜,咱们还办正事吧。”
“哎,什么小孩子。”姚广道:“你看看你,今年才十一岁,比我那两个儿子强多了,他们要是有你的一半,我也就知足了。”
刘雨听了,安慰道:“好了大伯,不说他们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
再戏楼正等着刘雨和姚广的李云生,此时,被一个老汉给缠住了,事因就是刘雨给他留下那张图纸,这个老汉是给李云生装修戏楼的工人头头,干了一辈子木匠,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致的图纸,就问林云山这图纸是谁画的,李云生告诉他是一个小孩子,老汉以为他是骗自己,不肯跟自己说实话。两人正墨迹呢,刘雨和姚广从外面走了进来。
李云生可算脱身了,连忙指着刘雨跟老汉说道:“我跟你说这是一个小孩子画的,你还不信,呐,这张图纸就是他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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