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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扭曲的内心(臭味)

“我。。是谁?”

.....。。

梦中的呢喃

突然

一股温暖包裹了他,有些熟悉,很是喜欢。那是,记忆里,妈妈对他的怀抱,好暖,真的好暖。

感觉有股暖流,从头,到脚,耳朵,手指,躯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流过什么

肚子很饱,很饱

像是充进了什么东西一样,紧张跳动的心脏被一股暖流包裹。像是捧在怀里.都不舍得去跳动,仿佛那是挣扎.

“妈妈.。”他这样说道,很是向往

身体里的血丝像是毛发般,锁住了他的每一块肉,每一根骨头,动弹不得,但这样很舒服,真的很舒服,于是,他选择不去挣扎。

血丝不断蔓延,像是疯长的藤蔓,延伸,延伸,从骨头,向着皮肤,向着肢端,向着。。

“呜呜.。”他在哭泣

眼睛有些微酸,忍不住流下什么,也不知道那是泪水,还是什么。

如果他能睁开眼睛,一定会发现,他的眼睛从眼睛开始,溢出了血迹,向着边缘侵蚀过去,包裹了眼白,包裹了眼珠,一个红色的茧。

他不知道这样的变化,只知道,很舒服,像是有人抚摸着他的眼珠一样。

从未有过的舒适。。

血丝像只温暖的触手,轻抚着他的脸颊,抚摸着他的下巴,他的嘴唇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

还未停止,血丝向着他的头部延伸.

只是,血丝避开了脑部,向着头皮而去。。有意识的一样,形成了一个红色的淡膜,包裹住了大脑

不过

他的头发在疯长,充了血一样,汲取着其中的养分

猛然

他的头发褪了色,变得雪白.。还没结束,雪白的头发渐渐多了光泽。。

这一刻,血丝从淡膜向着脑子轻触了进去,很慢,很柔,带着一种无可抗拒的力量.

“不——!”他竭力的嘶吼。。

稚嫩的声音有些悲凉

这种让他几乎要沦陷的力量,第一次被他抗拒,还是如此强烈的抗拒,几乎要同归于尽。。他双手抱着头,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

可是,血丝的束缚很紧,很紧,他的脑子很痛很痛,像是要被磨灭了一样。

他在反抗,本能的反抗

因为,他的记忆在淡化,仿佛一切都要消失,他本能的为这些记忆做着自卫。起先,每一寸肌肤,骨骸,血液,都在经受这样美妙的洗礼,简直像是在温暖的海洋里沐浴,让他无法抗拒,几乎沦陷。

现在却如此粗暴狂澜的反抗着.

那些记忆,不知为何,对他如此的重要,他在嘶吼,像是幼兽的啼哭,又像恶鬼缠身

很痛,很痛,痛处眨眼睛遍布全身

之前那种胎盘般的温暖被取而代之,如同钢索的束缚。。每一丝血,每一寸肉都被紧紧的勒住

但他不会放弃的

即便脑子死了,炸了,或者是融化了,记忆,不能丢,这是他的底线。。

痛处.很快,淹没了他的意识

因为之前太过舒服,现在又如此的疼痛,如此的反差不禁加剧了数倍的疼痛

他甚至连嘶吼的发不出了.无意识的在抽搐着.已经不知生死,在那片意识的海洋寂静。

然后,没有了声音

脑海深处,那只带有倾略性的红色纤手颤抖了一下,似乎触电了一般。接着,她慢慢回退,回退,收缩到了那层包裹着脑子的淡膜之中。

痛处在消失。。

而那种血液里的东西,又在带给他温暖,像是滋养一样。

不过,他脸上洋溢的那种幸福感已经悄然褪去,现在的他,蜷缩在那里,像个孩提,含泪抽噎.

远处

一双眼睛眺望着他,带着漠视和不屑.

——

太阳扎到身上的感觉不是很好,特别是眼皮处

木子困倦的揉了揉眼睛,觉得身后一片僵硬

他疲惫的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了地上,还是家门外巷口的地上。

只是,一夜倒地居然无人问津,这样的地方出现在城市里很少见

他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站起身来,摇摇晃晃,感觉状态不佳。他隐隐记得,昨天夜里,他在路灯下,然后抬头.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糟糕.第一天上班就迟到..”他脸色一变

昨日才去找到这份工作,今天居然就迟到,他的心情顿时差了很多。看了看手表,他松了口气,虽然太阳出来了,绝对没有迟到,相反,时间还比较的充裕。

他伸了伸懒腰

在地上仔细的看着,因为他想起钥匙昨天掉在地上了

终于,他找到了

身上不知为何,有股怪异的味道,让他很是不适应。所以,他在上班之前,打算洗个澡,在地上睡了一夜,他不洗澡也说不过去。

洗漱过后,包里装着工作服,他匆匆忙忙的坐上了电车.

——

蛋糕店

暑期开张

第一日

三名工作服的店员还有店长围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看着手表。四人的神情都很古怪,没有生气,也没有高兴。

“抱歉。。我迟到了。”木子站在店门口,气喘吁吁的说道

四人回过头来

店长嘟了嘟嘴巴,说道:“小伙子还真是准时呢,居然准点到了.。”不知道是赞赏还是讽刺

木子歉意的笑了笑,然后冲进更衣间,换上工作服。

店长看着他匆匆忙忙的样子,有些奇怪,说道:“小伙子不是第一次工作么?怎么这么勤奋?真是?是我太老了么?”她蹙眉

其实,店长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哪儿会有不年轻的道理,只是她自己装着老成的样子。

更衣间内

木子手里拿着工作服,刚刚将自己的衣服脱下,鼻尖却不老实的吸了两下

是香味,他不解,放下工作服,然后拿起自己的衣服,带着试探性的意味嗅了口

“好香.。”他惊悚,心里不断的思索着,是否和女孩子有交际,可是,自己从不和女孩打交道,怎么会有这种味道?

木子怀疑的嗅了嗅自己的手臂。。

不是香水的那种香,是体香,女孩子的体香.。。很香很香。他的手在颤抖,不知道那是什么心情。。

“这是怎么回事?”他苦涩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什么都没变,身上却莫名的多出一股香味

要知道,他来这里之前

可是洗过澡的,绝对不是那些沐浴露的味道,就是一股香味。。

此刻,他却很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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