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腾地越出,毫无悬念般,在河对岸的一株参天大树上深深扎了根。
兰烨用力拉了拉,将受伤的博穆博果尔背正了,后退了数步,荡了过去。
迅雷不及掩耳。
待到那来人回过神来,自是毁的肠青。急急的抓了地上散落的羽箭便射。
奈何心不自定,如何定标?
不过是胡乱射了几箭。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迂回过去,取不了她的首级,咱们的命都保不住。”领头的那人,见势,急躁的将手中的弓箭掷落在地。骑上方才那匹高头大马,发号施令。
谁料得,这马儿诡计多端,前头是乖乖由他坐着稳当。可真当他提了缰绳,却是毫无征兆地狂奔起来,那领头人起初还妄想着收了这匹烈马,可这马却是为的故意戏弄他一般,专挑了多树杈的丛林里头钻。
领头人没过了多久便是皮开肉绽,手臂上头更是血肉模糊的惨不忍睹了。若是常人,兴许也就跃马一搏了,他倒仍是坚毅地坐在上头。
待到马行了到平地上,将他丢下,再轻轻一嗅,也不知是何时去的,就这般没了气儿。
那些个小喽啰么也就乱了阵脚了,适逢着博果尔的随从担着心寻着马跑的印儿折了回来。
这些人虽是极力抵抗,可终究是军心早已散乱,顾自没了默契。
加之这贝勒的随从,又岂同一般?
没出了半晌,便是一败涂地。
“说,襄贝勒呢?”一员随从紧踩住个喽啰的脖颈,怒不可遏。
“饶命啊,饶命,我等是奉命来追杀英佳兰烨,并不见得什么贝勒啊。”喽啰全然失了方才的凛然,面如土色。
“什么英佳兰烨。”那人微一用力,喽啰来不及叫嚣,便已丧命。他转向被缚着的其他人。“你们呢?不要说也不曾见的啊?”
“我知道。”当中一人迫不及待地接过去,“他和那女的都到对岸去了。”
那人沉思了片刻,“你们,押他们回去,我先领人去对岸。”
风由她身边呼啸而过,粗糙的麻绳,直掐进她的肉里去。
甚至有些用尽全力的,她抬眼向身下张望,一马平川。
略微松了口气,可身上似乎越来越沉重。
确是再也支持不住了。重重摔在了地上。
阳光慵懒地撒在她的身上,暖暖的。“翘儿怎么还没进屋来收拾,都快些日上三竿了。”兰烨闭着眼喃喃自语,“浑身酸麻,今儿可不想起了。”
这样想着,指尖微微划过衬裙,不可名状的疼痛,挣扎着起来,睡眼惺忪。
迷糊了半晌,才终于回复了心神,回首,另一个昏睡人。
“你怎么样?”兰烨轻轻摇晃了他数下,毫无动静。兰烨未遇过这般状况,自然是不知所措。
“……还好……”他缓缓张开眼,气若游丝。
兰烨适才缓过心神来,倒是明白过来该做些个什么,忙是在附近转悠开,采了些叶片回来,用石头小心捣碎,敷在他的伤口。“这个野草的叶子可以止血,如今认不得路回,暂且先用这些偏方吧。”
博果尔颔首,轻声道。
(博果尔会什么?问什么类?想不好,明日更新再告诉大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