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事过,二人的感情似是更胜从前,兰烨再三相邀其同居于承乾之内,却均被乌云珠挽拒。
只得将平日里福临赐的些个珍宝匀了些过来。
春昼晴和时日,同去游戏一番,也颇为有趣。
些个时日过,兰烨也就大约消了心结。开了心扉。倒是与福临也愈发亲近起来。
虽还是存着顾虑,见着乌云珠清瘦豁达之景,也几乎消失殆尽了。
绿翘见主子如此看开了,也便松了口气,终日含笑。
只是吴尔库尼,如何见得下这番景致,忍不得天天在乌云珠耳边吹风,谁料她这主子吃了称砣铁了心,偏生听不下去。只得一旁瞅着时机推波助澜。
这日,闻得乌云珠要要去承乾宫邀得兰烨一同去赏花吟词。便寻了个理儿找着太监们找了些安神的香粉来,小心掺入乌云珠的脂粉之中。
这不,才晒了些日光,刚踏入正殿,乌云珠便是恹恹欲睡。
兰烨自是先将乌云珠在她榻上安顿了,只让着好生歇息,也不提出行之事。
听得吴尔库尼说许是胃口不好,便下了膳房,准备吃的去了。留着绿翘守着,这倒也无妨,一会儿又称着有东西落在南苑了,非得去取,却是不好离了乌云珠。兰烨也大方,也就差了不情不愿的绿翘过了去去那什子东西。
吴尔库尼果然是料得奇准,不出了半刻,福临便是下了朝领着吴良甫过来了。
见着她在堂内伺候,也不觉得怪,只问主子在何处。
吴尔库尼自是欢喜的很,赶忙回话,“启禀皇上,主子身子困乏,方才歇下了。奴婢这便去传话。”
福临有些体贴地摆了摆手,满溢温柔,“不要惊她。”
随即顾自款步入了里房,纱帐半掩着,麝香飘飏。
上前轻轻把那白色的纱帐慢开,一股美人香和。
福临不由是露齿一笑,见她于内侧卧,倒看不真切,拣了个边位坐了。只细细端望,小心将鸳衾与她盖好。
“谁?”乌云珠蓦然揭起鸳帷,如何料得福临在旁,不由两盼生红。
福临也是一惊,盖被之手不知该放向何处,见她浅谈粉容,未退唇朱,羞红两颊。
不失天生尤物,不由,看的有些呆了。
倒如穷酸书生般,做了大揖,“小姐见谅,是朕唐突了。”
“吴尔库尼,出来,把你的东西取了去。”绿翘大声地吆喝响彻大殿,自然是不知趣的遏止了这一份暧昧之味。吴尔库尼心中狠狠咒骂了数语,气冲冲的告了退出去。
如此紧绷之味,福临也是不敢多留,恰逢了这样的机会,谎称有急事,匆匆出了门去。
乌云珠有些怅然若失地呆坐在床边,许久,轻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