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本宫站住!狐媚子!”贞妃气急败坏,恐怕是打小儿叫人宠大的,没受过这档子屈辱。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会儿,大家伙儿都知道事情可大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怕是引火烧身。
最后还是孔四贞出来打个圆场,“贞妃娘娘,想必她也是无心之举,贞妃娘娘您大度,别是同她计较。”有了个领头的,成妃,淑惠妃也便过来帮衬着了。
“本宫治不了你,这宫里难道还没人治得了你了!”贞妃被众人拉扯着,依旧是不依不饶的叫嚣。气急了,什么话不假思索地往外头吐,“臭不要脸的狐媚子,怎么?敢做害怕别人说啊!就你和襄贝勒那档子事儿,脏死你!”
“贞妃娘娘!”白衣显然也被眼前蛮不讲理之人给激怒了,“您这样叫唤,是要给谁听呢!可不知真真让皇上听到了,怕是不好吧!”说罢,重重甩开了握着的手腕,“积点口德吧!”
“你这个奴才,也敢来教训我!”贞妃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叫众人拉着,只得眼巴巴的瞧着白衣随着兰烨远远走开。
“我还不信这个邪了!我贞妃还得对这个黄毛丫头低声下气不成!不行!今儿个就是闹到皇太后那儿,我也有理,如此以下犯上,看她能逍遥到什么时候!”
“贞妃!”成妃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肘,“够了!再闹下去,咱们一点便宜也占不到。你想想你刚才说得那些个话,皇太后能站了你这边儿么?行了,就当吃了闷亏,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走罢。”
贞妃正是在气头上,这些个话儿哪是听得进去,仍是气鼓鼓的叫喊。
“得了!别闹了!你是想让这紫禁城里头人人都知道你贞妃被承乾宫的兰主儿给煽了一巴掌么!”到底是淑惠妃这话儿有效用,毕竟这贞妃还是要颜面的,真要是传了出去,那可真是……
这就给安静下来了,生着闷气儿随着她们回宫里头去了。
寒风凛冽,吹拂起兰烨的皮毛坎肩。
“咳咳……”一口冷气吸入喉中,兰烨止不住咳嗽起来,微微弓起身。
周遭的红梅耀眼夺目,血染的颜色,或者是种着以鲜血浇灌而成。
泪兴许是被呛出来了,顺着眼角擦过脸颊,不及坠落,便是已经冻了僵。她半蹲了下去,抱着双膝,任由泪水肆意蔓延。放出了这样的话语,已是,没有退路了。
“彼时见得姑娘,九分娇俏含着柔情,尚且是一分坚韧而不近人情。今儿个如何却是叫人觉着这九分冰冷,一分狠毒。全然见不得原的。”白衣款步行入亭中,见着兰烨蹲在角落,上前,轻拍了她的后背。
兰烨一个激灵,却是站起来猛了,有些稍稍昏的站不定脚。“你在哭?为何?”白衣似是有些明知故问的味儿,稍扶了她一把,见她站稳了,又是松开了手。“姑娘还记得在下否?柳墨非。”
兰烨调了调心境,抬起脸颊,冻得通红的脸颊,哭的梨花带雨,却又是坚忍不拔的对着世人展露笑颜。倒似是那寒冬腊月的红梅,苦着自己,散着芳香。叫人如何不起怜香惜玉之情?
“柳公子,当日在玉泉寺竟是未瞧出来,没想到,您还是皇上的御前侍卫。”兰烨盈盈浅笑,只是话语间却是饱含着疑惑的口气。
“姑娘不信也是该的,我该是执着夜光杯,白玉笛……那该沦落到练剑长满茧子。”说罢自嘲的笑笑。兰烨被他这般一逗,也是经不住笑意晕开。白衣见着她垂泪的容颜,有些禁不住伸出了手。
却是一记影子如离弦箭一般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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