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既是来劝慰,怎么尽挑着她护着,救她是个人,咱们都是虎豹不成?”淑惠妃有些不快。
白衣急急解释着,“娘娘说笑了,臣只怕这位姑娘惹得娘娘不快活,倒不如先把它挡了,让娘娘您眼不见为净。”
“呦!还真是会说话。”贞妃笑语翩翩,凑近了白衣,“可惜,这话儿说得假了。瞧瞧这狐媚子,本事还真是大,手段高明的让本宫是不得不佩服,连皇上的御前侍卫都治的服服帖帖,这么轻易就给勾搭到手了……”贞妃阴阳怪气的说着话,里头的醋味儿却是显露无疑。
也罢,既是定了心,总该有个头阵。便就从她开始。兰烨立了白衣身后,笃定的想。
“娘娘,您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这样说话,可别坏了您的名声,请您,尊重些。”白衣把兰烨往后揽了揽,自个儿上前了半步,漆黑的眸子盯着恶狠狠地贞妃。
“本宫没听错吧,你算个什么东西,赶来教训本宫。我还就偏生说了,宫里头谁不知道这承乾宫成了襄贝勒的长到之处,从前可没见的他入宫这么勤快。孤男寡女,能干些什么勾当。是怕东窗事发吧,瞧着近来襄贝勒都不敢入宫来了。谁知道还有别个什么人,进出承乾宫,指不定她勾搭了几个。咱平日里头不说,那是给人家颜面……”
“啪!”一记巴掌重重甩在了成妃气的通红的面颊上,响彻紫禁城。
“你……你……你竟敢打本宫!你这个狐媚子!”贞妃勃然大怒。
兰烨的手板心仍是烫的生疼,火烧火燎的。她像是用尽了气力才挥出了这一巴掌,有些不觉的气喘吁吁。良久,深吸了口气,轻轻哼了一声,目光掠过了盛怒的贞妃,落了孔四贞身上。
“谁让有些人的嘴巴子非得拍了才会干净些,不是一朝得宠就安枕无忧了。再说着,这到底皇上是不是喜欢,还没个准呢,您说呢,孔格格?”兰烨淡定的说着此番言论,又转向了贞妃,“别以为当了个小小的妃子就有什么能耐了。我奉劝你还是小心这些,明日是福是祸还不知道呢?”
兰烨出乎意料的反差,震住了在旁瞧着的人,平日里任人说长道短,小心翼翼,唯唯诺诺,不卑不亢的软柿子,今儿个是怎么了?
“你……”贞妃可从未受得这股子窝囊气,她竟敢还嘴,还把她给贬的一文不值。专挑了她的伤处刺。“我是个小小的妃子!你算什么!臭不要脸的狐媚子!”扬起手便是要打。却是被白衣握住了手腕。
“娘娘息怒,娘娘可是天下女子的表率,肚量何等了得……”
他知的她寡不敌众,却是未料得她这番语出惊人,全然不似在玉泉寺的光景,真真叫人疑惑。
“行了,甭在那儿显摆了,我看你还是早点回宫想想如何还能再有机会上得了皇上的龙床。”兰烨的露骨的大不敬着实是让人哑口无言,倒像活生生换了一人,可是从未的有人见过她这般趾高气扬的模样,便是从前的皇后娜木钟也不至的说话如此恶毒,丝毫不留的情面。这会儿全是傻愣了,只怕的火烧了自己的领地上,都远远观望着。“别以为我曾受得你们欺负就放过了。哼,选妃就这点质素,早该让皇上撂了你的牌子。”
“你!你!”贞妃气的说不上话来,顾不得被拽的红痕,拼命叫嚣着,“放肆!你给本宫放开,我今天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放开!”
兰烨行了至她的跟前,轻佻一笑,“我劝您啊,还是乖乖回您的冰窖里头,别出来丢人现眼。”语罢,婷婷袅袅,款步离开,留下这一群子人,至今是想不明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