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拓问:“那西门庆为何前番以剧毒毒杀泰山五手,后次却用极乐丸这种迷药?”
朱贵道:“前番几个皆是凶手,下些剧毒到饭食便可,即使失败也不用担心这些凶手报官。而戴捕头如果当场毙命自己不好脱身,又因这极乐丸有香气,混入这鱼头泡饼不易被发现,戴捕头飘飘欲仙之时借口醉酒找人扶回驿站客房,自己却暗中潜入,趁其药效已过十分虚弱,以大力捏碎了喉骨。”
杨拓听得心里忧烦,这西门庆武艺高强,心肠歹毒,又善用毒,势大财粗,如何除掉才是?若被他发现自己等人,下起毒来,只怕是防不胜防,正自忧烦,突然想起自己的空间储物箱,查看一番后哈哈大笑。
众人忙问何故。
杨拓道:“我道这西门庆如何厉害,我却有法宝克制与他。”
说完便拿出五个金苹果每人一个道:“此乃金苹果,可解百毒,各种损伤,只要不死,便可很快痊愈,不过若是断手断脚恐怕不能长出。故宁可受伤不可残疾。劫法场之时,切记带好金苹果,如若不够我这里还有,这次有胜无败,定要救出大郎,诛杀西门庆。”
却听公孙胜叫道:“差点害死大郎!”
众人不解,公孙胜道:“那秦寿生如若查看戴捕头遗物,发现丢了藤箱,可能提前杀害大郎。”
众人称是,皆汗流浃背,杨拓留下腰牌并密信,命时迁将藤箱原样放好,几人便去补觉。
时迁哀嚎一声,趁着天色未大亮,又去送还。
一日后,郓哥儿与金莲租个驴车出城而去,杨拓等退了房,又到菜市口选了家客栈,商定计划,便等开刀问斩。
两日后,十字大街菜市口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男女老少黑压压一片,两队土兵手执刀枪维持秩序,只见人人向前挤,个个争相看。
武大郎披头散发,上身****,披枷带锁,脑后插着亡命排,跪在当中。
北面一字排开几张桌子,坐着铁面判官秦寿生、西门庆并县丞几人。
步兵都头喝骂着众人:“都往后退,想造反还是劫法场?溅你一脸血活该!”众人稍退。
“午时三刻已到!”
“斩讫报来!”
有土兵上前去掉了枷锁,退到一旁。
大郎跪在当地,无声无息,不知死活。
侩子手拜了天地鬼神,喝口水漱了漱口,又喝了一大口酒,噗哧喷到雪亮的鬼头大刀上,再拿起一杯茶一饮而尽,一手拔掉了亡命排,对着大郎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尘归尘土归土。莫怨我下手狠毒,只怪你生来命苦。”
说罢,双手高举那鬼头大刀便要砍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嗖”的一声,从对面客栈二楼射出一支狼牙箭,谁知准头差了,没射中那刽子手,却射中了身后一个看热闹的闲汉。
“哎呀!”一声惨叫,那闲汉捂着裤裆倒在地上。
“有人劫法场!”县丞惊慌大呼:“就在对面楼上!”
“速速斩了那死囚!”铁面判官和西门庆同时出声。
杨拓暗叫一声:尼玛的朱贵,早知你如此箭法,不如下来帮忙。
只见他发一声喊,穿了更加强悍的钻石盔甲,手执钻石宝剑,冲上去便要救人。
那刽子手被一箭从耳边呼啸而过,以为自己中箭,两脚一软,哀嚎道:“我中箭了!”便倒在地上,反倒逃得一条性命。
时迁内里穿了黄金盔甲,手执朴刀便扑向土兵。
一时间哭爹喊娘,围观群众推搡踩踏,现场秩序混乱不堪,大郎依旧跪倒在地,毫无生气。
杨拓背起大郎便要向城门逃走,那铁面判官亮出镔铁判官笔便一个飞身追了上来,只一脚便把二人踹的两丈远。
杨拓并未受伤,只是胸闷,放下大郎,举剑便向秦寿生砍去。
姓秦的见这把宝剑晶莹发蓝,唯恐有毒,便以铁笔抵挡,谁知咔的一声,铁笔便断做两截。
姓秦的倒吸一口冷气,又大笑道:“哈哈,竟引的幕后黑手现身,真是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见众人混乱,赶紧指挥土兵包围了三人。
时迁道:“你背人快走!我来断后!”
杨拓头皮发麻,心想,人家宋江在法场多少人救,怎么老子这么悲催?这姓秦的比想象的还要厉害,我这宝甲虽能抵挡刀枪,却吃不住踹啊!
却见西门庆慢慢的走来,道:“哼!就凭你们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想救人?今天就让你们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只听呛啷一声,这厮竟然拿出一把雁翎刀,啪的一声分开来竟然是一对鸳鸯雁翎刀,吓的时迁转身就走。
只听的砰砰两声,时迁被砍倒在地。
幸亏时迁身穿黄金甲,要不早就挂了。
毕竟时迁不是常人,觉得不痛,一个鹞子翻身,勇气倍增便要和西门庆厮杀。
西门庆一看这货竟然没事,知道内穿宝甲,大怒中飞起一脚正中时迁胸口,时迁的朴刀虽然长,却还在半空未能砍将下来。
这一脚势大力沉,又有西门庆的怒火加成,直接把时迁踢到了客栈门口。
时迁的朴刀脱手而出,不知飞到哪里去了,竟然倒地不起,不住的吐着早上吃的汤饼。
街上百姓早已作鸟兽散,几个土兵挺着长枪就要把时迁刺个生活不能自理,朱贵终于从客栈冲了出来,挥舞着他那五毒三节棍,勉强逼退了几个土兵。
时迁道:“这个贼汉子好重的脚,都怪我今早吃的太多。”
西门庆看看手里的雁翎刀本是直背的,这下竟然弯了许多,气的暴跳如雷,见这几人武功低微,弃刀跳了过来,要将时迁活活打死。
朱贵搀扶着时迁,杨拓背着大郎后退,几人终于汇合,被众土兵包围起来。
时迁道:“没想到这两个武功恁的厉害,我等凭借宝甲竟不是一合之敌。”
杨拓说道:“为今之计只有先拼死杀了西门庆,总不能窝囊而死,我这里好多苹果,怕他个鸟!”
却说公孙胜在城门口扮作一铁口神算,等了许久不见人来,正在聚精会神给人算命,一拉粪老汉凑了上来,非要算算儿媳妇怀的是男是女,只臭的他大呼晦气,几个守门土兵也喝骂不已。
正自混乱,听的北边哭叫,心说终于动手了,忙借口躲这粪车,跑到城门旁边。
这时一个土兵气喘吁吁跑来喊道:“今日有人劫法场,被困住了,神捕大人和西门大官人大发神威,眼看就要成擒,县丞大人要我等谨守城门,不放一个人出去。”
公孙胜听了暗暗叫苦,便要做法飞去救人,谁知旁边一大车粪冲了道气,一身神通竟然使不出半点,哀叹道:“出身未捷便要身死这小小阳谷?”
就在这时,一条身长八尺有余的汉子从城外狂奔而来,手舞一根小儿胳膊粗的熟铜棍,狰狞的大喝道:“挡我者死——!”
公孙胜一看,只见这好汉头上裹了一顶万字头巾,身上穿了一领土色布衫,腰里系条红绢搭膊,下面腿絣护膝,八搭麻鞋。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众土兵上前,却被一棍扫的跌倒在地,头破血流、哭爹喊娘,那好汉停也不停,径直向十字街口奔去。
公孙胜武艺稀松,又使不得法术,无法守门,气的连连跺脚,只好赶紧追了过去。
却说杨拓时迁咬紧了牙关,胡劈乱砍一番,倒也逼的西门庆连连后退。
西门庆虽不时踢出一脚、打出一拳,反倒震的自己拳头生疼。
朱贵兵器较长,专攻下盘,不时便把西门庆一棍子扫倒在地。
西门庆只得懒驴打滚连连躲闪,三人精神大振,看到了胜利的希望,杨拓呐喊一声,一剑刺出便要结果西门庆。
好巧不巧,西门庆正好摸到了自己的雁翎刀,一个乌龙绞柱,杨拓便刺了个空,西门庆这下使得劲颇大,只见他头朝下脚冲天,翻转之际,一刀刺进了杨拓的左腰铠甲缝隙,鲜血呼呼的流了出来。
杨拓强忍着剧痛,又是一剑劈了下去,西门庆横刀格挡,当啷一声刀被劈断。
杨拓坚持不住,瘫倒在地,赶紧变出个金苹果,刚咬一口,苹果就化作一道金光进入腹内,只觉得佛光沐浴一般惬意,血顿时止住了,心脏动力澎湃,这货原地满血复活!
杨拓更加坚定了一命搏一命的打法,时迁见状,也是不顾生死,拿出飞爪百练索,三人紧追不舍,西门庆大骇,投出断刀,趁机转身便跑,一时间三个老鹰捉小鸡。
众土兵竟然无一人上前帮忙,皆呆看西门大官人吕布战三英。
西门庆跑得狼狈,不时被飞爪抓下一块衣衫,几下便衣衫褴褛,口里哭叫:“神捕救我!”
那铁面判官秦楚生嘴角含笑,他袖手旁观多时,就是仗着自己武力卓绝,废掉这几个人不过几脚的事,可那样如何显得自己英雄盖世?这多好,还能落个人情。
只见他不慌不忙的一把提起武大郎,高举过头顶,霹雳似的喝道:“给我跪下!”
杨拓三人顿时傻脸,朱贵懊恼的拍着脑袋,西门庆趁机逃到姓秦的身后。他武功虽好,却因酒色掏空了身子,体力渐渐不支。
姓秦的哈哈大笑:“我要杀这矬子,便如捏死一只蚂蚁,我要杀你们,便如宰了一只小鸡。给我跪下!”
杨拓恨恨的说:“堂堂六扇门神捕,竟然如此卑劣,放开大郎,有胆量冲我来!”
姓秦的不以为然,随手丢掉大郎,调笑道:“我便慢慢玩死你。纵是你有刀枪不入的宝甲,削铁如泥的宝剑,也不是我的一合之敌。”
大郎落地,竟然闷哼一声,显是还活着。
那姓秦的一脚踏在大郎胸口,脚下发力,只听得咔喳声响,大郎的肋骨不知断了几根,一股黑血从嘴角冒了出来。
姓秦的大笑:“人人都只道我依仗手上两只判官笔,却不知我这十三路夺命腿要了多少好汉的性命!”
说完,又把脚放在了大郎的脸上,阴沉的说:“还不速速给我跪下!”
杨拓三人满脸悲愤,喊道:“怎么都是死,我给你拼了!”一声喊都冲了过去。
只见那姓秦的好生了得,一个旱地拔葱凌空而起,砰砰砰三脚,三人便倒在地上吃苹果。
那姓秦的一看笑了,这三个吃货,死到临头还不忘记吃!
西门庆见状大喊:“不要过去,小心有诈,方才这厮吃了苹果便要同归于尽!”
姓秦的领悟,又是一声狂笑:“我看你的脖子是不是铁打的。”从旁边土兵手里夺过两支长枪,便要将三人串个血肉葫芦。
三人尚且倒在地上,那长枪却已高高举起,只一霎,便可洞穿三人脖颈。
杨拓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心里一阵悲怆,看来即使有宝甲护身、苹果救命,遇到高手还是难逃一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