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师听闻老友问及原何会对赵世如此地爱戴,便似笑非笑的言道,
“嘿嘿,这个小子其实是很有城府的。你观他开办酒肆之举措,难道不觉得很有些意思吗?”
“哼!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而已,不提也罢!倒是你,你怎么就会同意为其张目了呢?外人不知道,还道你真的是那个当世杜康,狄希呢!”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闲来无事,聊以**而已。再说他既有求于我,而我又托身于相府之中,总要有所建树才是嘛。嘿嘿。”
“哼!看来你这个老家伙也变坏了,知道骗人了!墨子啊!你在天有灵,快来看看你的宝贝孙子吧!”季辛假模假式地祷告着。
“有事说事,别拿先祖开玩笑!否则,嘿嘿.”墨师看季辛言及乃祖,便板下脸来,伸出手掌,握指成拳。只听得其手指上‘嘎嘎’直响。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是有身份的人,不屑与你这山野匹夫一般见识!”
“嗯?你敢再说一遍!”墨师黑着脸问道。
“嘿嘿,不说就不说。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兼爱非攻’呦!”季辛看墨师真要动手,赶紧寄出法宝,提及墨子的主张。
“哼!这次就先放过你了!汝再敢胡言,不打得你‘万朵桃花开’,汝就不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噗!”季辛听到墨师的话,一口酒不及下咽,就喷了出来。“你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怪话?”
“哈哈,还不就是从你口中的黄口孺子处听来的?怎么样,有意思吧?”
“哈哈,言简意赅,别出心裁,确实是妙言!由此观之,此子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的嘛。有趣,有趣!
对了,叔恒,你此番来到灵寿,原是为何啊?你以后有些什么打算呢?真的要托身相府,做一门客了?”季辛先是不禁莞尔,继而问道。
“哎,此番前来。一来,是为了拜访故人,以解相思之苦;二来,前些时日,我夜观天象,发现五星连珠,汇于西北。此正合先祖临终之碣(借)言,所以特来查看。
至于以后嘛,现在我还没有想到,走一步算一步吧。如今先在相府呆着,权当有个落脚之处了。”
“哦?墨子临终竟然还留有碣言?不知所言为何啊?”季辛一听事情涉及到墨子,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连美酒都顾不上喝了。而已一脸的急切,看着墨师。
墨师与他是至交好友,不疑有他。听到好友相问,就想都没想地说了出来。
“先祖曾言,‘天象乱,圣人出。先入夷狄,后事雄主。天下合,四海一。成所不成,存与不存。’
辛子,此乃先祖最大之秘密,断不可对他人言及啊!我知你分属****,所以但出我口,只入你耳。你切切不可对余者泄露啊。否则,我又要‘跑路’了。”
“叔恒但请放心就是,这个道理我心里省(醒)得!真想不到啊,此中竟然还会有如此的辛秘。我真是闻所未闻啊。叔恒,你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嘛。”
“呵呵,先祖过世之时,榻前只有二代巨子孟盛与我,两人而已。自孟盛兵败被杀之后,天下间知道此事的,也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呵呵,不过,如今却又要多出一个你了!
辛子,我墨家三分,彼此攻讦不休,此乃是祸非福啊。如今你得闻先祖之碣言,一定要守口如瓶才是,小心引火烧身啊。”
“哎!叔恒所言非虚啊。想我三墨,本是同宗同祖,本该同气连枝,亲如兄弟才是。奈何祸起萧墙,如今更势同水火。怎能不让人惜之、痛之啊。”
“哼哼,还不都是分赃不均所致?自孟盛死后,一个个的,都想着当巨子,好号令天下墨者。可是又谁也不服谁,这才有了三分墨者。先祖泉下有知,估计也会为之扼腕了。”
“叔恒!不是我说你,你本是墨子嫡孙,更兼深得其真传。为何不站出来,统领天下墨者呢?省得像如今似的,四分五裂的。”季辛问道。
“哎!权利一旦到手,又有谁会轻易地交出去呢?我除了有墨子嫡孙这个身份之外,又有什么能耐统一墨家呢?
再者,先祖曾再三叮嘱我等,不可参与墨家争斗,不得出任墨家巨子。可见,先祖当年已经看出不好的苗头了。有如此安排,恐怕也是他老人家为了后人可以避祸吧。”
“墨子真乃神人也!可惜啊,可惜!”季辛在听到墨师如是说以后,不禁摇头道。
“没什么可惜的。我墨氏是墨氏,而墨家是墨家。两者虽有渊源,但是并无太大的关系。辛子你不必替古人担忧了。呵呵。”
“哎!人心不古啊。”
“呵呵,对了,辛子。爰骞此人最近怎样?”墨师突然问道。
“嗯,嗯?你说着说着,没事怎么又会提起他了?”季辛不解。
“恩,虽然我不属于三墨中的任意一派,但是好歹也是墨家出身的。而今来到灵寿了,怎么样也要拜见一下这位同门吧?”墨师解释着。
“叔恒不可!此事万万不可!叔恒,你来看我,我自是非常高兴。你我总角之交,青梅竹马。我现在虽然分属****,但是****是****,而你是你。我断不会为了****而害你。
(青梅竹马,原意并不是指男孩女孩,而是指两个小朋友一起玩着长大的)
但是爰骞此人不同。他分属赵墨,而赵墨又一心想统一墨者。前者,有意派人加害于你的,我估计就是赵墨中人。对赵墨,你避之唯恐不及,怎么如今还要送羊入虎口呢?
要我说,你非但不能见他,更要把自己的行踪隐秘起来,不要让赵墨知道才是。否则,祸事将至矣。”季辛苦口婆心地劝着老朋友。
“哎!何苦来哉啊!辛子之言,小弟记下了。不见就不见吧,正所谓‘相见不如怀念’啊。”墨师有些无语。
“呵呵,怎么?又是乐世此子的言语?”
“呵呵,除了他,还会有谁?”
“叔恒你如今托身于相府之内,其实也不错。除了可以见得妙人之外,更重要的是,乐池老相国功盖社稷,中山国内无人敢拂逆于他。
有了他的庇护,你来灵寿的事情就算被旁人知道了,估计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来伤害于你了。你这步棋算是走对了。”季辛帮着墨师分析着。
“嘿嘿,这么说,我是‘大大的’安全了?”
“恩!‘大大的’安全!安全得不能再安全了!来,为了庆祝你的安全,还有就是我们老友重逢,我们干了!”
季辛说罢,就拿起酒葫芦一通的狂饮!
“切!你干了,我还干什么?”
“你会没有存货?你以为我会相信?”
“嘿嘿,看来你也变坏了,竟然不相信起老友了!”
“哼,跟你学的!不说旁的,来,干!”
“干!”
“为安全!”
“为友谊!”
“干!”
“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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