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七,小心背后!”
闻言,柒绝笑侧身一躲,躲开了背后那一把明晃晃的剑。她还分神想着:这个猪四,终于认出她了。
两个人对付一群人,始终是处于下风的。更何况柒绝笑不会功夫,只能狼狈地躲开,而肆停歌学的都是类似军警格斗术的近代武术,不能像古代武功的轻功一样飞来飞去,自然是讨不到好处的。
左脚踝一直在发痛,她已经无力抵挡侍卫们的攻击了。柒绝笑猛地抬脚踢腿,想要踹面前的侍卫的下巴,却不料被他抓住脚,用力一捏。她挣脱不得,那个侍卫忽然发力,把她整个人抬起来,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毫不怜惜地甩了出去。
她感觉头昏沉沉的,耳边只有风呼啸的声音。她想,她要死了……怎么能死呢?她才刚刚和肆停歌相认啊!这个在异世唯一熟识的人,如果她死了,她会哭死的吧……还有,那个为她与狼搏击的少年,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衣诀翻飞,白衣男子使着轻功,飞快地向她飞来,另有一名红衣公子前去帮助肆停歌。
她感觉身子不再那么轻飘飘的了,腰上有一只温暖的大手托着,带着她徐徐下落。柒绝笑费力地睁开眼,想要看清他的容颜。“卫璟……”是他。她终于坚持不住晕死过去。
柒绝笑听见断断续续的哭声,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看见身边所有人脸上都是一副哀悼的样子,有肆停歌,有卫璟,还有之前帮忙的红衣男子,唯独没有……“你们怎么了?石宁呢?”她问道。
“石姑娘她……死了。”卫璟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死了?怎么会?”她不可置信地摇头。
“真的!”肆停歌握住她的肩,尖声道,“是真的!都是你的错!”
“你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来找我们?”红衣男子也对她厉声骂道。
“都是你的错!”
“是你害死她的!”
“你要偿命!”
她不住地摇头,脸上的惊恐一览无余:“不、不是的!不是我……”她低头,发现自己竟坐在石宁的棺材上。她慌忙翻身,掉到地上,身体忍不住颤抖:“不、不是我的错,石宁……”狰狞的脸色、愤恨的骂语、友人的怨恨、陌生人的厌恶,不断地呈现在她面前,她只能捂住脑袋,不断地解释,却无济于事。
“啊!”她猛然睁开眼,触及的是蓝色的围帐,古香古色的房梁,而不是白得可怕的丧幡,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心中的恐惧慢慢放下。是梦。
“怎么样了?”听见她的惊叫声,屋外的几人立刻夺门而入,卫璟率先倒好一杯茶,坐在床沿,喂她喝水。
润了润干燥的喉咙,嗓子才舒服些,可开口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我没事。石宁呢?”她期盼地看着她们,希望不要听见像梦中一样的噩耗。
“她没事,在隔壁屋休息呢。”肆停歌对她说,“猫七你还是这么弱,动不动就晕倒。”虽然话有些欠扁,但其中的担忧她还是听得懂的,就先放过这个小妮子一马。
“现在你可以说说,你们这两天是怎么回事了吧。”彭骁竹双手环抱,饶有兴趣地问道。
肆停歌皱着眉头不轻不重地打了他的臂膀一下,说:“没看见人家才刚醒吗?不能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吗?”
“好好好!”彭骁竹双手举起求饶。
看着他们的小打小闹,柒绝笑捂嘴一笑,忽然摸上自己凹凸不平的脸颊,眼神一暗,才发现面纱已经被人摘下了。她的脸上立刻恢复了惯有的沉静:“没事,说说也无妨。”她掀开被子,衣服已经被人换过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卫璟立马上前扶住她,带她到桌子边坐下。
彭骁竹注意到他的动作,眉头一挑,莫名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