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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环境污染与经济管控(2)

环保税实现合理开发利用资源、促进清洁生产、实现绿色消费的目的。比如,荷兰政府设置的环境税就包括燃料税、水污染税、土壤保护税、石油产品税等。美国是由州和地方政府来实施大部分与环境相关的税收计划的,所以每个州都建立了自己的标准。美国环境税的实施取得了显著的效果,这得益于美国在联邦层次上和州层次都越来越重视环境税的征收。荷兰的“绿色税收”制度大多以用于生态目的的税收类型为特征。荷兰国家政府负责用于生态保护的特殊税种的设计,这些特殊税种的征收由低一级的政府去完成。瑞典为了促使能源消费水平下降,促进技术革新。当前,波兰征收污染税的污染物种类多达数百种,其中,二氧化硫、氮氧化物和含盐的采煤用水是最主要的三类。税率取决于污染物有害性的大小,会适时适当按一定比例进行调整,确定新的污染物税率时会参考已有污染物税率水平[13]。波兰环境税的两大特点是主要污染税税率较高,税收收入通过特别环境基金将返企业和市政当局,这样是为什么大家会认为是环境投资将有大幅增长的原因。

B、环保税分类

根据污染物的不同,大致可以把发达国家的绿色税种分为五大类:废气税、水污染税、噪音税、固体废物税、垃圾税。

庇古提出:如果每一种生产要素在生产中的边际私人净产值与边际社会净产值相等,同时它在各生产用途的边际社会净产值都相等,就意味着资源配置达到最佳状态。在边际私人净产值与边际社会净产值相背离的情况下,依靠自由竞争是不可能达到社会福利最大的。于是就应由政府采取适当的经济政策,消除这种背离。政府应采取的经济政策是:对边际私人净产值大于边际社会净产值的部门实施征税,以迫使厂商减少产量;对边际私人净产值小于边际社会净产值的部门实行奖励和津贴,以鼓励厂商增加产量。庇古认为,通过这种征税和补贴,就可以实现外部效应的内部化。这种政策建议后来被称为“庇古税”。西方发达国家征收的环境保护税包括:对排放污染物所征收的税,包括对企业在工业生产过程中排放的废水、废气、废渣及汽车排放的尾气等行为课税,如二氧化碳税、水污染税、化学品税等[14];对高耗能、高耗材行为征收的税,亦可称为对固体废物处理征税,如润滑油税、旧轮胎税、饮料容器税、电池税等;为减少自然资源开采、保护自然资源与生态资源而征收的税,如:开采税、地下水税、森林税、土壤保护税;对城市环境和居住环境造成污染的行为征税,如:噪音税、拥挤税、垃圾税等;对农村或农业污染所征收的税,如:超额粪便税、化肥税、农药税等;为防止核污染而开征的税,主要有铀税。

C、明显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

征收环境税不仅加强了环保工作的力度,而且收到了明显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例如,多年来,美国虽然汽车数量不断增加,但现在每年的CO2排放量只有上世纪七十年的百分之二十,取得这样的成效,得益于他们为了促进生态环境健康发展而坚持的环保税收政策。芬兰每年的CO2排放量只有几万吨,相比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六十万吨大幅减少。

双向征税的趋势?

——双向征税的趋势虽然未被完全肯定,但是作为平衡利益的一种可行方法正在被各国采用,因为污染的排放者不可能无限地支付给受害者费用[15]。

专题6、排污许可证制度

焦点议题:

保障金与许可证

A、排污许可证制度

向环境排放污染物的单位或个人,都必须事先向环境保护部门申领办理排污许可证手续,经环境保护部门批准且获得排污许可证后才能向环境排放污染物。允许排污权交易是国内推行污染物排放许可证制度后的重大创新。排污单位实际排放物总量低于所规定的允许排放污染物总量部分,准许进行有偿转让,但必须经环保部门批准。由政府征收排污费的制度,是一种非市场化的配额办法,不是使用市场配置的机制。

B、保障金

———1977年,美国国会就通过的《露天矿矿区土地管理及复垦条例》的规定,规定中设立了矿区开采复垦抵押金制度,采矿企业每开采一顿矿物,都必须缴纳一定的复垦抵押金[16]。

美国、英国、德国三国都建立了良好的矿区补偿保证金制度。这些钱将用于老矿区土地的恢复和复垦,如支付抵押金的企业未能完成复垦计划,其押金将被用于资助第三方进行复垦。欧盟在生态补偿中广泛采用“机会成本法”,这是一种根据环境保护措施导致的收益减少来确定补偿标准,再根据不同地区的环境条件等因素制定出有差别的区域补偿标准的方法。德国生态补偿机制的最大特点是资金到位,核算公平。资金支出主要是如由富裕地区直接向贫困地区或州际间横向的转移支付。横向转移支付基金包括两种资金:一是扣掉划归各州的销售税的25%后,余下的75%;二是相对较富裕的州按照统一标准计算拨给穷州的补助金。

专题7、重大环境责任风险

焦点议题:

环境污染责任保险

A存在重大环境责任风险的“特定设施”的所有人,必须采取一定的事先保障义务履行的措施。

——德国《环境责任法》

德国环境污染责任保险采取强制责任保险与财务保证或担保相结合的制度。与保险公司签订损害赔偿责任保险合同,或由州、联邦政府和金融机构提供财务保证或担保。《环境责任法》特定设施名录涵盖了关系国计民生的所有行业,对高环境风险的特定设施,不论容量有多大,都要求所有者投保环境责任保险[17]。

——与德国对比法国和英国的环境污染责任保险更加宽松。

他们是以自愿保险为主、强制保险为辅。一般而言,由企业自主决定是否就环境污染责任投保,但法律规定必须投保的则强制投保。

B、美国的环境污染责任保险

在美国,污染法律责任保险包括两类:一类是环境损害责任保险,以约定的额度承担造成邻近土地上的任何第三人的人身损害或财产损失而发生的赔偿责任;第二类是自有场地治理责任保险,以约定的限额承担被保险人因其污染使用的场地而所需的治理费用[18]。

【评述】

美国的保险人一般只对非故意的、突发性的环境污染事件所造成的人身、财产损害承担保险责任,对于企业正常、累积的排污行为所导致的污染损害亦可予以特别承保。美国针对有毒物质和废弃物的处理所可能引起的损害赔偿责任实行强制保险制度。当前,在美国的50个州中,已经有45个州出台了相应的危险废物处置责任保险制度的相关规定。美国环境损害责任保险的保险人在预防污染事件方面起到很大的作用。保险公司通过为重视环境责任风险管理的企业提供更低的保费等优惠服务,促进企业降低污染数量和程度;保险公司还会雇请专业的环境专家,加强对保险人环境风险的预防和控制,并监控被保险人的活动。据估计,2000年美国环境责任险市场的需求超过10亿美元,保费规模达到12亿美元。

C、印度的《公共责任保险法》

——印度环境部根据该法授权,于1992年3月公布了《适用公共责任保险法的化学物质名录和数量限值》,具体列举了5组共182种“危险物质”。

面对均为毒性高、易燃易爆或具有较高反应性的有毒化学物质,

印度议会于1991年通过《公共责任保险法》,规定对于处理“危险物质”的有关单位,若是政府和国有公司,则实行环境保险基金制度;若是普通商务公司,则强制实行投保环境责任保险。

D、巴西的无过错赔付

——巴西国家石油公司已开始实行了某种污染保险。该公司在2000年7月至2001年7月将接近700万升石油和副产品泄漏,巴西联邦及国家环境保护部门对该公司处以1.3亿美元的罚款[19]。

巴西于1981年颁布首部环境法,污染者不论在是否具有过错的情况下都必须对环境以及第三方造成的损害进行赔偿。此后,巴西国会于1998年2月12日通过的环境犯罪法,对违反环境条例的行为处最高约合2232万美元的罚款。最近,巴西本国以及外国银行都开始要求企业客户降低环境风险,将企业能否出具保险单或控制污染的保证条款作为批准给予贷款的前提条件。Unibanco保险公司于2005年开发了首个综合企业环境保险产品,该公司与25家来化工、纸浆和造纸、纺织、自石油、石油化工、金属以及采矿行业巴西的主要公司进行了保险方面的谈判。

专题8、超级基金法

焦点议题:

污染控制基金

A、《超级基金法》(美国)

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美国重大的废弃物遗留地污染事件频频发生,在1980年美国国会通过了《综合环境反映、赔偿和责任法》(又称《超级基金法》),其后经多次修改完善,《超级基金法》成为世界各国关于污染修复环境立法的重要借鉴。

责任主题不明确怎么办?

——“先治理,后追责”

美国《超级基金法》设立的基本立法理念的目的在于建立迅速清除和治理污染遗留地的反应机制,《超级基金法》实施之后成效显著,对及时治理美国各地大量存在的污染遗留地发挥了极大作用。根据《超级基金法》的规定,当责任主体不能确定,或无力承担相关费用时,超级基金就会被用来支付整治修复费用。之后,超级基金将提起诉讼,向能找到的责任主体追索其所支付的治理费用。这样做的益处在于即使责任主体缺位,受污染的土地也能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理[20]。

【评述】

美国在污染治理基金方面,做法已比较成熟。原因之一就是纽约州的莱夫运河污染案,它使美国政府痛下决心治理污染。典型的法案就是:《超级基金法》,它最大的制度创新在于通过创建“超级基金”来治理污染遗留地。《超级基金法》建立了信息收集分析系统,协助政府掌握危险废物倾倒场地的特点,据此制订行动计划;赋予联邦政府对危险废物紧急情况做出反应及清理场所的权力,创建信托基金以支付清除和治理行动的成本,此外还有确定责任人承担对危险废物进行清理和赔偿相对应的成本支出[21]。

B、救济公害病患者(日本)

日本政府不断通过立法来管理公害问题。如何筹集环境管理资金治理被污染的环境、实现环境再生及充分救济公害病患者,始终是日本环境立法的重点问题,如依据《公害健康被害补偿法》设立了面向哮喘病、水俣病患者进行补偿的环境基金;发生的核事件污染损害和被害救济金的来核源问题在《损害赔偿法》中做出了规定。日本各类基金的补偿对象不同、来源不同,政府与企业承担的比例不同。

多种环境基金问题如何解决?

日本《循环社会形成推进法》中严格规定了环境资金的负担问题。日本通过立法或诉讼和解等途径,建立了多种环境基金。通过东京大气污染诉讼的和解,设立了由中央政府、本田、丰田汽车企业建立的大气污染赔偿基金。资金来源的征费途径和计算方法还有补偿对象的确定条件和发放额计算等具体问题,都有非常详细的规范,同时,针对资金筹集与管理中的违法行为也规定了严厉的处罚措施[22]。

免费救治与被害人设立的基金

地方政府以建立公害病康复中心提供免费或部分免费救治公害病患者服务、发放环境健康体检补贴费等方式,采取非经济性环境被害救济措施。被害人也可以从损害赔偿金中拿出一部分资金设立的蓝天基金用于区域环境再生等。

专题9、排污权交易理论的产生

焦点议题:

污染物排放交易

“排放减少信用”——的排污权交易理论的产生,基于戴尔斯于1968年提出排污权交易理论。

在美国,一直以来气体污染很严重。美国联邦环保局为解决企业发展经济与环保之间的矛盾,引入了“排放减少信用”这一概念,在规定《清洁空气法》的空气质量目标的同时提出了排污权交易的设想,围绕排放减少信用,从1977年开始制定了一系列政策法规,准许不同工厂之间交换排污削减量,这也为企业针对如何进行消耗最小的污染削减提供了新的选择,而后德国、澳大利亚等国家实行了排污权交易的实践。

排污权交易:排污权交易是指在污染物排放总量确定的情况下,利用市场机制,建立污染物排放权利,允许这种权利像商品一样买卖,以此达到污染物的控制,从而达到减少排放、保护环境的目的[23]。

——无形大手,有形大手,亲密合作。

排污权交易的实质是政府和市场的合作?

建立合法的污染物排放权利(这种权利通常以排污许可证的形式表现),对污染物的排放进行限制,它是政府将环境使用这一经济权利与市场交易机制结合,使政府有形之手和市场无形之手紧密合作来控制环境污染问题的有效的手段。这一制度是通过排污权交易实现低成本治理污染。它是在污染物排放总量明确后,政府激励污染物排放量的减少,排污权交易双方利用市场机制及环境资源的特殊性,在环保主管部门的监督下完成的。

排污权交易的作用:市场交易使排污权从治理成本低的污染者流向治理成本高的污染者,这就会迫使污染者为追求利润最大化去减少治理成本,从而设法减少污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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